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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極為的驚訝,同杜雲壑道:“真是難得了,玄兒還會請我們去做客!”
她是不曉得那孩子的深淺,杜雲壑暗地裡嘆口氣,他現在想起來都有些驚心,但不管如何,若不是趙堅毒辣在先,也不會把一個年輕人逼成這樣。
誰又不願無憂無慮的長大呢?
他道:“既然他請,我們便去罷。”
謝氏見他反應淡淡,有些奇怪,又問起杜凌的事情:“你何時給凌兒謀個職,他都念叨多少次了,你好歹管一管,他到底也不小了。”
“就這陣子。”杜雲壑道,“你怎麼也關心起這個來了,我還以為你希望他在家多陪陪你呢。”
“兒大不由娘,再說,他這樣子是能靜心待在家裡的嗎?還不如有個正緊的事情做呢,他指不定能有一番作為,省得跟上回那樣喝醉酒,還以為我不知,他就是仗著閒著才任意妄為罷。”
聽著妻子的牢騷,杜雲壑笑起來:“好,都聽你的,肯定讓他有事可做。”
謝氏又去告訴老夫人,老夫人對雍王府興趣不大,至於二房,杜雲巖跟賀玄是不對盤的,自然不願意去,別個兒與賀玄又不熟,且他帖子裡真就沒寫二房,至於謝彰跟一雙兒女,因是暫住的,謝氏曉得賀玄的脾氣,生怕他們遭到冷待,便沒有去請。
弄到最後,也就他們大房四個。
眼見雍王府離得越來越近,杜若坐在轎子裡開始忐忑不安起來,等到從二門下來,與謝氏坦白道:“那日大姐出嫁,賀大哥送大哥回來的時候,說請我們端午節坐他的遊舫呢。”
這孩子怎麼那麼親和了,謝氏有點奇怪,明明那天給他介紹姑娘,他還一臉的不耐,難道是為此賠禮道歉嗎?她捉摸不透,笑道:“他既然請,那就去玩一玩吧,反正我們都要去漕運河的。”
杜若嗯了一聲。
等到杜雲壑,杜凌也到二門處,賀玄走了過來,他穿著件淺藍色的春袍,頭戴玉冠,束著靈芝紋的腰帶,有如玉樹臨風。
她忽然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穿黑色的衣袍了,她叫他穿別的顏色,他真的就換了,她那時還以為真是元逢的主意,面上不由自主的發熱。
耳邊聽到他與家人閒話,她簡直不能把頭抬起來。
“請進去吧。”賀玄道,“宴席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尚早,可到處看看。”他與杜雲壑道,“我一直想請你們,只是覺得時機未到。”
這話一語雙關。
現在他們要做同一條船,才是時機嗎?杜雲壑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少年,真是覺得無比的棘手,但好像也沒有回頭路了。
誰讓他與賀時憲惺惺相惜,甚至要照看他的孩子呢?假使他昧著良心假裝沒有這件事,恐怕他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杜雲壑淡淡道:“有心,自會有合適的時機。”
賀玄沒有說話,半響忽地道:“皇上是不是要立太子了?我昨兒去宮裡,聽聞皇上近日常召見重臣。”
他雖然是雍王,可到底年紀輕,趙堅要立太子,是不會徵詢他的意見的,而以杜雲壑的資歷,自然是有他一份在,杜雲壑看向遠處,只見牆外種著幾棵梧桐,葉子都伸到庭院裡來了,他道:“是,還是遵循一慣的規矩。”
都是自家人,他沒有避諱,杜若驚訝,心想原來趙豫還是要做太子的呢!
賀玄哂笑,看來趙豫最近很是花了番功夫了,不過趙蒙只怕也要從蘭州趕回來罷?
眾人邊說邊走,謝氏瞧見府裡風景好,誇讚了好幾句,至於杜若,今日是異常的沉默,她幾乎沒怎麼說話。
別人沒察覺,賀玄是知道的,她原本是一個話匣子。
她究竟怎麼了?
他看得她幾眼,她並沒有看他,便移開了目光。
在府裡走得半圈,他們行到王府的書房,只見那書架一排排的,擺滿了書,杜凌笑道:“該不會都是你看的吧?”
“哪裡,好些是原先府中留下的,我閒來無事會看看。”賀玄淡淡回答,目光又落在杜若臉上,她這會兒正當好奇的看著書架,沒來得及躲開,竟然對個正著,想到夢裡的情景,她的臉一下就燒了起來。
少女的羞怯讓人心動,賀玄一時有些歡喜,又有些疑惑。
杜若轉而去看書案。
他的書案收拾得整整齊齊,擺著筆墨紙硯,別的就沒有了,不像她,案上有好些的擺設,不過其中一樣倒是眼熟,那是一個貔貅的黃玉筆筒,是他在很早就已經用得了,在她還小的時候,去過他家,他就是用得這個筆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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