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第4/6 頁)
外面傳什麼,你也不要在意,好好地在廚房做事就是了。”
何小起深深地望著阿硯,皺緊了眉頭道:“師父,你還記得當初我拜你為師,你給我定下的規矩嗎?”
阿硯點頭:“記得。”
何小起啞聲道:“師父當時說,第一是我要我聽師父的話,第二是要保護師父。現在師父沒辦法說話了,我問你,你也不說,所以我沒辦法聽你的話。”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可是他的意思阿硯是明白的。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迫的,是不情願的,所以他要保護自己。
可是阿硯怎麼可能讓何小起趟這趟渾水呢。
她想了想,還是認真地對何小起道:“小起,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可是我現在很好,在九爺身邊,他對我很好。我沒有什麼需要你保護的,也不需要你幫助我什麼。前幾日我去廚房,結果你不在,我還擔心你,問了別人,別人也不說什麼。可是現在見到你了,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如今你也不必牽掛我什麼,只要好好地當你的廚子,它日白蘭會上,相信你一定能奪得白玉蘭花的。這才是你要做的。”
誰知道這話一出,何小起卻忽然一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阿硯的手。
阿硯要掙扎,卻沒掙扎開。
何小起咬了咬牙,眼圈都紅了:“師父,你說他對你好,可是為什麼被人都說你病著,病得很厲害,尋常外面也看不到你,甚至大家都說你不能說話了呢?”
阿硯無奈,她的手被何小起攥得很疼,可是何小起看起來一下子激動了,根本沒辦法講道理的樣子。
她只好寬慰道:“我好得很啊,你看我現在是能說話的。我——”
她想了想,還是道:“我只是面對蕭鐸,有時候不太想說話而已。不和他說話,我心裡感覺會更舒服。”
何小起聽到這話,彷彿捕捉到了什麼般:“你不喜歡他?”
阿硯皺了下眉,這真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如果說是三個月前,她一定毫不猶豫地說,她討厭蕭鐸,恨死蕭鐸了,恨不得蕭鐸馬上就去死!死得越慘越好!
可是現在,她有些捨不得那個蕭鐸,她也不討厭那個蕭鐸。
不討厭,卻又不一定是喜歡,至少沒有蕭鐸喜歡自己那麼喜歡。而且韓大白慘死的情景就在眼前,彷彿自己某一生某一世死去的樣子。她總覺得有那麼一天,自己也會像他那樣,慘死在蕭鐸腳底下。
一個往世總是給自己帶來厄運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呢?她怎麼敢去喜歡呢?
何小起見她垂眸不語,越發著急:“師父,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喜歡他嗎?”
他這麼一逼,阿硯心一狠,竟然脫口而出道:“我當然不喜歡他,我討厭他,只是他對我很好,我如今也只能留在他身邊了。”
何小起聽得這個,心中只覺得萬千喜悅,竟不知道如何去說,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誰知道一抬眸間,他臉色驟然變了。
清秀的少年,臉上已經毫無血色,猶如白紙一般。
就在剛剛還充滿炙熱和急切的眸子,如今充滿了絕望。
阿硯疑惑之下,抬頭看過去,頓時發現他的神情不太對勁,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驟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她僵硬而緩慢地順著何小起的目光轉過身。
雪花無聲,纏綿飄逸地落在地上,和這個粉雕玉琢的世界融為一體,不遠處,是非天鷹展開翅膀在空中翱翔的身影,遼闊而蒼勁。
修長孤寂的身影,身著一身湖藍鍛錦衣,面無表情地立在這白雪琉璃之中,一雙幽黑的眸子以著讓人無法看懂的平靜,就那麼定定地望著阿硯。
其實阿硯見過太過樣貌的蕭鐸,溫柔含笑的,稚嫩脆弱的,一笑傾城的,暴戾冷漠的,森寒凜冽的,各種樣貌,她都見過。
可是此時此刻的蕭鐸,卻分外陌生。
他那雙幽深到讓人看不懂的眸子裡,是望之讓人生懼的平靜。
這就如同在風暴來臨之前,遼闊深遠的海面是平靜的,可是你永遠不知道,在那番讓人窒息的平靜背後,是醞釀著怎麼樣的狂風暴雨。
一旦爆發,便是天崩地裂,血腥漫天,便是生靈塗炭,永無寧日。
阿硯的腿一下子軟了,幾乎癱暈在那裡。
她的唇輕輕地顫抖哆嗦起來。
她現在明白,一切都完了,全都完了。
蕭鐸對她的好來得太過突然和不可思議,其實她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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