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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箭靶射中,且生生將督倫射出的那一劍從中間生生劈開,這是怎樣的騎術與箭術?
“好——”幾聲拍掌之聲,唯有元恪一人拍手叫好,剩下的眾人皆已看呆。
元愉掉轉馬頭,仍是淡然的表情,只隨手將大弓跨在肩頭,向著林子深處而去。
☆、【下部】明爭暗鬥3
眾人依舊驚異地看著那還在來回晃動的箭靶,目瞪口呆。
元恪一笑,“都散了吧,各自狩獵去,天黑之前別忘了回行宮,朕要同眾愛卿豪飲三百杯!”語罷,一扯韁繩領了數名侍衛朝著元愉的方向而去。
“恭送皇上!”
……
“三弟!”元恪策馬追上了元愉,“怎的,不高興?”
“沒有。”元愉搖頭,面無表情。
“那高遠的話,你莫要放在心頭才是,你若被他激怒,這便達到了他的目的。”元恪壓低了聲音,身後的侍衛遠遠地跟著。
元愉一笑,面具下的唇角拉出一抹弧度,“皇兄不必擔心,愚弟已不是當年年輕氣盛的元愉了。”
“如此甚好。”元恪點頭微笑。自從元愉再度回到洛陽之後,兄弟二人之間的隔閡彷彿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了,他清楚地知道元愉不會再窺視權利的巔峰,而他們二人也因著這幾年的變故與波折,對於血濃於水的親情更加珍惜。
“三弟的箭術實在高超,為兄也甚是佩服啊!”元恪此話不假,曾經幼時他與元愉一同學習騎射,元愉似乎在這方面自小就有天賦,難道是他的外祖父乃前朝大將軍的緣故?“自小你的箭術就遠遠勝於我,那時我一直想要超過你卻始終不能,不過今日看來,為兄想要趕超你一半的技藝,恐怕都難了!”
“皇兄謙虛了!”元愉與元恪一同策馬並肩而行。“不過打小時起,皇兄的詩文與謀略卻總在愚弟之上,我那時總是被父皇用戒尺打掌心,可是疼得很啊!”元愉露出難覓的笑顏,想起幼時的事來,似乎很是輕鬆。
“哈哈哈——”元恪大笑,亦甚是開心,卻又忽的壓低了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所以你我兄弟二人,我文你武——才能保這江山長治久安。”他看進元愉的眼中,意味深長。
元愉卻是嘴角拉出一抹弧度,元恪暗示的意思他不是不懂,今時的他已不是當年的元愉,對權力的征服欲已是蕩然無存。他可以盡心盡力輔佐元恪,卻不願再趟入這權利的渾水。
“皇兄的話,愚弟不甚明白,皇兄是聖明仁君,自可將我大魏治理得國泰民安,愚弟不過一介武夫,打打殺殺還湊合。”元愉依舊保持著微笑,自己的立場已經向元恪暗示清晰,不問朝政,卻傾力輔佐他。
元恪自然明白了箇中含義,微微點頭。
“三弟,榕兒的事,你是怎樣打算的?”
☆、【下部】虐戀情深1
“榕兒……”元愉喃喃念著她的名字,平靜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今日午時的那場風波,讓他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責中,他明知兆兒受了委屈,卻未能站出來保護他,那種如影隨形的愧疚,一直縈繞著他。他隱隱覺出了是有人故意所為,目標直指穆榕榕與兆兒,他若是明的去為兆兒撐腰,說不定會為他們母子帶來更多的危險。
而今日,他的確是在躲避她,自清晨從洛陽出發之時起,他就在刻意躲著她,甚至連午膳的時候也不曾去赴宴。那種一見到她的痛,痛得令人窒息。
“三弟對榕兒的情義,為兄如何會不知。”元恪拍了拍元愉的肩膀,而他自己心中又何嘗不是依舊還愛著她,卻無奈造化弄人。
“皇兄對榕兒……同樣亦是……”元愉沒有說完。
元恪大笑,帶著淡淡的無奈,“她的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三弟一人,更何況——我還是她的兄長。”
是的,她的心裡一直都愛著元愉,從始至終。
元愉卻是無奈,飽含自責,只得抬頭輕嘆,透過頭頂的樹梢望向湛藍的天空,“哎……悔不當初啊!”
若是他當初並未窺探權利的巔峰,抑或沒有想過要報仇,又怎會錯失了她,如今事過境遷,二人之間的阻礙已是太多太多。就算是彼此心中還有愛,往事已不堪回首。
“三弟如果還想要和榕兒在一起,為兄可以幫你。”元恪看著他的眼。
元愉深嘆,“多謝皇兄,此事強求不來,無論怎樣我都尊重榕兒的選擇,聆風與憶汝這邊,我自然還是要盡我的責任。”元愉知道,以元恪的權利,他自然可以將督倫與穆榕榕拆開,讓穆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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