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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不過又長了一歲,眼眉間早已顯出麗色,像是在一月就迫不及待盛放出來的桃花,有著清新的亮麗。
趙豫眼眸微微眯了眯,與杜鶯道:“你剛才那首曲子叫什麼?”
杜鶯自然不能不答,她輕聲道:“回大殿下,叫《陽春》。”
“此曲你彈得甚是絕妙。”趙豫看著她的手指,像是冷了,從臉,到指尖都是泛出白裡透青的顏色,他溫聲道,“我記得你一直不能吹風的,而今就算好了,恐還是要注意些。”說著竟然去解身上穿的輕薄披風。
杜蓉吃了一驚。
可這裡誰也沒有杜若來得焦急,她不知道趙豫打什麼主意,但這披風要是真被杜鶯披上了,定然不是好事兒,莫說拿多少年前的交情做擋箭牌,他跟杜鶯可實在算不得熟悉,她一下就抓住了披風。
纖長的手指很是有力,趙豫眸光落下來,對上她好似秋水般的明眸,那裡面盛著惱怒。
要是嫉妒就好了,她會不會嫉妒他對杜鶯好?趙豫笑著道:“是不是三姑娘也覺得冷了?”
誰要他的東西!杜若氣得牙癢癢,可她知道好些姑娘在看著呢,趙豫這人是她當初瞎了眼睛招惹上的,現在也得由她擋回去,她斟酌言辭道:“殿下您與大哥很好,我曉得您是把我們當妹妹的,不過我們今兒帶了衣服呢。”
以前趙豫常往杜家,這不是新鮮事兒。
別人就算覺得奇怪,可一想到杜鶯是二房的姑娘,趙豫的身份應該是不會要娶她的,大約就是那一層關係了。
還學會裝了,趙豫道:“既然你知道我當你們是妹妹,不過一件披風又有什麼?”他手順著下來,有披風擋著,竟然要去掰開杜若的手,就在這時候,杜繡上來道,“只是個披風也能說半天呢,反正豫哥哥都是好意!”她笑著問,“豫哥哥你今天是來做客還是為公務呀?”
這岔倒是打得好,趙豫也不好再提披風了,他淡淡道:“我是來見管老爺子的。”他朝杜若深深看了一眼,轉過身往正堂去了。
好幾位姑娘的目光都追隨著他。
因那興許是將來的太子,未來的帝王。
杜鶯現在才能起來,她手心是涼的,因無法忽視趙豫的目光,他的目光裡有種侵略性,讓她有點後悔今天彈琴,畢竟她可不是為了吸引像趙豫這樣的男人。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身體不好,要應付皇宮這樣複雜的地方,肯定是吃不消的,就算她拼死生下兒子,沒了母親的兒子在宮裡,恐怕也活不了幾年。
她現在只慶幸趙豫沒有做得太明顯,或者他剛才本也不是完全因她,她想著怔了怔,朝杜若看一眼,小姑娘低垂著頭,頗有些心思。
那時候杜若跟趙豫很好,莫非趙豫其實是為杜若?
可她這樣的性子,只怕更不好入宮了。
難怪現在大伯父跟趙豫沒有什麼往來,定然是不想把杜若嫁給趙豫!
瞬間,她竟然想了很多的事情,等到杜蓉扶著她,她忽然就有點想咳嗽,她與杜蓉道:“我去如廁,你就不要陪著了。”她往另外一條路走去,袁秀初正好也想去,幾步追上來,杜鶯沒辦法趕走她,猛地咳嗽了幾聲。
見她一直捂著嘴唇,袁秀初奇怪道:“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沒有。”杜鶯悶聲道,“我是喉頭有些癢。”
袁秀初見她臉色慘白,有些不相信,她拉開她的手,就看見她嘴角有一絲血跡。
“你吐血了?”袁秀初大吃一驚,連忙就要使人去請大夫。
杜鶯拉住她,輕聲道:“你莫要說出來,”她用盡了力氣抓住袁秀初的手,“袁姑娘,求你不要告訴大姐,三妹他們,我這咳血並不嚴重,最近也在看大夫,只要我……”她說著只覺得頭重腳輕,一陣暈眩。
眼見她是要暈倒了,袁秀初很是惶急,這時杜若找了過來,她一直很擔心杜鶯,見她這個樣子,也是大為吃驚。她忽然想到夢裡的事情,心想杜鶯的身體原來根本就沒有好,她又騙了自己一次!
可為什麼呢?明明沒有好,卻要強撐著出來,今日甚至還彈琴。
她花了好些功夫,在姑娘們面前表現才藝。
她難道是為……杜若有些悲哀,與袁秀初道:“二姐不想讓人知道,我們怎麼辦呢?是不是悄悄的送她出去看大夫?”但這有些困難,畢竟在管家,要出入二門的,到時候傳出去,那些人肯定又覺得杜鶯是活不長的了。
那麼她這麼久的努力,又要白費。
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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