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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容尊姓。他們經常努力地使自己看起來象壞蛋,然而他們即便是小奸小惡的施壞,也要求擁有絕對的深度和寬度。這正是他們沾沾自喜的地方。江湖,原本就是一個是非難說,善惡難辯的地方嘛。好人怎麼樣,壞人又怎麼樣?有區別嗎?誰又來告訴他們怎麼去區別?
但是,是個人都知道,做賊,哦不,是牽羊大盜,是沒有錢途的。畢竟是見不得光的職業。
這個世道,最有錢途的職業是強盜,明張目膽地搶。而最吃得張開的人是惡人。明目膽地惡。
越惡便越受歡迎,越惡越受人尊敬。術業有專工,要做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沙風堡就是一個雲集各類五色惡人的大本營。這裡的惡人拉幫結派,惡人形成集團化,組織化,智慧化。
沙風堡的大當家花匠和二當家鐵匠,就是憑著一副殺破狼的膽量和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一步一步爬到而今當家的位置。其實其中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了讓自己做個優秀的惡人,他二人不知道吃過多少苦,歷經過多少痛苦的內心折磨。就拿大當家花匠來說吧,他是喜歡種花的。種花的男人都是心慈手軟的好男人
可是,在這裡,慢慢吞不行,心慈手軟不行。他不得不把自己逼成那麼一個樣子。蓄起鬍子,身披胸毛無數;手拿大刀;說話時撩出又黑又長的腿毛,動不動就對底下兄弟拳腳伺候;管他眼前是肉是人就一刀地砍下去,象砍西瓜一樣。說話一開口就是極具粗魯的漫罵,這群龜孫子,愈是這麼兇惡,他們就愈是崇拜。
他也是被逼無奈啊!這不,就因為一個下人把他泡了一天的襪子不小心倒掉了,他正火冒三丈,也不管手中的豬腳就朝下人臉上拍了去。而且還不許躲,老大發脾氣誰敢躲?老大切腦袋就跟切菜啊,一個不合適輕則殘廢,重則小命嗚呼。
誰讓老大這麼有個性了!他們打心底眼裡崇拜著呢。可花匠卻私底下曾跟老二說過,兄弟們都以我為榜樣,我當個龍頭哥,卻要我六親不認,我容易嗎我?
丐幫張無牙私下裡派遣人打聽到,沙風堡竟在販賣人口。
瞎?販賣人口算什麼?殺人放火,姦淫虜掠對他們來講;就跟喝飯喝水拉屎撒尿一般,家常便飯嘛。
這幫暴徒。張無牙惡狠狠地咬牙切齒,義憤填膺,激動不已。正當想把此訊息告知歌,哪知道莊歌的話讓他的憤怒轉為揪心的疼痛。
“什麼?白小獸不見了?”張無牙扭曲的臉豈是大驚失色能以形容的。
“昨兒夜裡就沒有見到人了。這丫頭平時彎彎腸腸的,也沒在意。今天也沒有見著人,才知道事兒壞了。”莊歌真是沉得住呀,此時還那麼雙手抱胸神定氣閒的。也許這天下就只有一個人能牽動他的鐵石心腸吧。
“莫非是這幫捱千刀的人販子所為?我一把火燒了他們。”真是想什麼事兒來什麼事兒。
“不行。若真是落他們手裡,豈不是打草驚蛇。白小獸那條小命還能活嗎?”
可是……那怎麼辦?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落入這幫人手裡,會發生啥事我不敢想象。
張無牙真坐不住了,早沒了形象地在室內亂轉圈子,活象只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片刻也靜不下來。若不是莊歌抓住他的肩膀,早衝去找沙風堡算帳了。
這小子分明是喜歡上了白小獸。男人只有對心上的姑娘,才會有這種在意。
莊歌笑笑,卻故意不去點破。只因情這東西是毒藥,毀人不倦啊。
“風沙堡販抓那麼多人,都賣到哪兒了?”莊歌倒是對這件事更感興趣。
你!張無牙氣結,他的眼睛如果能夠發射東西,只怕無數利箭早就已經毫不留地將莊歌射蜂窩了。
冷靜,冷靜,保持形象。莊歌伸出手,象拍小弟弟一樣拍拍這個情緒不穩定的人。“以我對白小獸的瞭解,想賣她,還沒有那麼容易。”
形象二字倒是立馬把張無牙拉了回來,哎呀,他立馬跑到鏡子面前,仔細地梳理頭髮,“對,不能亂,一亂就不好看了。”他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竭力冷靜下來。
深夜,月落烏啼。叩叩。三聲為暗號。
莊歌靜候在窗外。張無牙從屋內走過來,“你無須如此慌張,當我聽暗號時,就從床上起來,照了鏡子,泰然自若地穿衣服,我覺得眼帶不合適,就把它解下來,又換了一條,沒有絲毫慌張!每當重要事件發生,記住,一定要鎮靜,鎮靜!”
“那真是太好了,”莊歌說,“那你為什麼不穿褲子呢?”莊歌搖頭,一個情竇初開的傻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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