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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左右為難,袁秀初是很同情杜鶯的,忽地道:“來,你扶著阿鶯,我們先藏到僻靜的地方去。”
這裡本來就不是人來人往的地方,杜若聞言,便扶著杜鶯往一處喬木高的地方走,袁秀初說她有辦法,很快就不見人影了,杜若見杜鶯很是虛弱,又不知如何勸她,她不是杜鶯,她其實是並不能真切的體會這種感受的。
杜鶯伸手摸摸她的臉,輕聲道:“謝謝你,三妹。”她把頭靠在杜若的肩膀上,“我現在也只能信你了。”
這個秘密,變成她跟杜若的了。
遠處這時傳來靴子踩在斷枝上的聲音,杜鶯抬頭看去,見到一個身穿天青色衣袍的男人,她的臉色頓變,手指一下握緊了,她沒有想到袁秀初竟然帶了袁詔來,她到底是何意思?
她眸中滿是警惕,明明是那麼羸弱的人,眼神卻也能變得很是尖利,袁詔與袁秀初道:“看起來,她沒有什麼不好的。”
“她都吐血了,哥哥,你替她看看!”袁秀初道,“你不是學過醫術嗎,現在我們不好去請大夫,只能讓你幫杜姑娘渡過這一關。”
聽到這話,杜鶯忙道:“不用,不……”誰料說得幾句,她又咳嗽起來,袁詔嘴角一挑,那定是妹妹的意思,這女人應該是死也不會想要自己給她看的,不過這不是她自己自找的嗎?
都被他戳破了,她還想假裝沒病找個佳婿呢!
他走上去,彎腰抓住杜鶯的胳膊,杜鶯忙要縮回手,但她的力氣哪裡有袁詔那麼大,在一旁的杜若也是為難,礙於袁秀初的面子不好罵袁詔,她問道:“袁姑娘,你哥哥真得會看病嗎?”
“會,雖然沒有名醫那麼厲害,可一般的大夫還及不上他呢。”袁秀初道,“大哥會針灸,給她稍許扎幾針,或能挺到離開管家。”
她這樣說了,杜若也不好再如何,因為杜鶯現在的情況,實在麻煩,她朝杜鶯看一眼,心想假使杜鶯寧願冒著暴露的危險也不要袁詔看的話,她當然會請袁詔離開的。
可杜鶯卻閉上了眼睛。
袁詔把脈一會兒,眉頭微微擰了擰,他從隨從那裡拿來銀針,淡淡道:“現在也不好講究什麼,你忍著疼。”他也不多話,撩開杜鶯右手的袖子,在她胳膊上面紮了三針,又在她頭上也紮了兩針。
過得一陣子,才叫她們走。
袁秀初問杜鶯:“你可好一些了?”
氣血是暢通了,至少不會再覺得發悶,杜鶯微微一笑:“你哥哥醫術挺好呢,剛才多謝你了。”
不管怎麼說,袁秀初是好人。
覺得自己幫上了大忙,袁秀初很高興。
她們重新回到梅園,杜蓉忍不住把杜鶯說了一通:“若若就算了,你竟然也這樣,不聲不響的,我叫人尋了好一陣不見你,原來竟然跟袁姑娘去別處玩了,你啊……”她不好讓別人聽見,聲音壓得低低的。
杜鶯只笑著賠罪。
姑娘們在外面玩樂,管夫人站在窗前看著,與謝氏道:“你們家若若今年也十四了罷?我聽說不曾跟著杜老爺學武,難怪看起來很像書香門第的姑娘,極是文靜乖巧。”
謝氏道:“她呀被我寵壞了,只是在外面像個樣子。”
“姑娘家本來就該是捧在手心裡養的,我就喜歡這樣可愛的姑娘呢。”管夫人笑道,“恐是再過上一兩年,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杜雲壑這樣的戰功擺在那裡,又被封為宋國公,手握兵權,那實在是叫人眼紅的。
謝氏笑道:“我現在是要給她好好看看了。”
再怎麼捨不得的女兒,也總有一日是要離開孃家的。
眾人在管家一直待到未時,其間用了午膳才陸續離開,杜若與謝氏走在一起,小聲道:“管家的廚子手藝真不錯,不曉得是在哪裡請得,跟我們家的廚子算得上不相上下了。”
謝氏笑起來:“你就光盯著吃的了?我聽人說,半途還跟你二姐到處亂跑?”
“哪裡,就是在那裡看了一會兒魚。”杜若道,“也是奇怪,管夫人怎麼會突然請我們來做客的,爹爹跟管老爺都沒有一起喝過酒罷?”
現在才想起來問,謝氏愛憐的看她一眼:“管夫人是要給管大少爺相個賢妻!”
“啊,”杜若恍然大悟,“難怪管公子來過一趟。”
“那管公子如何?”謝氏順勢問她。
“好像生得不錯。”杜若想一想,“挺高的,也很有禮儀,而且……”她說著一頓,“娘,你怎麼問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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