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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現一處滿是花朵的世界。
枝條上藤蔓上滿是五顏六色的絢麗花朵,開得滿眼皆是。
這是?穆榕榕驚呆了,站在花海中。春季本就是開花的時節,可這滿眼盛開的卻是隻在秋季盛開的芙蓉,真是奇觀。
她站在那花海中,夕陽的灑下片片碎金,她就仿若那花叢中的精靈一般。
曾經爹為娘種了滿園的芙蓉,只因為娘喜愛這淡雅的花朵。而她也依稀記得他曾經答應也為她種上滿園的芙蓉,要像爹疼愛娘一樣去愛她。
他,仍是愛她的嗎?
穆榕榕傻傻站在花海中,看著那絢爛的朵朵美麗,竟痴痴地笑了,捂著嘴痴痴地傻笑,眼前浮現出那張俊朗的臉、寵溺的笑。眼角滑出一滴滴晶瑩的淚水,數日以來心頭的陰影和壓抑,全都被這滿園芙蓉驅趕得無影無蹤。
也許,她心頭已是有了答案,怔怔地站在那花海中不願離去,直至那一輪明月已掛上枝頭。
……
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仿若是男子的步伐。
穆榕榕回過神來,慌忙躲進角落中,月光的陰影將她極好地掩蓋。
一俊朗的男子身著月白的衣衫,玉冠束髮,雙手負於身後,在月光的指引下款款而來。
☆、此恨綿綿無絕期7
清亮的月光若薄霧般傾瀉在元愉身上,渾身的霸氣也變得柔和。
穆榕榕躲在黑暗中,靜靜地凝視他,已是許久不曾這般仔細地打量過他。
他的眉頭微皺,似乎有心事般,緩緩步到滿是花朵的藤條邊,輕輕摘下一朵淡粉的芙蓉花,微微舉起,放在月光下仔細端詳,少頃又將那花兒輕輕放在鼻子前嗅嗅,若有所思般。
有那麼一瞬間,穆榕榕真想衝過去緊緊抱住他,不論他是否已變心,只因為她心中有滿滿的愛。
卻見,月光下的元愉忽的驟然收緊那大手,手中的花兒瞬間被捏的粉碎,他狠狠一擲,那碎裂的花瓣就沒入腳下的泥土中。
穆榕榕怔怔地看著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見他已大步離去,消失在夜色中,就仿若不曾出現過一般。
……
接下來的日子,雖時常有於聆風的人來找茬,可穆榕榕院子裡的下人畢竟都是宮裡來的人,於聆風雖是王妃卻也管不了,於是也就不了了之。一切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這平靜之下不知是否蘊藏著什麼變故。
穆榕榕每日都會在夜深人靜悄悄去那處僻靜的院落看那滿園的芙蓉,不過再也沒有遇見過元愉,只是知道他似乎很忙。
漸漸地已進入夏季,可那些芙蓉卻仍然開得異常燦爛,不知何故。
這一日,風和日麗,太陽卻有些刺眼,知了在樹上聒噪,叫得人心煩。
“小姐,有客人求見。”翠兒進來通報。
“客人?”穆榕榕原本靠在躺椅上假寐,聽了翠兒來報,坐起了身子,不覺有些詫異,她在這府中仿若隱形人一般,又怎會有客人前來。“是誰?”
“奴婢也不認識他,不過從衣著上看像是柔然人。”翠兒如是說。
“柔然人?”穆榕榕一驚,難道是督倫?慌忙起身,“請他進來。”
穆榕榕理了理衣裳剛端坐好,就見一年輕男子由翠兒領著步進屋來。
“穆姐姐!”男子一步進屋內就歡喜地招呼穆榕榕。
“鬱久閭哲倫?”穆榕榕很是驚訝,“你怎麼來了?”心頭亦是十分歡喜。
“我替父汗前來洛陽進貢,於是前來看看穆姐姐。”鬱久閭哲倫還是那陽光般的笑臉,一年不見個頭似乎長了不少,仍有些稚氣的臉上也多了些成熟。
“快坐下!”穆榕榕邀了他落座又親自為他斟了茶水,“今日再見你真是意外,對了你的傷如何了?”遙想最後見鬱久閭哲倫之時,是鎮南率軍前去督倫營中救她和元愉,哲倫為保全她的安全帶她策馬離去,卻被陸凌射落馬下。
“我的傷早好了!”哲倫揮了揮自己的胳膊,“姐姐莫要擔心才是。”
“那就好那就好。”穆榕榕連連點頭,終覺心安。“你哥哥呢?為何不是他前來進貢?”
“不瞞姐姐,當下父汗身體每況愈下,叔父對汗位虎視眈眈,哥哥不得不守在父汗身邊以保柔然太平。”哲倫臉上露出一抹與他的年齡極不附和的深沉。
“哦,原來是這樣。”曾經她救督倫的那一次,他就似乎是被這位欲篡權的叔父暗殺吧。
哲倫抿了一口茶,“姐姐,你近來過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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