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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賣,賺幾個小錢;自從認識了香港來的黃谷以後,他開通了直達海外的渠道,將他直接從黑市淘來的文物,或是從盜墓者手裡買來的貨直接與黃谷交易。這些年來,他記不清經他的手買賣了多少古董,有一次阿三無意中說起,僅給文靜鑑定過上了級別的文物,就有二三十件之多。
沒錢的時候,文靜想錢;真的有錢了,他卻感到茫然。過慣了被金錢奴役的日子,他要報復金錢。他將上百萬的現金一疊疊地鋪放在床墊下面,每次就寢前,他都要瘋狂地在床上踐踏、蹂躪,發洩他對金錢的愛與恨。有段時間,他對金錢的仇視近乎歇斯底里,也開始放縱自己。他頻繁地出入G城星級以上的夜總會、高檔的商務會所,幾乎玩遍了所有的*小姐。當他從她們身上爬下來,將一沓鈔票扔在她們*的身上時,一擲千金的氣勢常常給他帶來極度的*。
然而,這種*非常短暫,他只要從紙醉金迷、聲色犬馬中清醒過來,心裡就會湧出莫名的悲哀。偶爾在鏡子裡看見自己未老先衰,漸漸失去血色的臉,他的心都會為之顫慄。一次,他到一家頂級的煙吧閒坐,美麗的雪茄女郎向他推薦古巴的名牌:哈瓦那雪茄。他價也不問就要了兩支,一支他自己吸,另一支送給女郎,要她陪吸。女郎為他點菸時,他擋開她劃燃的雪茄專用火柴,掏出一張五十英鎊的鈔票在火上引燃,再點上他含在嘴裡的雪茄。在女郎驚訝的目光中,他感到滿足,並氣派地將一張大面額的美鈔塞進她的胸罩裡。女郎發出一聲歡叫,將身體靠在他身上,並送給他一個香吻。雲裡霧裡之際,他點了一瓶法國的名酒波爾多,指名要三十年的。結帳時,侍者小心地用托盤盛著帳單,悄然無聲地來到文靜身邊。儘管文靜是刻意前來揮霍的,當他看了帳單後心裡還是一驚,就那麼兩個小時,他花了三萬多塊!他不動聲色地刷了卡,扔了一百塊錢給侍者,在雪茄女郎歡迎他下次光臨的嬌柔聲中,昂首站了起來。他還未走出煙吧,眼角的餘光就看見女郎臉上的笑容稍縱即逝,比他表演變臉還快,她的身體還帶著自己的餘溫,很快就投入別人的懷抱。
一走到街上,迎面吹來帶有寒意的風,文靜那種用錢買來的尊敬與*一下蕩然無存,望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乞丐,心裡驀然生出淡淡地悲哀,他除了有錢而外,與那些乞討者一樣一無所有……
放浪形骸固然給文靜帶來歡樂,也在他的心靈上蒙下一層陰影。他收斂了,除了演出他閉門不出,伏案畫他似乎永遠畫不完的臉。一天,他突然想在澳洲買個小島,造一幢他想要的房子,在那兒過隱居生活。他被自己貿然產生的念頭激動了,在網上查到只要在澳洲進行投資就可移民,錢對他來說不是問題,決定拿出一千萬換取永久居住權。
G城有澳洲的領事館,他乘興而去,卻掃興而歸。文靜與領事館的人談得不好,他的要求被宛言拒絕了。
失望之餘,文靜想到了楚辭。楚辭在G城,可以說是手眼通天,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去領事館通融一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文靜幾次撥通楚辭的手機,每次都把它關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楚辭啟齒,一時也找不出可以說服楚辭請他為自己辦事的理由。為此,他只有等,楚辭說要向他學變臉,他最近一定會來,等他來了再看時機向他提出這事。
文靜沒有等來楚辭,一天黃昏,他等來一位不速之客。
第十三章 不速之客(2)
黃谷推開虛掩的門,文靜正在伏案作畫,當他看見來人是黃谷,不由吃了一驚,在那一瞬間,他把黃谷錯認成是楚辭。“楚記者”三個字已經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黃谷理的板寸頭,臉上那一道傷疤,使他確認了來者是誰。也是在那一剎那,他才猛然覺得楚辭與黃谷長得一模一樣,就像從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一樣。
黃谷走到書案前,審視著文靜畫的臉譜。畫面上是個典型的古典美人,兩條柳葉眉,一雙丹鳳眼,半啟的朱唇兩邊,抹著淡淡的紅暈。僅僅幾筆勾勒,活脫脫的美人似乎能呼之欲出。黃谷敬佩地問文靜:“畫的虞美人?”
文靜點點頭。
黃谷由衷地讚道:“文靜兄,你不僅是筆下生花,簡直是出神入化了!”
“黃先生過獎了!”
黃谷用一方白綢蒙在臉罩上:“看看弟子有沒有長進!”他提筆在手,略一思索,揮筆就畫。很快,一張臉躍然而出。這張臉譜與傳統的臉不一樣,是一張現代女性的臉,黃谷畫得非常恬靜、嫵媚。
文靜審視著黃谷剛畫完的臉譜,心裡有些吃驚,黃谷畫臉譜的技藝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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