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從玉真子的聲音之中,聽出來她已經中了茶水之毒,趙平予的得意再也壓制不住,光是從他應答的聲音之中,都聽得出來浮著一抹笑意,那得意忘形之色彷若可以眼見,就好像他的奸謀已經達成了一般。
“這茶裡…這茶裡…”
既是作了戲,就要扮的像樣一點,這樣才能確保瞞過這滿肚子壞水的小賊,玉真子雖氣的一肚子火無處發洩,卻還是不得不裝出無法自制的甜膩語聲,彷彿整個人已被媚毒燒到忘形之至,光聽著自己都好像要吐出來一般,“好…好熱…啊…這…這茶怎麼搞的…到底是…是怎麼回事…怎麼…怎麼茶一入口…玉真就…就全身發熱…好像…好像有股火要…要噴發出來一樣…整個人都熱呼呼了…平予…唔…你…你說說…這…這究竟是…是怎麼回事?”
聽到玉真子這般無法忍耐、嬌甜軟膩的聲音,窗外的趙平予好像放鬆了一般,連映在窗上的影子,都像是鬆弛了少許,玉真子深知心中所猜不差,當真是這小子用上了極惡毒的媚藥,好來對付自己,心頭不由得怒火更熾,忍不住想著,等你得意忘形的入屋之際,再看我怎麼整你!為了最後的勝負,現在先給你聽點兒甜頭,也是沒法子的事,看你待會兒還上鉤不上鉤?
玉真子伏在桌上,從外表看來一幅身中奇毒,再也無法自行動作的模樣兒,但她心中卻在暗自盤算,等到待會得意忘形的趙平予進房,忘乎所以地走到她身邊時,玉真子立時發難,以她和趙平予的功力差距,加上趙平予心中無備,突襲之下絕對可以兩三招內就手到擒來,然後她再找到元真子,以元真子的才智,要從趙平予口中套出絳仙絳雪姐妹的下落,該當是輕而易舉。
但接下來趙平予所說出來的話,卻讓房中的玉真子登時一怔,差點兒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師父!師父!”
“怎麼了?”
元真子狂奔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還伴著衣襟獵獵的破風之聲,不只是腳步聲而已,就連口中急促的語聲,都不像以往那麼悠閒平和、毫無性氣,而是驚惶交織,真難以想像這氣急敗壞的聲氣行動,會是那個元真子所說所做出來的,“我正在煎藥,就聽到絳仙和絳雪跑過來說玉真出事了。玉真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玉真!師妹!你怎麼了?答我一聲啊!”
“啟稟師父,”
趙平予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話聲變得平順,“平予也…也不知道,只聽得師姑在房內把杯子給摔了,然後…”
“然後怎麼樣?”
聽趙平予還能心平氣和,說話慢騰騰的,活像賣關子一般,著急的元真子什麼也顧不得了,雙手緊扣住趙平予雙肩,不住搖晃著,搖的連趙平予的聲音都像是搖了起來。
“哎!然後…然後…”
趙平予又像是在賣關子,又像是痛的說不出話,又像是難以啟齒一般,“然後然後”了好幾句,這才說了出口,“師姑的…師姑的聲音就變了…好像…好像是中了什麼毒一般,說是整個人都發起熱來,身體裡面有一股火燒的受不了,就像要馬上噴出來一般…”
“你…你說什麼?”
心中一驚,元真子連以往對弟子的禮貌都忘了,推開了趙平予,整個人退了兩三步,似想要馬上衝進玉真子房內,又像是在顧忌著什麼,臉上的表情又急又慌、又想做些什麼又自制著不願去做,雖說已經入冬,這個時刻已頗有涼意,加上原先在火爐旁煎藥,身上穿的並不多,但元真子的臉上,此刻卻是汗水涔涔,慌急的像是隻無頭蒼蠅,全沒了主意。
聽到趙平予的敘述,原已慌急的元真子更是焦急的渾身發熱,滿額都是汗水,他也不是沒走過江湖,怎會不知趙平予敘述的情況,玉真子必不是中了平常毒物,而是身受劇烈媚毒?何況玉真子極重面子,以她的內力修為,雖不至於百毒不侵,但一般媚藥侵入體內,就算沒被硬逼出來,她也該壓制得住,不可能連聲音都毫無顧忌地給外頭的弟子給聽了去,以此觀之,玉真子此刻所中,必是極其烈性的媚毒,此刻的玉真子必被那藥力煎熬的無法忍耐、無法自拔啊!
一想到她身上所受的煎熬,元真子就不由得心亂如麻,偏偏男女有別,他又不敢隨意進玉真子的房裡探視,此刻的元真子當真慌了手腳,像只沒頭蒼蠅般四處亂轉。他內力深厚,輕功修為更是高明,亂轉亂晃之下,只晃的趙平予眼也花了,他本還想勸元真子別再顧忌什麼男女禮教之類,趕快進去探視中了媚毒的玉真子,卻被元真子的身影搞的是眼花撩亂,什麼也說不出口來。
眼前像是什麼也看不見,元真子不住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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