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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理他,忘我的投入到寫作中,奮不顧身。
如今,小說完稿了,想起啟凡,心裡頓時一片潮溼,過去的一切歷歷在目,他的好、他的寵、他的心疼、他的委屈……我把手掌攤開來,然後再緊緊地合住。如果失去啟凡,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繼續,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從來沒有。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團火紅的不明物體從天而降,在我眼前迅速閃過,消失不見,一股徹骨的涼風撲面而來,緊接著,樓下傳來幾聲刺耳的尖叫,在這黎明十分給人一種危機感,我疑是火星人來到地球了。
我趕緊探出頭去看,一個女子以一種奇怪的扭曲姿勢在地面上定格,穿著一條紅色的長裙,一隻紅色的高跟鞋掉在離她身體不遠的垃圾筒旁邊,頭髮很長,遮住了她的半張臉。一團黑色的液體從她身下慢慢擴散。
我仰起頭往上看去,不知道她是從幾樓跳下來的。
2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剛剛開機,電話就在響,夏小宇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起來就象是在放鞭炮,噼裡啪啦說了一大串,她說:“親愛的七月,我的大作家,你是不是又昏睡了一整天啊?不要老通宵寫作嘛,你的生活已經完全不同於正常人了,女人熬夜很容易老的,不要以為你現在還年輕。叫安啟凡接電話,讓我給他上上課,自己的老婆每天跟死亡血腥的文字打交道遲早要得神經病的,我看他這些年的心理醫生是白乾的。”
我笑起來,靠在床頭,順手點了一根菸,我說:“瞧瞧你這張嘴,上輩子指定是個啞巴。”
“切,什麼話嘛,你在幹嗎?”
我說:“什麼也沒幹,剛睡醒,無聊著呢。”
她開心的笑起來:“哈,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神經,這麼遠能聞到什麼?”
“麻辣火鍋。來吧?阿輝昨天剛從北京出差回來了。”
“好啊,在哪?”
“在我家啊,外面好冷,不想出去。”說到這裡,我聽見她隔著聽筒小聲的撒嬌:“討厭啦,別動啦,在打電話呢。”
我說:“那我不去,現在都快十點了,你家離市區太遠了,Taxi都開不進去,還要走那麼遠,我不去。”說這話時,我腦子裡立刻出現夏小宇住的地方。一個偏僻的郊區,一幢陳舊的公寓,那幢公寓原來是阿輝一個同事的,後來因為工作的原因去了美國,那幢公寓就空下來了,然後,夏小宇就搬了進去,半年多的時間,我總共就去過兩次,因為從我這坐車到她那要20分鐘左右,而且去她那很不方便,Taxi不能直接開到公寓的門口,只能在停在路口
,還要上一個大約300米的坡,旁邊是一排平民區,還有一間破舊的寺廟。住的都是白天工作的人,所以一到晚上11點以後,由於沒有路燈,那條路顯得特別的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實在不願意去她那裡,儘管我已經被火鍋饞得直咽口水,可這時,我寧可泡泡麵充飢。
她說:“來嘛,七月,人家好些天沒見你了,想你了。”
我堅持著:“不去。”
她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上官七月,你要是今天不來的話,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我。”
“拉倒吧你,整得跟同性戀一樣。太遠了啊,我一個人害怕。”
“安啟凡呢?”
“他回家了。”
“那我叫阿輝去接你,就這樣了,一會見。”說完又對著話筒狠狠地“啵”了一聲,沒等我說話,她直接收線。
夏小宇是我在這座城市唯一的一位比較好的女性朋友,因為我平時不愛出門,而且不善與人交際,所以幾乎沒什麼朋友。曾經因為要寫一篇關於娛樂場所坐檯小姐的恐怖小說跟她認識,她雖然在那種場所上班,但她個性很隨和,又沒什麼心計,很快我們就成為好朋友。阿輝是她的其中一個客人,對她挺好,捨得在她身上花錢,後來她被阿輝養了起來,不再去夜總會上班了。我有時候不是很理解夏小宇的想法,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青春浪費在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身上,她笑著對我說:“我愛他,就象你愛安啟凡一樣,雖然他有老婆孩子,那也只怪我自己在他生命中出現得太晚,而且,他能給我足夠的錢,我不用再去看別人的臉色陪酒、陪笑,別看做我們這行整天嘻嘻哈哈,可是有多少辛酸是別人不知道的,你不會明白的,我不期望他哪天離婚了來娶我,你知道嗎?能找到一個願意對自己好的男人並不容易,如果可以,我寧願做他一輩子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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