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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姑娘了。”元恪謝過他,徑直向書房走去。
☆、若如初見4
“皇上萬歲萬萬歲!”尚書穆大人早已在書房等候多時,見元恪步入屋內趕緊下跪行禮。“陛下屈尊前來,臣萬分惶恐!”
“愛卿快快請起!”元恪邁過一步將穆大人扶起。“這不是在宮中,切勿行此大禮。”
“謝皇上!”穆大人拜過,又邀元恪上座並親自奉了茶,這才在下手坐了下來。
穆大人乃三朝元老,祖上與先祖一同馳騁沙場打下今日北魏江山。當年先皇也就是元恪的父皇拓跋宏還是太子之時,幾欲被太皇太后殺掉,若不是穆大人及時相助恐怕這江山早已易主,所以穆泰與先皇之情誼早已超過君臣之情,先皇過世之時囑託穆泰輔佐元恪,穩固江山。
“皇上這一路進府可有遇見可疑之人?”穆泰警惕的問。
元恪搖了搖頭,卻想起了方才遇見的女子,“哦,不曾……不曾見過什麼人。”語罷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濃茶。
“愛卿,你那邊可有訊息?”元恪不忘此次前來的目的。“他們可有行動?”
穆大人卻並沒有接話,警惕地起身將書房的窗戶悉數關上,此後書房內談論了些什麼,也就不得而知了。
……
掌燈時分,尚書府的後院中燈火通明,卻只有一處小院暗淡無光,黑漆漆一片。
“吱嘎——”門開了,“小姐,如何不點燈?”一侍女步入屋內,原來屋子裡是有人的。侍女拿出火種將桌上的油燈點燃,火苗由弱變強,屋子裡很快就亮了起來。
一個女子身著鵝黃衫子下穿白底金線的裙子坐在窗前,正是白日裡撫琴之人,窗前掛著一隻鳥籠,鳥兒已經歇了。
“我這雙眼本就看不見,點上燈也是白費,又何須浪費那燈芯。”她淡淡地說著,手指拂過鳥籠。
侍女並不接話,似乎女子如此已是常事,“今日夫人差管事的姐姐送了些綢緞來,說是夫人賞給小姐的,小姐你想做什麼款式的新衣裳,翠兒明日便去請師傅來為你做。”翠兒倒了杯茶水遞到女子手裡。
“嗨,做什麼款式都一樣,你看著辦就行。”女子抿了一口茶,笑了笑,似乎並不抱怨自己有眼疾。
“那不成。”翠兒不依,“夫人說了,一定要做小姐最喜愛的款式,還說……還說……”翠兒竟格格笑起來。看來這小姐是待她極好的,不然怎容得她這樣和主子說話。
“說什麼?”女子急了,慌忙伸手向翠兒的方向摸去,哪知翠兒卻笑著跑開了。
“夫人還說……還說……”翠兒故意賣關子,“還說要給小姐許一戶好人家!”
“翠兒你!”女子羞紅了臉,站起身循著聲音去捉翠兒,動作看起來似乎又與常人無異,可是她卻果真有眼疾。
翠兒躲來躲去,女子抓不到她,卻不料一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哎呀——”
“小姐!”翠兒急忙衝過去,“小姐你沒傷著吧。”翠兒一臉愧疚,連連道歉。
翠兒掀起女子的衣袖,那手腕上有一團新的淤青,旁邊還有些淡淡的淤痕,似是舊傷。
“不礙事的。”女子笑笑,似乎對這些瘀傷已習以為常,“今兒在院子裡碰到了一下。”
翠兒扶起女子在床邊坐下來,“小姐你先坐著,我去拿藥來。”語罷已經一溜煙跑出了門去。
☆、若如初見5
女子笑著輕嘆一聲,隨便倚在錦被上,手不小心在枕下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是一塊玉佩,上面的流蘇已有些變色,看來已有些時日了。玉牌上精緻雕刻的祥雲圖卻是栩栩如生。
她的思緒飄遠了,那一年她八歲吧,原本有一個和睦的家,慈祥的母親與和藹的父親將她視作掌上明珠一般,疼她愛她。
她自幼學琴,並有出眾的才華,卻不料天降禍事。
那一日黃昏,她遠遠看見府中來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渾身貴氣飛揚跋扈,還帶來了一幫身穿鎧甲的兵卒,她分明看見了父親和母親眼中的恐懼,她被管家帶回房去,那也是她與父母的永別。當日夜裡府中燃起一把大火,將她原本的幸福付之一炬,帶走了她的一切也包括她的所有親人,同時帶走了她的光明。
那日夜裡空氣中的血腥味、刀劍的廝殺聲、悽慘的呼救聲、灼熱的熱浪,響徹天地間的暴雷,還有那紅衣女子在火場外放肆又詭異的笑,劃破夜空。每每想起,她都會毛骨悚然。在那之後的日子裡她常常從噩夢中驚醒,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