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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若此,實在令人感嘆。
女教師鞭打男孩子屁股的影響絕不僅僅發生在盧梭身上。許多事實證明,幼年時所受的不良的性心理刺激,是形成性變態的重要原因之一。即以18、19世紀英國的文學家而言,有一大批都有年幼時被教師體罰的經歷,其中包括塞繆爾、泰勒、科爾裡奇、查爾斯·拉姆、利·亨特、阿爾查農、斯溫伯恩等等,他們幼年時所受的心理刺激對他們的一生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在這些詩人、作家之中,肉體和心靈罹苦最深的可能要數斯溫伯恩了。他終生未能擺脫性受虐癖,並寫了大量這類題材的詩作,他的惡癖無疑是心理變態的結果。他在作品中常把受虐的孩子(實際上是他自己的化身)描寫成為與施虐狂鬥爭的英雄。
在那個時代,性施虐與性受虐是許多作品的主要題材,如《浪漫的鞭笞》、《鞭臀》、《女人的復仇》、《多莉·莫頓回憶錄》、《女主人和她的奴隸》、《穿高跟鞋的小妞》等等。這些作品在客觀上反映了那個時代的荒唐與怪誕。
由於性施虐和性受虐的傳播與流行,竟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了一種“社會需求”,於是社會上也出現了一些為此服務的特殊機構,即一些特殊妓院。這些妓院是由一些精明的拉皮條者投資興造的,也許這些拉皮條者本人就有性施虐或性受虐的癖好,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英國的特里莎·伯克利夫人。她在夏洛特大街28號開了一家妓院,名為“波特蘭之家”。據說,伯克利夫人“技藝高超,深諳男嫖客的各種嗜好,能以各種精妙的方法讓他們感到滿意,同時她本人又十分精明,因此生意興隆”。“與其他妓院相比,她的妓院設施最為完備,……在那裡,任何鞭笞的慾望都能得到滿足,人們可以領受木棍、鞭子或皮帶的抽打,還有針刺、繩捆,用粗毛刷子或馬梳擦身等各種方式的自我折磨,直到感覺心滿意足為止”。性學大師布洛赫就曾去過伯克利夫人的妓院。
伯克利夫人發明了一種“伯克利馬”,又叫“琴馬”,是一種最出名的自笞工具。這實際上是一架可調節的梯子,能夠拉得很長。使用時,將受笞者縛於其上,只讓他的頭和蔭部露在外邊。在伯克利夫人的“回憶錄”中,還夾有一副銅版畫,畫面就表現了使用這種“琴馬”的情形,布洛赫還為這幅銅版畫作了詳細的說明。畫面上,伯克利夫人和一個女傭人坐在梯子旁,正在照料一個被綁在梯子上的身強力壯的顧客。
有些社團組織也為鞭笞者提供了另一種發洩渠道,他們可以在社團組織中找到一些願意配合自己的人,這些人的施虐並不像妓院老闆僅僅是為了錢,而且想領受一種快感。
關於性施虐和性受虐的原因,近幾百年來,西方的論述很多。
有人認為,在人的心理中,攻擊欲、破壞慾都在睡眠狀態中,換句話說,人只是用理性控制這些慾望罷了。在理性尚未發達的幼兒期,隨時可見謀求加虐而獲得滿足的行為,因此,虐待狂是精神不成熟與退化的表現;而且,自我疏離感很嚴重的人(自閉症者),愛慾經常處於枯竭狀態,往往會做出加虐對方的行為,來作為性的代償現象,以求獲得滿足。
第六章 非常態性行為 性滿足方法的倒錯3
弗洛伊德曾說:“被虐症是所有性變態中最常見,也最具意義的。”但他認為女性的被虐渴望要遠多於男性,這點似乎有待商榷。事實上,在西方性文化史上,男性的性受虐症曾有兩次蔚為風尚,一次是以上所述的18、19世紀的“鞭笞之愛”,它屬於“肉體的被虐症”;另一次則是15、16世紀的“騎士之愛”,它屬於“精神的被虐症”。英勇的騎士在高貴的淑女面前“自慚形穢”,徘徊終夜而不敢正視她,最後只好冒著生命的危險、歷盡千辛萬苦去見她一面,為的只是輕吻她“溫柔的小手”,這種愛也明顯地帶有被虐的性質。
有人是從生理的角度來剖析這種變態現象的。從腦神經解剖學的觀點來看,職司“痛苦”與“快樂”兩種不同情感體驗的神經核,在腦的邊緣系統中靠得很近,“一種激|情”很可能挑起“另一種激|情”,但這有神經網路和敏感度的個體差異性。而就鞭打的部位來說,臀部和外生殖器及攝護腺、貯精囊等內生殖器靠得很近,“一種收縮”也有可能引起“另一種收縮”。
有許多人認為,“被虐”乃是女性在生物學和社會學上的“雙重命運”,本能和教化使女性在潛意識裡有著被折磨、被凌辱的隱秘渴望。在這方面,有三位女性精神分析學家的觀點很有代表性。瑪麗亞·波娜帕黛認為,女性的生殖器是被動的、接納的,有著“被虐”的意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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