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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色之家浴著春寒,
哎,縱有溫情已迢迢了:
妻的眼睛是寂寞的。”
在張女作家讚美之下,定然是不會錯的,這四行字是確實有點像是詩了,但這詩是在說些什麼,那好像瘧疾病者在發重大寒熱時的一陣囈語,“病目失神,語無倫次”,便是這首詩的最好的按語,張女作家讚美他是世界的!永久的,可謂獨具慧眼,我不是詩人,自然不能瞭解詩人的詩,更不配談詩,不過,詩是一種感情的發抒,從二月之雪,想到黯色之家,想到春寒,都是連貫的,至於什麼“溫情已迢迢了”,“妻的眼睛是寂寞的”,無非是在描寫貧窮家庭在春寒時一種生活艱苦的反映,明白說出來豈不動人,而這樣有氣無力,呻吟囈語,方算是不妨詩,真豈不玷汙詩人二字!這裡我們再看看古代初人的詠雪之詩,翻開白香山詩集,一眼就看見村居苦寒:“八年十二月,五日雪紛紛,竹柏皆凍死,況彼無衣民。過觀村閭間,十室*貧,北風利如劍,布絮不蔽身,唯燒蒿棘火,愁生夜待晨,乃知大寒歲,農者尤苦辛,顧我當此日,草堂深掩門,褐裘覆絁被,生臥有餘溫,倖免餓凍苦,又無壟畝勤,念彼深可愧,自問是何人?”唐人的詩我們讀了沒有不懂,反而同時代的詩人的詩,我們反難領略瞭解,光景近代新詩的進步,大概就是在令人難懂上面出顏色,張女士能懂得而加以讚美,此所以能成就為女作家也夫?(《東方日報》)
兩對對談
離石
最近又兩對對談的記錄發表,一對是張愛玲與蘇青對談,一對是昨天才發表的梅蘭芳與崔承喜的對談。
張蘇對談是婚姻男女問題,梅崔對談似是所談藝術問題。論資格以梅崔為老,因為沒有人提示或發問,便不大精彩,而且近乎互相標榜,張蘇則頗關社會問題,更是老話題,在我歡喜她們所談的。
梅崔所談,頗類我的五歲女兒所談的國文上有云:”小峰哥!你好呀!小惠哥!你好呀!”然而倒底他與她都是喝過海水的藝人,也還是有不少人歡喜。
五、見一見張愛玲(5)
據說因為梅崔士臺上表演給人們看的,而張蘇無非是在紙上代演給人們看而已!這話也很確實,難怪常有張女士將演什麼角色,蘇(馮)女士將現身舞臺之類的宣傳。
假使張蘇兩女士有一天不在旁人提示與發問之下而對談,又是關於男女婚姻問題,我想一定更有精彩的老實話,惜乎除了暗置收音蠟片偷錄外,是不會再傳入人耳的。(《大上海報》)
男張愛玲
靳苓
東方危�X這個筆名相當怪。危�X一作螮蝀,虹也,是詩啵�緄鈉�����攀吞焓瑁骸笆�{風雲:‘危�X在東’,危в胂E音義同”,東方危�X命名的出典,殆在於斯。
我最早看見這個筆名是在楊幼生兄主輯的《社日》影劇版上,起先是幾篇關於戲劇的批評和雜論,後來又讀了他的小說散文。最近他寫的很多,而東方危�X這個名字也開始引起大家的注意了。
有人猜他是一位女作家,且說他是麥耶的女朋友,後來經麥耶介紹之後,才知道起先的猜測錯誤了。東方危�X不過二十歲模樣,一個臉子白白的年輕人。
我最愛讀他的劇評,因為它詞藻膩麗,而且往往有獨到的見解,猶如讀了一篇散文。除了劇評之外,他的小說散文也的確寫的不壞!
葉明兄說他的筆觸完全像張愛玲。說他是“男張愛玲”,則是因為他們筆致和作風相似,倒不是說他模仿張愛玲的意思。(《力報》)
文人的諸好
老道人
自己寫不成東西,可是總算擠在文化界,認識了不少朋友,想想他們的特點,到頗有趣,不妨隨手寫來,讀者也可作一個三分鐘的印象記看也。
譚維翰的文章和劇本寫得好,戲唱得好,苗條的身材與《秋海棠》樣的談吐更好。
班公的小品寫得好,波狀的頭髮與長衫及板煙鬥好,談話時的國語與哈哈大笑的聲音更好。
陶亢德的編輯功夫好,眼鏡中露出工於心計的目光好,幽默的好。
南腔北調人黑頭唱得好,喝酒與幽默嘮叨發得好,編小報算字算的好。
柳雨生的藏青洋服好,修短適中善於鞠躬的學者身材好,學院派的小品與越老派的小報文章更好。
文載道的寧波官話好,仿苦茶齋老人風格的散文好。古典用得好。
周越然的“詩”曰好,經驗好。藏的“天下奇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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