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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奶奶嫌汙穢,還非要說。”
農婦嚇了一跳,又不服氣,固執地辯解:“奶奶姑娘們都是潔淨人,可我們莊戶人才知道怎麼侍弄地裡的東西。奶奶和姑娘們這時看見聽見了,覺得汙穢,不知道你們在城裡在府裡吃的菜也都是糞水養出來的。”
白芍和黃芪也開始覺得胃裡不大對勁起來。
張歆終於覺得好些,點點頭,弱弱地說:“嬸子說的極是。我不懂桑農,原不該任性指示什麼。原本就是因為無意中聽人說起我們平日吃的菜都是用糞水養的,心裡難受,才特地叫他們弄出這麼一塊地,想吃個放心。我的這個毛病,還請嬸子們體諒些個。”
農婦眼見張歆虛弱的樣子,再瞧兩個丫頭臉色也青白,雖然見怪城裡人嬌氣,倒也慚愧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忙說:“奶奶說的用豆子泡水漚爛施肥,也是極好的。再叫廚房把洗米水攢著拿來澆菜,也就夠了。”只是浪費!
張歆連忙稱是,就把這塊菜地交給這位盡職的農婦和那個認真的扣兒。
除了莊子,張歆又去了兩趟白衣庵。她喜歡聽如塵師太說道張家長李家短,偶然出言評判,都合佛性,把個如塵師太哄得又是歡喜又是敬服,加上出手大方,直叫如塵敬愛到骨子裡去。
段世昌本是不喜她出門,擔心她跑來跑去累著驚著或者中暑,卻是見她每次回來眼睛明亮,嘴角含笑,心情大好,對他也不那麼排斥,能夠說笑兩句,自己心頭也不由跟著鬆快,漸漸也就由著她去,只再三叮囑底下人小心伺候。
萬事俱備,只欠一股東風。端午越近,張歆心裡倒起了幾分緊張,深怕月桂不配合,耽誤她的計劃。
端午這日,月桂仙兒蘭香不知是不是約好,竟是一塊兒來的。
天氣有些熱了,張歆不好在院中接見,只好坐在外間,接受她們請安。
說了幾句話,小丫頭呈上一個托盤,盤中五顏六色,絲光閃耀,是眾人做了獻給大奶奶的香囊香棕。
張歆眼睛一亮,沒口地贊好,一件件拿起來看過。蘭香做的荷葉香囊,月桂和仙兒做的都是費心思的五彩母子香棕。月桂的母棕帶著七個子棕。仙兒的母棕帶著五個子棕。一般精巧可愛。
張歆讚口不絕,立刻命丫頭拿去掛在床帳上。
三人說了會兒話,就告辭了。身影剛剛消失在院門口,張歆就下令把她們送來的香囊取下來,拿去請李嫂子檢查。
不多時,李嫂子來報:“香囊和兩個母棕裡都塞了香粉,三位用的香粉都不一樣,還不是一種香料調的。子棕雖然沒放香粉,卻也有香味,好似用藥水泡過。沒發現麝香,只是用的藥物香料有好多種,到底有害無害,不好說。奶奶還是小心為上,不要用的好。”
張歆點點頭,請她下去,想了想,把放滿香囊香棕的托盤拉到跟前,湊近了,深深吸了幾口氣,登時有些頭暈,連忙推到一旁。
白芍趕忙扶住:“主子,怎麼了?既然可能不妥,還是扔了吧。”
張歆從前就聞不得濃重些的香水,不知是這個身子也體質過敏,還是這些香有問題,苦笑道:“人家辛辛苦苦地做出來,再怎麼也是一片心意,怎好隨便扔掉?我有些頭暈,心跳也有些急了。著個人去吳家醫館看看,請位大夫過來。”
白芍連忙命黃芪去找七夕,自己扶著張歆回房躺下,又叫銀翹把窗戶全都開啟。
除了龍舟大賽,鹽幫內部還有一些節慶活動,以及一場宴席。
宴席散場,夜已經深了。段世昌猶豫了一下,決定就近到外宅海棠處過夜。玉婕今日也沒準備出門,在府裡,想必不會有事。
海棠接了他進去,服侍他洗漱更衣,又親手端來醒酒湯為他解酒。
耳鬢廝磨一陣,正要奔主題而去,就聽見外面有人說:“府裡三管家來了,求見大爺。”
七夕有急事求見,多半與玉婕有關。段世昌心裡一驚,連忙披衣坐起,出到廳上。
七夕行過禮:“小的該死,深夜驚擾大爺。”
“奶奶出了什麼事?”
“回大爺,奶奶安好,只是心中不安,已分赴丫頭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就要搬到莊上去住。”
“胡鬧!”段世昌氣道。早知道就不該幫她收回那莊子!深吸兩口氣,平穩了一下心情:“出了什麼事?她為何不安?”
“今日,月姨奶奶與仙兒蘭香兩位姑娘一同來向奶奶請安,各自都做了香囊香棕送給奶奶。奶奶看那些東西精巧,原本十分喜歡,立刻命人掛在房裡。誰知過不多久,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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