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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不在,就更不屬於段府,有可能對玉婕不利的話,斷不會說。
有那兩個丫頭,還有周璜派在莊子上的人,這會兒,周家常家餘家,怕是都得了訊息,正要趕來興師問罪,向他討人。玉婕走得無聲無息,無影無蹤。他若有一點不好的說法,周璜帶頭,就會把從前的事都翻出來,告他個“將妻做妾,寵妾滅妻”,弄不好還要懷疑他把玉婕母子害了。他只是個商人,惹不起這樣的官司。
他也丟不起這份臉。才大操大辦慶祝喜獲麟兒,就被老婆帶兒子跑了,傳出去,他還用在道上混麼?只怕揚州城都住不了了。更別指望玉婕和小強還有回來的一天。
所以,玉婕只能是被對頭擄走了。
李泉是成興要緊的手下,是個人才。如若識相,他可省下許多心神力氣。若不識相,收拾成興前,先收拾了他。
惠紋那日回去,神情不對,被李泉看出蹊蹺。惠紋從小什麼都不瞞他,錯走一遭,擔心為丈夫惹了禍,被他一問,就一五一十地說了。
李泉是個明白人,知道表哥和段爺早晚會一方吃了另一方。段爺曾私下裡拉攏他,被他挽拒。說到為人處世,做生意的手段,他更佩服段爺,可成興畢竟是他的表哥。他看出月桂不是個好相與的,想著他們無錢無勢,沒什麼可利用的,就沒阻止惠紋與她來往,沒想到單純的惠紋還是被利用了。
李泉無大志無大才,只認定養家餬口,孝敬父母,保護妻兒,是男人必須做到的。惠紋的麻煩,就是他的麻煩。事先忘了提醒惠紋小心月桂,這錯,首先是他的錯。
段府大管家親自來“請”,客氣但不容拒絕地催促他們上馬車。
惠紋嚇得臉兒煞白,手腳哆嗦。李泉一邊同重陽客套,又編了個藉口安撫老人,一邊伸過一隻大手握住她發涼發抖的小手。
惠紋略微鎮靜,擠出個笑容給公婆看,跟著丈夫出門上車,坐下後,亂七八糟開始想怎麼為自己的糊塗承擔責任,不能連累丈夫和家人。
李泉緊了緊握著她的那隻手,低聲安慰:“別亂想,到了那裡,實話實說。段爺是個明白人。”
惠紋的聲音帶了哭腔:“泉哥,我真笨,總是給你添亂。”
李泉笑了笑:“你若不笨,當初怎會看上我這個窮小子?怎會,也不知見不見得到我,我會不會曉得,就一門心思為我守身?還尋死?你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若不笨,怎肯跟著我粗茶淡飯,端屎端尿地侍奉我爹孃?你笨,我也不聰明,若不然老早告誡你遠著月桂了。”
惠紋低頭垂淚:“月桂沒有害我,是我笨,把事弄砸了。月桂幫了我那麼多,我卻幫不了她。”
李泉笑著嘆口氣。他老婆還真是笨,不過,笨得好!
重陽走在車旁,聽到他夫妻這番話,卻是痴了。聰明女人,笨女人,到底哪一種適合做老婆?
惠紋聽了李泉的話,見到段世昌,雖然還是害怕,卻鎮定了不少,結結巴巴地把她為什麼想去見段奶奶,見到段奶奶說了些什麼,段奶奶又說了什麼,都說了出來。
段世昌對月桂如何,全不在意,卻是聽見那句“□嫖客,皮肉恩情”,臉上白了白,心中有些觸動。三年裡,玉婕心裡因為月桂留下的傷痛,怕是比他以為的要嚴重得多。
李氏夫婦提心吊膽中,段世昌沉思了好一陣,才慢慢開口:“不瞞賢伉儷,內子與孩子失蹤了。李奶奶造訪後第二日清晨,平白無故地從莊子裡消失了,睡在外間的丫頭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天,我不在,管家管事們各處查訪,竟是毫無頭緒。”
“啊?”不但惠紋,李泉也驚呆了。
“內子失蹤不到一日,莊上抓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審問過後,才知道是許虎吳慶的手下。李兄弟可曾聽到過一點風聲?”
李泉遲疑片刻,誠實地說:“幾日前聽見有人說段爺的妻子兒子是段爺的軟肋,若能拿住,不愁鉗制不了段爺。段奶奶和段少爺的下落,實在不知。”
“李兄弟若是方便,還請幫我留意那邊的動靜。此事關乎內子名譽,我府上的臉面,一直壓著,就是我府裡和莊上的下人,也沒幾個知道。李兄弟暗中打聽,告訴我個準信就夠了。另外就是,內子身邊的丫頭乃是陪嫁,內子孃家那邊恐怕已得了訊息,用不了多久就要來要人。李兄弟多半也知道,我治家無能,內宅不寧,前些年讓內子受了些委屈,她孃家親戚也有些怨言。這事還得要李兄弟出面,幫我辯白幾句。”
段奶奶孃家親戚頗有勢力,李泉也是知道的。段奶奶在惠紋去了一趟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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