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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聽,還有沒有比她更傻的女子?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我聽見樓下有人在按喇叭,緊接著我的手機響了一聲斷線,我猜想是阿輝來接我了,於是,穿了件外套出門。
在這之前,我一直盯著窗戶發呆,下了好大的決定依然沒有勇氣過去拉開窗簾,滿腦子全是那個死去的紅衣女子。她到底是從幾樓跳下去的?
阿輝坐在Taxi後排,探出頭來禮貌的跟我問好。這是一個四十出頭,臉上刻著滄桑和自信的男人。我朝他笑了笑,拉開前排車門坐了進去。
他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耽擱了一下,讓你等這麼久。”
我淡淡的笑:“沒事。”
“聽小宇說你在寫長篇,寫得怎麼樣了?”
“昨晚寫好了。”
他說:“當作家很辛苦吧?其實,選擇這種職業也是需要一種毅力的。”
“還好,我不算什麼作家,我都是寫著玩的。”
“呵呵。”他乾笑了兩聲。
一時之間我們找不到話題,於是,我乾脆把頭靠在椅背上,茫然的想著一些事情,車開得很快,路燈和一些開著的商店從車窗旁飛掠而過。司機開啟唱機,放的是一首沒有聽過的英文歌曲,女人的聲音聽起來象在哭,讓人渾身不自在,我轉過頭來對司機說:“換張碟吧。”
“沒有了,都是這一種風格的。”
“那就關了吧。”我閉上眼睛不想再說話,車廂裡陷入了一片沉默。
沒有任何預兆,發現自己聽到了雨聲,我睜開眼睛,雨慢慢變大,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在車窗上,從縫隙處濺到身上,格外的冷。身後傳來阿輝的聲音:“七月,下雨了。”
“是啊,帶傘了嗎?”
“沒有。”
我想了想說:“要不等下到了打電話給小宇讓他下來接我們吧。”
“太晚了,她一個人下來我不放心,這樣吧,我們掉頭回去買。”說完他叫司機掉頭。
我沒再說話,看著車窗外的暴雨若有所思,胃部的飢餓正在強烈的抗議著。
一會兒,他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把雨傘。離開市區後,由於雨太大,車開得很慢,四周沒有路燈一片漆黑,耳邊只有暴雨夾雜著狂風呼嘯的聲音,我們的車就象
是
飄蕩在海中間的一葉孤帆。
突然,一種不安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從腳底迅速湧遍全身。
3
車開了很久才到,阿輝很快付了錢下車,他撐開雨傘幫我拉開車門,Taxi掉了個頭,消失在雨夜中。暴雨仍在不停的下著,風很大,吹得兩旁的樹枝搖擺不定,發出刺耳的聲音。我緊緊地圈住胳膊跟他一起上坡,經過那間寺廟的時候,我問阿輝:“小宇經常來這裡求籤嗎?”
他說:“嗯?我不知道,可能是吧,她那個人挺迷信的,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什麼,隨便問問。”
記得一個月前,我陪夏小宇在這裡求籤,她抽到的是一支下下籤,解籤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精瘦精瘦的,眼窩深深的凹進去,冷漠的神情,左眼角下有一條不是特別明顯的疤,看起來象是刀疤。他說夏小宇一個月之內必有血光之災,而且無可避免。以至於後來的日子夏小宇一直恍恍惚惚,生怕厄運會隨時降臨到她頭上,我怎麼安慰她都沒有用。
很快,我們就到了,門開著,所有的燈都亮著,一進門,阿輝就喊開了:“小宇,七月來了。”
沒人回答。桌上擺著許多生菜,火鍋正冒著熱騰騰的霧氣,阿輝一邊去浴室給我拿乾的毛巾一邊叫夏小宇的名字,可是一直沒人回答,他納悶著:“怪了,上哪去了呢?”
我擦著有些溼的頭髮,四處打量著:“是不是出去了?”
“不知道啊,下這麼大雨,又這麼晚,她能去哪?”
我把外套脫下來,坐在那兒不知所措。
火鍋裡面的水已經快乾了,他往裡面加了些水。霧氣也隨之散去,上面漂浮著一層紅得有些發黑的辣椒油。他說:“你先坐會兒,我上樓去看看。”
一會兒他就下來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夏小宇不在樓上。
“不在嗎?”
他在我對面坐下來,端起桌上的生菜邊往裡面倒邊說:“算了,邊吃邊等吧,小宇知道你愛吃川菜,今天特地讓我去買的,我是沒辦法,被逼出來的。”
我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他接著說:“很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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