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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且先在宮裡住著,過了八月十五月夕節,皇上就會擇機會送你回府,姑娘儘管放心在宮中住下,有什麼事對老身言語一聲便是。”
哦,原來是這樣,穆榕榕頓時明白了,這一些都是父親請皇帝這樣做的,父親為了她不得不前去請皇上親自出面,她心裡忽的難受起來。
“謝公公!”穆榕榕知書達理地福了一福,“給公公添麻煩了。”
“穆小姐見外了,這是老身分內之事。”陳公公拍了拍手。“這是皇上賜的膳,還有賞給穆小姐的綢緞、首飾。”
又是一眾宮人魚貫而入,個個手捧托盤,裝滿了皇帝的賞賜,原本寬敞的屋子登時顯得狹窄了許多。
“謝皇上!”
☆、恨之切5
元恪坐在案几前批閱完了最後一本奏摺,將寫滿密密小字的竹簡隨手一捲扔在一旁,他伸出纖長的手指揉了揉雙眼,已是三更時分了。
攏了攏身上的龍紋大氅,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深深嘆了一口氣。今日,他為何暴怒了,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未曾這般發過脾氣了。記得那一年他還年少,初封太子飛揚跋扈,將一個小瞎女推入冰冷的荷花池中,是啊,又是一個瞎子,為什麼他老是和有眼疾的人生氣。
而當年推這小瞎女下水之事竟差一點讓先皇剝去他太子之位。先皇認為他視人命如草芥,日後必為暴君難成大器,幸而母后以死擔保他必會改之才保住了他,當然事後重重的責罰是難免的了。之後他也打聽過,是平陽太守陸原石的孩子,此時她應該還在平陽城吧,他心想。
自嘲地笑了笑,若不是當年元愉執意將那小女孩救起,定會讓她白白送上一條性命。如若是這樣恐怕他這一生都會不安,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唯一感謝元愉為他做過的事,當然,元愉並不是為了他。
今日在馬上對穆榕榕是過分了些,他自嘲幹嘛要將氣撒到她身上,她又沒有錯。以至讓他在騎馬回宮的路上一直在沉思,所以晚間讓陳公公送去了那些賞賜,算是彌補一下吧,並且特地吩咐一定要送一支玉簪過去。
“皇上。”屏風外是陳公公的聲音,小小的,大概是以為他睡著了。
“恩?”元恪靠在椅背上不願動彈。
“皇上還是早些歇了吧。”陳公公從屏風外走了過來。
“也好。”元恪站起身剛走出兩步,“穆……”剛一開口又停住了,攏了攏身上的大氅,沒有繼續說話。
“回皇上,賞賜已經送到穆小姐的住處了,還有您特地吩咐的玉簪。”陳公公不愧是元恪身邊的心腹,元恪不說話他也知道他想知道什麼。見元恪沒有說話仍站在原地,陳公公又繼續道,“穆小姐二更就睡下了,不曾說過些什麼,也不曾見過什麼人。老身派人去查了,穆小姐在京兆王府中不曾與京兆王見過面,也不曾與府中之人打交道,應該不會是京兆王的細作。”
“恩,好。”元恪滿意地點了點頭,“天不早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恨之切6
穆榕榕住的園子是早年先皇一位貴人所住之處,園內景色宜人,花園是通往外界必經之路。這位貴人生前對花園佈置極為講究,所以這園中多有假山與蜿蜒小徑,景緻甚是別緻。
一女子身著窄袖的衣衫,一手輕輕提著裙子,一手摸著路旁的樹木,口中唸唸有詞。
“三百四十五……三百四十六……三百……哎呀——”女子一個不穩便摔倒在假山的石階上,膝蓋重重地磕在石頭上,瞬時她已疼得滿頭大汗。
“小姐!”翠兒一陣驚呼,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小姐,你要不要緊啊!”
“沒事,沒事。”穆榕榕咬咬牙,揉了揉不偏不倚正好磕在石頭上的膝蓋,那裡已經隱隱滲出殷殷鮮血,她面上仍雖露著笑,可是眼中已是疼出了淚來,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翠兒心疼地拉著穆榕榕的手,“小姐,還是別數了吧,反正我們在這裡也住不了多久,你要去哪兒我攙著你便是,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在這裡摸著數步子,這個園子裡假山又多,小徑又多蜿蜒陡峭,你看你這幾天以來都摔了十數次了……”翠兒說這,眼中已有心疼的淚花。
“沒事,翠兒。”穆榕榕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我這不是已經知道前面三百來步如何走了嗎,不要半途而廢,我們離回府的日子還有數月,若是這一段時日都要你來扶著我走,我豈不是像一個廢人一樣,再說你也知道我習慣了這般走路,不願讓人扶著。就讓我數完吧,多走幾次我就知道該怎麼走了。”語罷,她又站了起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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