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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心裡清楚。”他把她壓在身下時說道。
她當然清楚。入洞房那夜,胡大不知緊張還是興奮,突然犯病,吐著白沫不省人事。公爹進來說不用管他,過一會兒就好,然後上了她的床。她犯魔怔了,外加害怕去瘋人院,只好隨其擺弄,以後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此刻,伊瑪也只有在胡喇嘛龐大的軀體下蠕動的份兒。她閉上雙眼,隨胡喇嘛折騰,臉木木的,被扯開後裸露的乳房也木木的。身下的乾草有些扎屁股,她也沒有感覺。她這會兒只盼著快完事。沒有別的,靈魂都木木的,還能有啥呢。
胡喇嘛沒完沒了地弄著。
此時,有一雙眼睛正從狗窩外邊陰冷地窺視。這是一雙奇特的目光,幽深幽深,陰冷中又透著一股漠然。要是仔細看,尚能發現那隱藏在深處的兩點弱弱的似有似無的火苗子,可又被強大的忍力壓迫著。火苗子稍縱即逝,變得又冷漠的目光,毫無聲息地欣賞著那翻江倒海的一幕。惟雙手攥得生疼,尖指甲掐進手掌心滲出細血。他何嘗不想像個真正的男人般在女人身上直著腰推波助瀾!可自打第一夜在媳婦身上想辦事結果犯病失敗起,他一碰自己的女人就心顫,產生莫名的恐懼。後來不知啥原因,自己的腰愈加支不起來,後背變得更駝,無法直趴在女人身上。他整個成了廢物,不是男人。不人不鬼,成為名揚沙鄉的一代羅鍋、羊癇風人。他當初不知老爹為何給他娶來一個如花似玉的魔怔病人當老婆,還虛報她的歲數辦了登記手續,後來他明白了。他受的折磨不僅是肉體的,而且是靈魂的。他拿自己的身體沒辦法,拿自己後來乾脆挺不起來的“水槍”沒辦法,惟有躲在一旁觀戰。起初還心驚肉跳,後來就麻木了,能夠跳出事外觀賞而不動心。
魔怔女人伊瑪鼓動他躲出村去住窩棚,他著實疑惑了半天,原以為這傻女人多麼需要那事兒。從此他另眼相看她,兩個人在無人的荒沙坨子中,搭幫過起相對安寧的日子。
白耳狼子卻受刺激了。
“嘶——呼——”
它一口咬住了褪到它腳邊的胡喇嘛的褲腿兒,往後扯拉。
一邊忙活著,胡喇嘛一邊往上提褲子,想從白耳嘴裡拽出那褲腿兒。受刺激的白耳毫不鬆口,低著頭咬住褲腿兒使勁往後退。“哧啦——”胡喇嘛的一隻手沒有抓住褲子,黑瘦黑瘦的屁股便光溜溜地全部裸露出來。白耳有了戰利品,撕扯起來,爪子尖牙將那半條褲子轉瞬間撕個稀巴爛。白耳還不夠,一下子咬住了滑到它嘴邊的腳後跟。
“哎喲媽呀!”胡喇嘛疼得殺豬般叫了起來,翻身而起,可腳後跟還被白耳嘴裡咬著。
“鬆口!救命啊!胡大!羅鍋兒!快來呀!”
外邊的胡大羅鍋兒漠然,默默地悄然而走,裝作沒看見,也沒聽見。
白耳“呼兒呼兒”地嘶哮著,尖利的牙齒連鞋帶肉咬個透徹,咬個結結實實,毫不鬆開的樣子。胡喇嘛的另一隻腳踹那白耳的頭,踹那鼻子。嘴裡嗷嗷叫著,疼得他鑽心,發顫。
“伊瑪!你這臭娘們兒,還躺那兒不動,快起來叫它鬆口啊,疼死我了!快溜兒點呀!”
伊瑪這才懶洋洋爬起來,一手提上褲子,一手拍拍屁股上沾的草,然後才貓著腰走過去拍了拍白耳的鼻子。
“鬆口……白耳。別咬了,你、你咬壞他,他可又咬壞我……”
白耳果然鬆口。
胡喇嘛收回那隻自由了的腳,撫摸那滴出血的腳後跟。
“我宰了你,狗日的!”他惡狠狠地衝白耳叫罵,白耳又帶著鐵鏈撲上來。他慌亂地往後閃,躲回白耳夠不到的遠牆角。
“該死的羅鍋兒,死哪兒去了?胡大!羅鍋兒!”
“爹,在這兒哪。又咋了?”
胡大畢恭畢敬地站在狗窩口那兒,十分孝順地耷拉著耳朵聽老子教訓。
“快給我打死這畜生!打死它!”
“不能,爹。它幫我們看家,看牲口。它又是伊瑪的命根子。我們都離不開它。爹,你的褲子咋扯碎了?你的傢伙可全露了……嘿嘿嘿……”
“還不給我拿條褲子去!”
胡喇嘛嘴發紫臉發青,身上狂抖,雙手適時地擋在雙腿前邊。
“伊瑪,你去拿你的褲子吧,我的褲子爹沒法穿。”胡大沖從自己身邊匆匆走過的伊瑪說,說得認認真真,平平常常。
伊瑪低著頭去了。羅鍋低著頭去撫摸白耳的脖毛,嘴裡唔唏唔唏地低聲怪叫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窩窩頭給它吃。那白耳吃得很快很乾淨,連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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