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怕嚇著你們,”她哼了聲,“父王實在太小看人了,你們國家的人民個個英勇,怎會懼怕一頭豹子?”
金月婭僵笑著點頭,暗地裡感謝銀拓皇帝的英明。
“不過……”皇甫憂笑得很得意,“他有他的規矩,我有我的決心。離開前,我刻意帶了些大牙床的糞便在身邊,沿途拋下小屑讓它依著氣味跟來,我相信以大牙床的聰明,再沒幾天應該就可以找到這兒來的,說到這……”她眼中閃著興奮光芒,“日黎哥哥,你有沒有興趣看看我擱在行囊裡的大牙床糞便?已經乾硬不太有味道了……”
“夠了,憂兒!”金月婭喊停,有些想作嘔,“老實說,我對於這事情興趣不大。”
“不成的,日黎哥哥。”皇甫憂義正辭嚴,“既然咱們即將成為夫妻,日後我的興趣喜好你自然也得一起,你一定要儘快熟悉,將來咱們才能成為一對琴瑟和嗚、婦唱夫隨的佳偶。”
“我會努力的,憂兒。”她不著痕跡的將皇甫憂推到門邊,“可這會兒你該回房收拾行李了,我父王讓咱們至煙霞別官過幾日悠閒日子,再不快點兒,你會來不及跟。”
“要去玩?!”皇甫憂呀呼地大叫一聲,將小貓拋向空中再接住,小貓畢竟不是小豹,膽子較小,嚇得險些屁滾尿流,“好棒、好棒!等等我,我動作很快的……”
丫頭動作果然迅速,話未完人影已遠去。
金月婭苦笑之餘,是滿心羨慕,因為皇甫憂可以當個任性而忠於自我的公主,可以正大光明對著心愛男人表露情意,或撒嬌、或發嗔。
而她,除了暗暗思念那個他曾有過的溫柔聊以慰藉外,什麼都不能做。
鑾車上除了金月婭、皇甫憂和小肚皮外,還有個東倒西歪不斷打瞌睡的太子奶孃虞嬤嬤,鑾車外,是騎著駿馬的皇甫峻和仇恩及幾個侍衛。
為了不太過招搖,引起有心人士注意,且破壞他們的雅興,金玄賓並未安排太多侍衛跟隨。再加上,別宮那兒平日即有不少官娥侍衛,而依皇甫峻和仇恩的本事,能夠為難他們的人該是不多。
起程前,金月婭原也打算騎馬,卻讓皇甫憂給硬拉入鑾車中,好陪她沿途說話解悶,當車裡的人坐定後,皇甫憂瞪大了眼。
“日黎哥……”她聲音透著不解,“你出門還……還要帶奶孃?”
“自小養成的習慣,”金月婭刻意裝作若無其事,“沒聽見虞嬤嬤的鼾聲,夜裡我睡不好。”
皇甫憂努力消化這個理由,面露為難。
“可我睡覺不打鼾,你……不會在咱們洞房花燭夜時,還要個會打鼾的老奶孃陪著吧?”
金月奶一本正經,“憂兒,是你說我們得習慣彼此,方能琴瑟和嗚的不是嗎?我為了你接受小肚皮和大牙床,而你不也該為了我接受虞嬤嬤嗎?”
皇甫憂半天擠不出話來,日黎哥的話似乎有點道理,卻又有點兒說不過去,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旁睡個老奶孃?她突然有點傷心。
“太子!”皇甫憂思索間,轎簾掀起,男人聲音竄入。
是仇恩。毫無原由,皇甫憂紅透一張臉,她也不明白何以臉紅,他又不是和她說話,連瞄都不曾瞄向她。
“即將入夜,今兒個怕是趕不到煙霞別官了,前頭有個小鎮,咱們是否要先落腳,明早再趕路?”金月婭探詢的問:“依你的意思呢?”
“夜路走多終究遇上惡鬼,”他聳肩,“聰明人休息,笨人趕路。”
她點點頭,“依你,咱們歇腳。”
覆上轎簾,仇恩離去,片刻後,皇甫憂出了聲。
“日黎哥哥,你似乎……很聽他的話?”
“認識仇恩是上天的恩賜,他雖沉默寡言,但懂的道理是我的幾倍,”金月婭承認,“沒了他,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可……”她不贊同,“你畢竟是他的主子,不能讓他沒了規矩。”
“我不這麼認為,”金月婭搖頭,“如果自己的決定可能會導向錯誤,那麼,何不在一開始時,就聽從不會犯錯的人的話呢?”
“可……”皇甫憂堅持,“人都會犯錯,也才能成長,靠山山倒,如果有一天,他另有異心……”
“我相信仇恩,”她語氣堅定,“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老天!皇甫憂突然好想哭,她的未來夫君夜晚少不了奶孃,白天少不了貼身侍衛,這就是她的未來?
因為是臨時起意落腳,小鎮裡惟一的客棧並沒有多餘空房,招待並未表露真實身份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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