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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的意味毫不掩飾。
☆、此恨綿綿無絕期5
元愉瞥了穆榕榕一眼,手中仍是拿著酒樽,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蒼白的臉,披風下芙蓉繡花的衣裙。
“怎麼傻傻站在那兒,見了王爺也不行禮?你以為這裡還是宮裡啊?”於聆風唇角泛著陰冷的笑,這話中無不在奚落穆榕榕脫離了元恪這保護傘,不會有人像在元恪面前一樣恭維她。
於聆風話語一出,堂中賓客雖不露聲色,可眼中的嘲諷和笑意就似千萬根利刺直射而來,穆榕榕衣袖下的指甲已經恰進肉裡,就似在大庭廣眾下被生生剝去了衣服一般。
她求助的雙眼看向元愉,而他也正好將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四目相對間,有她曾經熟悉的溫暖,而更多的卻是陌生。
“原來這就是皇上御賜的榕公主啊,皇上真是賢明,王爺真是豔福不淺啊。”堂中有人恭維元愉,卻激起元愉的無名火,又是元恪!
元愉眼中閃過一絲肅殺,恨不得將手中的酒樽捏碎,他並沒有為穆榕榕解圍,而是兀自喝起酒來。
眾人戲謔地目光還有於聆風嘲諷地笑聲,叫穆榕榕頓覺被剖開了靈魂一般赤裸裸。
穆榕榕心頭生生的疼,就似被凌遲般,鮮血淋淋。
看來,她真的錯了,他真的變了。
“叫你行禮呢!”於聆風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堂中隱隱可聞賓客的笑意,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咬一咬牙,直直向下跪去,抑制著眼中的淚水,“拜見王爺!拜見……王妃!”聲音就快要哽咽,微微顫抖。
她的腰板挺得直直地,雖終是示弱了,卻仍保持著自己的氣節。
就似當年蘭昭儀以翠兒來威脅她,要她下跪那時一般。那一次,是元愉為她解圍的吧,而今日呢……
元愉的眸中閃過一抹黯然,亦是想起了那時嗎?
於聆風向家奴示意,一把琴便悄然擺在了穆榕榕身邊。她微微側目,已是從於聆風得逞的笑意和鎮南尷尬的表情中得知了今日召喚她來此的真正目的。不覺一陣陣自嘲湧上心頭,她穆榕榕現在留在王府的唯一意義,大概就只有她這雙會撫琴的手了吧。
沒有片刻遲疑,徑直坐到了琴邊,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包括元愉,那個她儘管心上卻依然深愛的男人。
手指輕輕撩撥琴絃,清脆的琴聲就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聲聲入耳。
賓客們又開始把酒言歡,觥籌交錯間無人理會她,仿若她就只是一個撫琴的婢女。
一聲聲話語若利劍直刺她的靈魂,她閉上眼不願再去理會,蒼白的十指在琴絃上飛舞,琴聲淒涼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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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春節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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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過個開心年!
☆、此恨綿綿無絕期6
席間,眾賓客觥籌交錯,元愉卻一直喝著悶酒。
而穆榕榕則一直閉眼彈琴,似乎覺得這樣才可以掩去那羞辱。
當賓客散去,穆榕榕的手已經累得麻木,原本身子就還沒有痊癒,此時更覺無力,不禁喘起大氣來。
元愉站起身,看見穆榕榕蒼白又泛著異樣潮紅的臉,微微一怔,卻又並未表露什麼,徑直離去。
少頃,整個堂上便只剩下了穆榕榕,她呆呆地坐在琴前,十指無力地垂在兩旁。
“公主?”是鎮南的聲音,“屬下送你回去吧。”他自是看出了穆榕榕眼中的失落,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安慰。
“哦,不必了。”穆榕榕緩緩起身,雙目呆滯,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是。”鎮南恭敬地行了禮,也就不再阻攔她。
穆榕榕拖著無力的步子,一路緩緩而行。夕陽西沉,為她削瘦的身子披上一層金色。
雖已時至春季,但夜幕漸漸來臨,風吹來亦是有些冷。
“咳咳……”又是幾聲咳嗽幾聲,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裙角上幾朵淡粉的芙蓉被風撩起,那身影倍感寂寥。
一陣淡雅的清香隨風隱隱而來,輕觸鼻息。熟悉而又陌生的香味,讓穆榕榕不覺追隨著那陣陣清香向後院深處而去。
轉過幾處迴廊,走進極其偏僻的角落,一片柳林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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