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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氣來一般,窒息的疼痛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渾身冰涼就似浸入了冰窟,心中淌出鮮血,血肉模糊。
她或許想哭吧,可是卻為何眼中這般乾澀,竟落不下一滴淚來。這,才是傷心的絕境吧……
☆、【下部】身孕9
“孃親。”兆兒聽聞一陣破碎聲,邁著蹣跚的步子跑出屋來。
穆榕榕兩忙抱起兆兒,矇住他的雙眼,“我們走!”帶著兆兒衝出了院門外。
耀目的驕陽下,穆榕榕抱著兆兒穿梭在擁擠的街市,她毫無目的,只想著逃離,可眼前卻盡是那不堪的畫面縈繞。
“孃親,你怎麼了?”兆兒用嬌嫩的手指拭去穆榕榕滿臉的淚痕,“你怎麼哭了?”
而這時的穆榕榕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已是淚流滿面,自己竟渾然不覺。心中壓抑的痛,那種令人窒息的空洞。
“孃親,你別哭了,兆兒以後都會好乖,不會惹你生氣了。”兆兒見穆榕榕滿眼是淚,也掘起了小嘴,水汪汪的大眼中亦是有淚光閃動。
而穆榕榕,更止不住心頭的傷痛了,淚水竟更加放肆。路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直到穆榕榕消失在街角。
……
天邊燒起紅霞,一片奪目,正是黑夜與白日的戰場。
廢棄的城牆上,滿是雜草,肆無忌憚的風吹亂了穆榕榕的頭髮。她雙手抱膝坐在城牆地上,地面還有一整日被烈日炙烤之後的熱氣。
呆呆地在此坐了一日,已是有些腿腳痠痛,而兆兒早已在她懷裡睡著了。
穆榕榕怔怔地看著那天邊,殘陽如血。
為什麼要讓她看見這些,難道他和嵐珍早就暗度陳倉?穆榕榕不敢再往下想,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昨日他們在一起激情澎湃,而他卻戛然而止,他說自己太累。而今日穆榕榕卻真真實實地看見他與嵐珍赤裸裸地在一起,昨日的一切難道只是在騙她?難道都是因為嵐珍?還有她昨日元讓元愉帶自己去洛陽或是別處,只要是離開邊城便好,而元愉也是支支吾吾沒有答應,難道——這也是因為嵐珍?
穆榕榕禁不住去猜測,心中就似被凌遲一般,鮮血淋淋。
沉穩的腳步聲,從城牆下一步步靠攏了來,直到登上這古老廢棄的城牆,夕陽將這腳步的主人拉出長長的影子。
穆榕榕尋聲回頭,身後的男人一身戎裝腰佩長劍,站在晚霞中,風兒撩起他的衣袂,若嬉戲般。
☆、【下部】身孕10
“陸哥哥?”穆榕榕吃驚之餘,慌忙起身就要逃走,怎奈在此呆坐了一日,已是四肢麻木,又抱著兆兒,竟差一點就摔了下去。
還是陸凌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為何見了我就要跑,該跑的應是我吧,還不知道你究竟是人是鬼呢。”陸凌打趣道。
穆榕榕卻低頭不語,此時的她的確沒有心情。
“好了,別跑好不好,我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將你帶走了。”陸凌說著,帶著低低地乞求,眼中卻又有絢爛的光。若數年前不將她送回他效忠的皇帝身邊,她也許會和她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廝守,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落得隱姓埋名的境地。想起這些,他不由得心中愧疚。
穆榕榕微微點頭,卻依舊不語。在今日之前,她是真的很怕與元愉分開,可此時的她卻不這樣想了,哪怕是陸凌真的將她帶走,她也無所謂了。
“你怎麼了?”陸凌覺出了穆榕榕的哀傷,恍然發現她臉頰的淚痕,不由得心中憐憫油然而生。
“沒什麼,只是沙子迷了眼。”她淡淡地笑笑,低頭看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兆兒。
“這是你和京兆王的孩子?”陸凌問,也低頭端詳蜷在穆榕榕懷中熟睡的兆兒,那眼睛那睫毛還有眉宇間的英氣,就與元愉毫無二致。
穆榕榕看著兆兒,卻為何不願回答,心中依舊對白日裡的事耿耿於懷。
“好可愛。”陸凌看著熟睡的兆兒甚是喜歡,不禁摸了摸他的臉蛋。
天邊的殘霞就要被夜色吞噬,穆榕榕抱著兆兒在石階上坐下,陸凌亦跟隨她一同坐下。
“為何你獨自在此,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家吧。”陸凌坐在她身邊,看她的眼神依舊還是曾經那樣寵溺。
“家?究竟哪裡才是我的家……”穆榕榕自嘲地一笑,天地之大,為何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曾經那個幸福的家已經被摧毀,爹孃慘死。而後來的尚書府雖有家的溫暖,她卻終究覺得自己是個外人,而皇宮和京兆王府,還有和兆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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