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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是肖承遠感到意料之中的事。因為,從方才王秋綺姑娘那種斷然承認,前往太湖是盜取七星無價劍鞘,以及蓄意傷人的情景,突然轉變到伏在肖小俠身上痛哭,這自然是肖承遠小俠所感到意外的事。但是,肖承遠早也料定王秋綺姑娘受協迫而行,一定有滿懷悲痛的事,如今積怨爆發,自然會如此痛哭失聲不能自己。
肖承遠不忍心打斷王秋綺姑娘發抒內心痛苦的情感,於是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肩頭,一言不發,讓王秋綺哭個痛快。
良久,王秋綺姑娘才忍住哭泣,離開肖承遠的胸前,突然又有一陣羞澀,頓上她的心頭,不由地低垂臻首,幽幽地說道:“承弟弟!你會恨我嗎?”
肖承遠望著王秋綺那種低頭垂淚,無限幽怨的情形,對於這位自幼青梅竹馬的秋綺姐姐實在有著極大的同情,當時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秋綺姐姐!只要你能讓我解釋,免除我心裡不安,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我哪裡還會恨你?沒有理由讓我恨你啊!”
王秋綺拭去臉上的淚痕,抬起頭來,睜著一雙晶瑩的眼睛,望著肖承遠,搖搖頭說道:“承弟弟!你用不著解釋,你要解釋的事,我都知道,而我確實是要你原諒我的。”
肖承遠忽然笑了一下說道:“秋綺姐姐!其實你我之間都是知之極深,又有何事不能瞭解?你既然無須要我來解釋你又有何事需要我來原諒的呢?秋綺!你說是嗎?”
王秋綺認真地搖搖頭,說道:“不!我和你不同,我的行為按說是不能原諒的。但是,我的內心另有打算,才敢此時此地請承弟弟原諒。”
肖承遠心裡也當時向下一沉,他知道王秋綺所以如此一再請他原諒,是事出有因的。肖小俠沒有講話,只是靜靜的望著王秋綺。
王秋綺沉重地說道:“承哥哥!你知道嗎?我方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肖承遠小俠聞言,不由當時為之身顫,輕輕地言不由衷地說道:“秋綺!你說什麼?”
王秋綺此刻又變得平靜了,她對肖承遠說道:“我說方才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我這次到太湖,既不是探望故居雙親,也不是前去看你和幾位姐姐,而是前去盜取七星無價劍鞘。”
肖承遠“啊”了一聲,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默然沒有說出一句話,王秋綺接著說下去道:“在七星無價劍鞘盜取困難之時,我要以毒楊花,下手取你和幾位姐姐的性命。”
王秋綺說到此地,特別補充一句加重語氣,說道:“這些話都是千真萬確的,沒有—句假話。”
肖承遠眼望著王秋綺,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接著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秋綺!你說的都是實情。但是,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受協迫而來的。因為我瞭解你,秋綺!你絕非那種義利不分的人。”
王秋綺也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接著搖搖頭說道:“承弟弟!你錯了。”
肖承遠心頭大吃一驚,緊接著問道:“秋綺!你不要自加罪名,我對你知之甚探,我的看法不會錯的。”
王秋綺沉重地說道:“承弟弟!我說你錯,並不是說你把我為人估計錯了,而是沒有更深一層的瞭解我。我與你承弟弟是自幼青梅竹馬,兩家世交。而且我和四位姐姐,雖然相處不多,但是我對她們都只有景仰、欽佩、尊敬、羨慕……”
說到“羨慕”兩個字,王秋綺又不禁頓了一下,但是,隨即抬起頭來,望著肖承遠說道:“憑哪方面來講,我王秋綺縱使身受千刀萬剮的協迫,也不會做此背天理悖人情的行徑。果是如此,我縱然得到無價劍鞘,解除協迫,我這生命,尚有何意義?靦顏偷生,賣友苟活下去嗎?”
肖承遠聽到此地,忍不住痛苦地叫道:“秋綺!還是我錯了!我瞭解你還不夠深。我……”
王秋綺搖搖頭,攔住肖承遠說下去,她又接著說下去道:“承弟弟!你沒有錯,我妥協迫是真情,到太湖去為七星劍鞘也是真情。但是,我所以接受協迫,願去太湖,我是將一線希望,寄之在你。我希望承弟弟能夠助我一臂主力解除這個協迫。否則,我死在千山,死在一刀一劍的拼鬥之下,亦不能使師叔祖和師尊脫險,即使背上不孝之名,他們也不會怪我,我也不會因此而真去盜劍傷人。”
王秋綺一口氣說到此地,一雙淚珠,又忍不住墜落胸前。
肖承遠此時,才真正地瞭解了內情,他有一份難言的內疚。他覺得如果在太湖不如此遽然懷疑到王秋綺身上,豈不是沒有這場風波,不會在彼此心中造成如此憾事。肖承遠望著王秋綺,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他只有輕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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