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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兒,腦中卻是一幅接著一幅的圖樣飄飛上來。其實從他和玉真子入玄元門以來,元真子對玉真子這嬌美可人的師妹,便極有好感,但玉真子對他老是若即若離的,雖不至於冷語相向,卻儘量避免和他獨處,好不容易見了面,又是大不同於平常,扭扭捏捏的,什麼話也不說,加上元真子自己也害羞,不擅於表達自身心意,兩人遇上了更是話也說不上幾句,雖然心中有千絲萬縷的情絲牽纏,卻是怎麼也無法鼓起勇氣向對方表白。
本來玄元門雖說修的是道家武功,但本朝自開國以來,道門各系其實並不太重色戒,只要你情我願,並不對此多所管束;何況遠在五十年前,皇帝就從皇家所供養的道觀中,封了位美人為貴妃,據說那女子原還是他的兒媳!有此為鑑,天下各個道門自不會把男女關係看成何等大事。
但元真子雖因年紀日增,又理掌門之位,行事沉穩平順,頗有泱泱大度,連所教的弟子都已成長到足夠在江湖上打滾了,但只要遇上了玉真子,元真子的舌頭便似打了結一般,連話都說不好了,他對玉真子雖有情,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去向這嬌美如昔的師妹說出來,只能付以相思。
其實不只是外頭亂轉的元真子,房中的玉真子心中也是情思百轉、心思眩�擁嗇巖孕穩蕁�
原本當她嗅到茶味,發覺茶中有鬼的時候,玉真子幾乎是反射般地想到,必是趙平予下了媚毒,用以暗算於她,滿懷怒火的胸中登時再想不到其他。這醜師侄一向裝的毫不以自身容貌為意,對嬌美清豔、如花似玉的師姑和師姐更是尊敬有加,絲毫沒敢有半分失禮之處,弄的玉真子原先差點以為,這小子的臉是不是易容化妝的?否則以一個這般醜陋的人,該當不怎麼受女孩子歡迎,和異性的相處該當沒什麼好印象,怎可能在面對她們時,連一點點的失態都不曾有?
當發覺茶中下了媚毒時,玉真子心中登時驚怒交加,還帶著些許懼意,她雖也頗自負美貌,實際上也已三旬,就算玉真子功力高深、駐顏有術,保持到現在仍是二十餘歲好女兒模樣,但要和絳仙她們姐妹正值青春年華相較,也還是比不上的,趙平予若真見色起意,照理而言也該是先對絳仙她們動手,一來二女年輕貌美,二來她們不知人間險惡,較沒戒心,也好對付。
想到此處,玉真子不由得害怕起來,莫非當時絳仙她們中毒,就是趙平予下的手,這幾日來絳仙絳雪都委頓在床,精神不繼,他若是要趁著師父和師姑沒注意時,對二女施加淫行,也非不可能之事,加上現在絳仙她們都失了蹤,更不知是不是落在趙平予手中,受了凌辱?二女自幼為玉真子撫養長大,情誼比起師徒更像母女,若她們身受傷損,最難受的第一個便是玉真子自己。
愈想愈多、愈想愈亂,心中雖是麻亂慌忙,玉真子功力究深,還是能抑住不安的心,準備好隨時對趙平予下手,但心頭那些不安的想頭,卻是怎麼也無法輕易擺脫了。
但趙平予那一聲高呼,和之後與元真子的對話,卻把玉真子滿溢心頭的慌亂,在一瞬間給徹底打散了,代之而起的卻非輕鬆平靜,而是另一股更難理清的混亂。
趙平予的聲息之中暗含笑意,只元真子心慌意亂,才毫無所覺,房中的玉真子雖聽得懂,原先那以為趙平予包藏禍心,敢用媚毒暗算師姑的怒意,卻如燎原之火般,雖是狂放難收,一時間卻被天降豪雨狂打猛襲之下,瞬息而滅般馬上就沒了,現在聽來,那笑意卻是愈聽愈是良善,只是頑皮的不像平常的趙平予,反倒像是絳仙她們所為,趙平予的笑意可不是當真對她有惡意呢!
這趙平予茶裡頭的媚毒下是下了,用來暗算玉真子,好讓她慾火焚身也沒錯,卻不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色心。也不知是趙平予自己看出,還是絳仙她們漏的口,才發現了玉真子和元真子互相有意,兩人卻是羞著怎麼也出不了口的尷尬,才用上這鬼手段,好撮合他們,成其金玉良緣。
真不曉得這幾個小鬼頭是怎麼想的?竟連這種手段也使得出來?想的臉兒通紅,玉真子心中不由得暗罵,偏偏只要心中一想到元真子就在門前,就連腿兒都軟了,怎麼也沒法子走到門口去。從方才元真子的說話,聽得出來絳仙她們姐妹可是一點兒事也沒有,她便知自己怪錯了人,這趙平予可是出於一片“好心好意”才來暗算自己,恐怕還是和絳仙絳雪她們合作的呢!
偏偏正如趙平予他們所想一般,玉真子自入師門以來,一顆芳心就係到了這面貌溫文儒雅,行事沉穩平順,從來見不到慌急模樣的師兄身上,只是玉真子對心上人總是害羞,加上雖是武林中人,不像一般閨閣女子一般注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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