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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遠了。
“無憂?”李沐風驚呼一聲,翻身坐了起來,竟出了一身冷汗。他左右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榻之上,看情形,應當是進了城的。只是他心頭奇怪,自己怎麼無事夢到了無憂?
顧況正在身邊守著,被李沐風嚇了一跳,他先是一喜,道:“燕王,你醒了?”轉而疑惑道:“燕王是在叫誰?”
李沐風靠在床頭,理了理思緒,才道:“沒什麼。咱們是在渝關了?”
“不錯。”顧況想起當日之事,登時眉飛色舞道:“燕王,你當真是武藝絕倫,氣概超群!那耶律正德都說了,從沒見過燕王這樣的大英雄!”他把大英雄這三個字咬的很重,顯見十分欽佩。
“嘿!”錢義已然聞聲從外面走了進來,見顧況如此說,不由得搖搖頭道:“這可當真不是逞英雄的事情!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上下看了看李沐風,又道:“燕王氣色看起來好得多了。不過,以後這等事情,可要——可要三思而行啊!”
李沐風知道錢義的心底話是“量力而行”,卻覺不大中聽,臨時改了口,便苦笑道:“我確實是量力而行的,若必死之局,我怎會作這等傻事?可現在想想,我也是心中後怕的很,可當時又不得猶豫。”
耶律正德帶著耶律豐等人就在錢義後面,他見燕王醒了,便想上前說點什麼,可又覺得羞愧萬分,開不得口。自己在整件事中彷彿半點忙也未曾幫上,簡直是坐享其成的。耶律正德半天才尷尬的笑笑,道:“燕王沒事就好。我們耶律部竟幫不上忙,實在愧煞了!”耶律豐也道:“實在有負燕王厚望,幸好這渝關拿了下來……”
錢義正有這想法。他嘴上不說,卻不由在心冷笑道:你們倒還知道!耶律正德曾經將他軟禁,也無怪他對耶律部毫無好感。
顧況卻插口了。他不和耶律正德講話,卻對耶律豐道:“大哥,何出此言?若沒耶律部的兵力,這渝關也奪不回來的。”
“不錯!”李沐風朝顧況讚許的點點頭,對耶律正德道:“若無族長鼎立相助,我縱有通天本事,還能一個人奪了渝關不成?”說到此處,突然一愣,朝顧況道:“你叫誰大哥?”
顧況搔搔頭,指著耶律豐笑道:“承蒙大哥看得起……”耶律豐打斷他的話,正色道:“兄弟說的什麼話!你少年英雄,誰敢看不起你了?”他不大明白漢人的客套,這番話說的乃是肺腑之言,若不是燕王手托起千金閘的事情太過震憾,猶如神蹟,顧況原本可是他們心中的第一英雄。
“哦,是這樣。”李沐風不露聲色,心中卻有了盤算。這兩人結拜,雖說乃是私交,卻無形中又鞏固了兩家的結盟。況且就他看來,這耶律豐頗有才幹,人又懇切,比這耶律正德要好得多。倘若他日後當了盟長,便真正是兩家之福。
旁人自然猜不透他的心思,見他不說話,還當是身體不大舒服。錢義忙問道:“燕王覺得如何?”李沐風見他們錯會,也不點破,順著他們的意思運了一遍氣,不由得稍稍皺了眉頭。
“內傷自然有一些,氣血受了損,還無大礙。”李沐風試著動了動左臂,道:“只是這條胳膊很不對勁,真氣運轉不過去,而且刺痛的很。”
顧況皺眉道:“啊呀,這可不是好兆頭!”錢義瞪了他一眼,顧況也覺得失言,忙閉上了嘴巴。
李沐風淡淡一笑,道:“自己知自家事,這條胳膊沒什麼,就是要些時候才能恢復。”說到此處,他話鋒一轉,問道:“戰況如何了?”
問道這話,耶律正德眉梢突然露出一抹喜色,他壓低聲音道:“窟哥敗了!”
“嗯,敗了。”李沐風並不興奮,淡淡重複了一遍,就眯起了眼睛。只是耶律正德看到,那微閉的眼睛中,似乎有一縷寒芒在閃動。
“啊——”的一聲,一隻渾身漆黑的飛鳥從頭頂上掠過,朝西北方飛去了。
窟哥抬頭看了看,狠狠的啐了口唾沫。他身後,是不到三千的大賀氏騎兵,個個衣衫破敗,神情萎靡,鬆散而拖沓的行進著。地面上的草皮已經被曾經的戰鬥剝刮零落,渾黃的煙塵隨著馬蹄瀰漫起來。
這已經是大賀氏部族的全部精銳了。留下守城的一千人不堪算數,裡面有太多的傷兵。若勉強加上,大賀氏上下也不過四千人,想要恢復元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實力銳減,已經讓他遇到了一些難堪。其他族長看他的眼神有了些異樣的變化,態度也不再恭順,指揮上也開始排程困難了。
他稍稍有些後悔了,這次的對幽州的攻掠是不是有些輕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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