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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頭頂的紅光。那聲音。告訴我們……告訴我們要帶上……去海伯利安。要獻她為……燔祭。”
索爾舔舔嘴唇,他的雙唇乾燥無比。他的心跳得厲害。“誰的名字……說的是誰的名字?”
薩萊古怪地看著他。“我們倆的名字。要不是你也在那裡……夢裡和我在一起的話……這麼多年來我都不知道如何度過。”
索爾癱坐到椅子上。他看著自己耷拉在桌子上陌生的手掌和前臂。手指的關節都因為風溼痛而逐漸腫大;前臂嚴重暴出青筋,佈滿肝斑①。當然,這的確是他的手。他對她說:“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這次薩萊的笑容不再有苦意了。“我又不是非得跟你說!那些日子我們倆都會在半夜醒來。你渾身都是冷汗。我從第一次起就知道這並不單純是個夢。我們得去,她爸。去海伯利安。”
索爾抬了抬手。感覺上它依然不像是他身上的一部分。“為什麼?老天在上,為什麼,薩萊?我們不能……不能獻出瑞秋……”
“當然不能,她爸。你完全沒有考慮過這點麼?我們得去海伯利安……不管哪兒,反正是夢裡讓我們去的地方……獻祭我們自己。”
“獻祭我們自己,”索爾重複了一遍。他覺得自己似乎要心臟病發作了。他的胸膛疼得要命,甚至都無法正常呼吸。他坐了整整一分鐘,一言不發,他知道自己要是一開口說話,淚水必定會湧出來。又過了一分鐘,他說道:“你考慮這個事情……有多長時間了,老伴?”
“你是說從什麼時候起知道我們不得不這麼做?都一年了吧。可能還要久些。就在她五歲生日之後。”
“一年了!你怎麼什麼都不說?”
“我是在等你。等你意識到這一點。等你徹底明白。”
索爾搖搖頭。屋子看起來像離自己很遠,還略微傾斜。“不。我的意思是,這看起來似乎不……我得好好想想,老伴。”索爾看著自己那隻陌生的手拍了拍薩萊熟悉的手。
她點點頭。
索爾在寸草不生的高山中度過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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