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模一樣。”
索爾開始煩躁起來。“我在夢中沒有見到什麼哥連。什麼哥連?”
“就是那雙注視著我們的紅眼睛,”薩萊說,“也是瑞秋那晚在獅身人面像裡聽到的那同一個哥連。”
“你怎麼知道她聽到了什麼聲音?”
“是在夢裡,”薩萊說,“在我們走進哥連等待著的地點之前。”
“我們倆做的夢不一樣,”索爾說,“老伴,老伴……你以前為什麼都沒有跟我說過這個?”
“我以為自己瘋了,”薩萊輕聲說。
索爾想起了他與上帝秘密的談話,雙臂環抱住自己的妻子。
“噢,索爾,”她靠在他身上,輕聲說著,“看著這一切,真是令人痛苦。住在這裡也好孤獨。”
索爾擁著她。他們曾經試圖回家——家自然永遠是在巴納之域——去拜訪過五六次親朋好友,但每一次的串門總是會被紛至沓來的新聞記者和觀光客毀掉。這不是任何人的錯。訊息總會霎時不脛而走,透過一百六十個環網星球的萬方資料網傳播。要撓好奇心的癢,一個人只消將寰宇卡插入終端觸顯,再步入遠距傳輸器。他們也試過悄無聲息地到達,匿名旅行,可他們畢竟不是間諜,這些努力總是可憐地成為白費。只要重歸環網,二十四標準小時之內他們就會被重重包圍。雖然研究機構和大型醫療中心很容易為這樣的訪問提供安全屏障,但是朋友和家人都得忍受痛苦。瑞秋就是新聞。
“也許我們可以再次邀請特莎和理查德……”薩萊開口道。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索爾說,“你一個人去,老伴。你想去見自己的姐妹,你也想去看看、聽聽,甚至是想聞聞咱們家裡的味道……在一個沒有美洲大蜥蜴的地方觀賞日落……在田野中漫步。去吧。”
“去?就我一個人?我可不能丟下瑞秋……”
“胡說八道,”索爾說,“在二十年裡丟下兩次——要是算上從前的好日子那可是將近四十年……不管怎麼說,二十年中離開孩子兩次可稱不上照管不盡心。在咱們這個家庭裡,大夥兒能夠互相忍受可真是個奇蹟,我們都已經互相囚禁了這麼久。”
薩萊看著桌面,陷入了沉思。“但是那些新聞記者不會發現我嗎?”
“我敢打賭不會,”索爾說,“他們所關注的不過是瑞秋而已。要是他們對你也窮追不捨,那就回家吧。但是我保證在那些記者找到你之前,你起碼有一週時間,可以拜訪完所有人。”
“一週,”薩萊吸了口氣,“我沒辦法……”
“你肯定會有辦法。實際上你也不得不這麼做。這樣我會有更多的時間和瑞秋一起生活,當你神清氣爽地回到家裡,我又可以花幾天時間自私地關注我的書。”
“克爾愷郭爾的大作?”
“不。是我自己在寫的東西,叫做《亞伯拉罕的難題》。”
“好拙劣的標題,”薩萊說。
“這本身就是一個愚蠢的問題,”索爾說,“現在去整理下行李吧。我們明天載你到新耶路撒冷,這樣你就能夠趕在安息日開始之前透過傳送離開。”
“我會考慮這件事的,”她說著,聽起來不像被說服了的樣子。
“趕快去收拾行李,”索爾說著,又擁抱著她。他鬆開手後,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窗戶,於是現在她面對著大廳和臥室門。“去吧。等你從家裡回來,我一定已經想出了一些我們能做的事情。”
薩萊定了定。“你敢保證麼?”
索爾看著她。“我向你承諾,我能趕在時間摧毀一切之前想出來。我以瑞秋父親之名起誓,我必定能找到辦法。”
薩萊點點頭,數月以來,他第一次看見她如此輕鬆。“我去收拾東西,”她說。
第二天索爾和孩子從新耶路撒冷回來後,他出門去為貧瘠的草坪澆水,瑞秋靜靜地在房裡玩耍。他進門的時候,落日粉紅的霞光為四牆注入海水一般溫暖與恬靜的感覺,瑞秋卻不在臥室,也不在她常去的其他地方。“瑞秋?”
沒有人回答,他再次檢查了後院,街道也空蕩蕩的。
“瑞秋!”索爾跑進屋準備給鄰居打電話,但是從薩萊用作儲藏東西的深櫃裡突然傳出了輕微的響聲。索爾輕輕地開啟屏板。
瑞秋正坐在一堆掛著的衣服下邊,薩萊的古式松木盒子開啟著,放在她的雙腿之間。地板上到處扔著照片和全息畫片,都是高中時代的瑞秋,出發去唸大學時的瑞秋,qisuu奇書com站在海伯利安雕巖刻壁的山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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