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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回到元愉身邊,也可讓於聆風離開元愉,甚至不再糾纏。但這樣,卻不得不讓更多人背上更重的包袱,讓元愉自己更無法逃脫自責的困境。穆榕榕懷了督倫的孩子,難道要這樣將他們生生拆開?難道要讓她的孩子同兆兒與憶汝一樣,一出生就不曾見到自己的父親?難道要讓那個小生命再次成為這場錯位畸戀的犧牲品?
“三弟……”元恪還想說什麼,卻是斂口。頭頂的陽光透過樹枝落下斑駁的碎金。
元愉沒有再說話,只是透過那密林眺望遠處的山巒,他心中的壓抑,又有誰人能夠理解。
元恪不再追問,想要緩和這沉悶的氣氛,“對了,上次給三弟送去的藥膏可有效果?”
“哦,多謝皇兄掛懷,愚弟臉上的傷疤已是有些好轉了。”元愉抱拳一鞠。
“如此甚好,想來用不了多久三弟便可摘下面具了,昔日京兆王依舊風采照人,那時朕便要昭告天下,為三弟好好慶賀一番。”元恪甚是愉悅。
“皇兄的心意,臣弟領了,弟現在只想過平凡的生活,讓天下百姓皆以為我已不在人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也許不再有人會認出他,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元恪頓了頓,“再議吧。”
☆、【下部】虐戀情深2
細碎的聲響,遠遠望去,竟是一隻梅花鹿在數丈之外的林中悠然地吃草。
元愉、元恪二人皆同時勒馬,此次前來可是來狩獵的,怎會忘記。
元恪檢視了地勢,林中樹枝茂密,恐是無法一箭射中這獵物,若是這梅花鹿受驚一跑,這數里之外的獵物都將躲藏起來。
“三弟,你從東面繞行過去,我往西繞道堵住它的去路。”元恪來了興致。
“好!”元愉一笑,策馬悄聲往東繞行而去。元恪的侍衛則跟著元恪往西去了。
這頭母鹿的警覺性似乎挺高,一邊吃草一邊四處張望緩緩移動。元愉生怕驚動了這獵物,沒有生生靠近,而是在外圍的遠處找尋開闊的地方等待將它一箭擊中。
山中寂靜異常,唯有雀鳥的低唱,更顯幽靜。元愉雙腿夾緊馬鞍,悄然搭弓瞄準,等待時機。
此時,身後一陣異響,元愉警惕地回頭,竟是督倫。他不知何時已來到元愉身旁,想來也是瞄準了獵物,弓已拉滿,準備放箭。
這無疑是在挑釁,明的是在爭奪獵物,暗地裡卻不是這樣簡單。
就在督倫即刻就要放箭之時,元愉的箭已離弦,卻見——那閃電般的箭直直落在這鹿腳下的泥土中,這梅花鹿一驚慌忙竄進叢林中去了。而督倫隨後放出的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方才這獵物站立的地方,若不是元愉那一箭驚了這梅花鹿,恐是現在它已是被督倫射中了。
督倫一抹嘲諷的意味,“京兆王難道不知道,欲速則不達嗎?”
“可汗難道就沒看出來,那梅花鹿懷孕了?”元愉收起弓箭,他也是剛剛才看清的,殺掉這樣的獵物,他於心不忍,射出的那一箭不過是想要將它驚走罷了。
督倫一愣,一時沒接上話。
“可汗一路跟來,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元愉把玩著手中另一支箭,冷凝的面具更顯漠然。
“京兆王依舊直爽!”督倫笑了笑,卻沒有直奔主題。
“可汗這次又是要來告訴本王,請本王對榕兒放手的嗎?”元愉自嘲一笑。
“不。”督倫又上前了兩步,直視進元愉的眼中,“我不是來請求的,是來警告!”
☆、【下部】虐戀情深3
“警告?”元愉輕叱一聲,“本王從不受人威脅!”他也直直看向督倫,二人眼中的寒光冷若冰霜,似利刃交鋒。
“京兆王。”督倫嘴角一抹弧度,盡是殺氣。“現如今的形式已是明朗,你若執迷不悟豈不是自欺欺人。”
“可汗的話,本王不甚明白。”元愉手中的箭,幾欲被他折斷。
“今日午時之事,恐怕京兆王也明瞭當中定有陰謀,而這幕後之人更是直指兆兒而來。你們鮮卑人爾虞我詐亂作一團,我可不想兆兒受到傷害。我來就是要警告你,你若不離榕兒母子遠些,她們定會受到傷害,屆時我定嚴懲那兇手,連你我也不會放過!”督倫一臉陰沉。
督倫說得不無道理,可元愉也不是泛泛之輩,豈能受他的威脅。
“可汗先不要把我們鮮卑人說得太狡詐,榕兒在柔然之時還不是一樣身處危險之中,你的汗位風波不也一樣差點害她丟了性命?”元愉有些激動,手指一用力就將手指那支箭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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