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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現在的我。既然心都死了,再吃這藥還有何用?
猛地想起昨日子軒的眼神——子軒,你也是心若死灰麼?
“你身子還弱,毒也未清盡,這藥還是得吃的。”臨風嘆了口氣,端起藥來,送至我嘴邊。
閉上眼睛,努力喝下那苦苦的藥,只是藥未曾進入腹中,胃中便已翻江倒海,剛剛吃過的粥全數吐了出來,辛苦半日的結果,不過又是徒勞。
“來人!”看著他焦急地喚人把穢物清掃去,又讓小荷扶我到床邊坐著,換了衣服,我只是身子僵僵地隨她收拾著,似殭屍一般。
或者痛過了就會麻木,現在的我彷彿再無知覺,是否因為心都空了?
再不能見那個溫和的月白色長衫,再不能握住你溫暖的手,再看不到你的笑,再不能依偎在你懷中……
老天爺,若可以,請把我與子軒的記憶盡數清除——也許只有這樣,我們都不必痛苦。
看著眼前的一切,總是回憶著昨日的一幕幕,想起他絕望的眼神,想起那碎了一地的玉。從未想過,最想他好的我,卻傷他最深,傷他最深,卻不能讓他知曉我的用心。苦痛一點點啃噬著我的心,一點點地消磨著我的意志,頭痛欲裂,思不能停,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
第六十八章·莫言(3)
“小荷,再去熬藥。”臨風吩咐道。
張了張口,想要叫住他,卻怎麼也說不出話,難道這嗓子竟是哭啞了?抬起手,我拽了拽臨風的衣袖,搖了搖頭。再去熬了,也是徒勞……
“你若不吃藥,身子怎能好?”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痛,見他如此,只能點點頭,他便立刻欣喜起來,直催著小荷快去。
臨風,若我吃藥可以讓你開心些,不管多苦,我一定會吃,可是有些事情,不像吃藥,我控制不了的是我的心。
臨風,為何要牽扯進你,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你先休息一會兒。”他輕聲說著,滿眼疼惜。從沒見過這樣疲憊的他,從未見過這般輕聲細語溫和的他——竟是因為我,可我……
他見我沒有回答,又喚了我一聲,“言。”
我回過神來,拉住他的衣袖,張口要說謝,可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心下一慌,望著他,努力想要發出聲音,然而一切只是枉然。
心下突然一陣慌亂,拽住他衣袖的手忽地鬆開,所有的嘗試都是白費力氣,轉為平靜,放棄努力,看著他,只能苦苦地笑了。
“言!”他扶住我的身子,“你說話啊!”
我繼續笑著,我怎麼連話都不能說了,我竟什麼也說不了了……
“來人!”他的聲音慌亂緊張。
“主子。”瓔珞聞聲走了來。
“筱言,你說話啊?!”臨風拼力搖晃著我。我卻答不出一句,只是絕望地笑著,搖著頭。
“瓔珞,去請太醫!”他抱住我,“言!”
痴痴地倒在他的懷裡,再無力笑下去。
又是一天了,怎麼一天竟然這麼漫長,以前在書庫時,不是這樣的,這天漫長得讓人覺得心慌。自太醫走後臨風也沒再來,他好累,我好累,我們都好累,看著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只努力想要笑,可聰明如他,笑或者哭他又怎能分不出?
茫茫然看到桌上的紙筆,深吸一口氣,拿起筆,可落筆時,卻不知該寫些什麼,“一杯香茗一卷書……”那樣的話再不會寫,再不會期盼,回憶,怎堪?
手中握著小管在紙上隨意划著,一陣心亂,恍然回神時,卻看到滿紙的亂語,只是一陣暈眩——子軒,子軒,子軒——都是你的名字,子軒!
這份愛,要怎麼斷,才能瀟灑來去不留一絲遺憾?誰能告訴我,這份回憶我又怎能忘卻,紅塵往事,誰能拋卻,誰又能看穿,睜眼閉眼都是回憶,甜美的,愉快的,留下的只有苦澀只是痛,我,到底該怎麼辦?
放下筆,不再勉強自己,徑自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爬山虎,爬了滿牆,風輕輕吹過,夏竟然已經到了,可為什麼還是覺得冷呢?
“回南親王,莫姑娘是因為哭喊勞心用力,傷及咽喉,不能發聲了。再加之心中鬱結,刺激過度,以致心脈受損,只能慢慢養著,再看了。”風陣陣吹過,我看著這起伏的綠色,心中想著太醫說過的話。難道這就是報應不爽?若只能說出傷他的話,不如從此再不要說話。苦笑著搖搖頭,或者這樣更好,如果得以開口,我也許會跑去跟他說清一切,這樣,我再無機會。
抬頭看著朗朗青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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