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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弟子們心下暗暗懊悔,卻也免不了有人心裡鄙夷他們的‘表現’。
這般又走一陣,林間深處突然出現鳥雀驚慌而匆忙的展翅撲騰聲。
搶的前頭的弟子面帶幾分凝重的眺望著深處,口中道“師尊,前面隱隱似有山精氣息,弟子前行去探探如何?”
蘭帝淡淡開口允了。那弟子匆忙執劍奔出,同樣負責開路的另兩個弟子見狀忙請求一併前去,也好有個照應後,也自提劍追趕著去了。
這附近山林原本根本沒什麼可能出現山精鬼怪,處於白晝門仙境能量的影響,長年都有白晝門弟子出沒或是巡查,斷沒有形成精怪危害鄉民的可能。
偏偏眾尊就安排了這麼一齣戲,不知從哪裡找了只道行不高的山精,再逮了附近本就住著的無辜鄉民,裝作被山精害死,而他們那絲毫不懂仙法又美麗可憐的女兒,則幸運的在逃脫中碰上他們這幹恰巧出行的白晝門人而獲救。
蘭帝聽刁鈞道出劇本時就暗自好笑,這附近山林裡,稍微吸收天地靈氣年代久些的妖精,都早被白晝門帶回去煉化了。這般安排還不如干脆製造個天雷劈死人還來的更有可能。
他心裡當然不急,不過是出戏劇,天玄韻還能真被區區山精害死了不成?
自那兩名弟子趕過去不久,林中深處便吹出來陣陣陰風,隨即更傳來連綿不絕的金鐵交擊聲響,還夾雜著來往不絕的憤怒呵斥聲。
一干隨行的弟子中,大多根本不曾經歷過實戰,更不曾見識過山精鬼怪,雖說有師尊隨行並不致擔心安全問題,卻仍舊免不了的繃緊著神經,生出莫名的緊張和恐懼。
蘭帝仍舊好整以暇的邁著悠閒步伐,不禁讓身後弟子們心下敬佩起來。就是隻顧著好奇的,也不得不維持著緩慢的前進速度,選擇了從眾。
待得看清前頭情形,一干弟子不禁被那山精模樣驚出聲來。實在醜陋的可以,竟是隻人高的巨鼠。大好的粗壯腿腳伴隨著毫無氣勢的唧唧聲響,接連不斷的踏踩橫掃著圍攻它的四人,只見劍光錯綜飛舞,不斷劃破它的毛皮,綠色血液早濺滿一地。
距離激戰數丈外的地上,有個不深的土坑,從那坑底的痕跡看來,似乎那巨鼠精本欲遁地逃逸,卻在四柄劍的攔截攻擊下沒能成功。
身上不斷增添著傷勢的鼠精三角腦袋上那對放大多倍的眼睛滿是焦急和驚駭的看著一群浩蕩走近的人群。四個它都應付不過來了,若再湧上來一群,明顯死定。
察覺到師尊以師兄弟妹們的到來,圍攻的那四個弟子更見賣力拼命,似乎交戰這麼久沒能把這醜陋殘忍的精怪拿下已讓他們倍感難堪,怎都不想最後還得其它師兄弟們出手助戰。
“師尊,要不要去幫四位師兄一把?”
一干早就躍躍欲試的弟子中,一個眼睛尤其圓滾的女弟子忽閃著眸子忍不住求戰起來。尚未聽到答話,就聽一個男弟子驚恐之際的叫喊道“死人骨頭!”
一干同門不禁將注意力順他手指處望去,就見一根血肉翻飛殘破不堪的死人大腿,兩頭處的森森白骨上尚連著些新鮮血肉,初次看到這等血腥場面的年輕弟子們哪裡受的了?當場便有人不及跑開的乾嘔起來。
“那還有個女人!”
一個心理素質過硬的女弟子不禁沒有反胃,甚至絲毫沒有被那跟血淋淋的腿骨驚住,反倒有心情的掃視別處,發現距離那腿骨不遠的大樹下,一個屈腿抱胸,嚇的瑟瑟發抖,驚恐失常的女人。
只見那女人此刻眸子驚恐的失了常態,仿如崩潰般。但那細眉襯托的鳳眼,細膩精緻的五官,仍讓人一見驚豔。
“好漂亮的女人……”
一干弟子便自贊嘆邊自緊盯不放的看著她,就是方才忍不住的反胃嘔吐的幾個弟子,也逐漸因為發現她的驚豔而轉移了注意力,連反胃都給忘了。
蘭帝看都不朝正在裝模作樣的天玄韻看過去一眼。心裡莫名冷漠,也不知是否在地魔門呆久了的緣故,這些日子想到她必是大帝為防他起異心而安排過來的奪命之劍,就再無法想起過去曾有過的那些溫情,渾然對她生不出絲毫關心和注意的興趣。
那隻醜陋的巨鼠精頭臉也佈滿了劍傷,但強韌的護體真氣卻讓四名圍攻弟子根本不能真正對它造成重創,若要等到它血液流乾,就憑那四人,真不知得磨蹭到什麼時候。
那幾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本事的弟子,終於得到出擊助拳的命令,當即呵斥一聲,提劍加入戰圈。這一來,本就沒有多少殺傷防守抵禦能力的鼠精就只見不斷添傷了,除卻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