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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誰在身邊誰就說的上話!”
“不錯,咱們吃虧在這一點上……一份摺子又不會自己說話,自然抵不上太子的三言兩語。而吐蕃那邊,殿下最好也遣一個使者前往,告訴天松贊陳寒衣本貧寒之女,非大唐公主,倘若天松贊不要陳寒衣,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做要兩手準備。”李沐風點了點頭,“吐蕃那邊好說,皇上那必須找一個合適的人選……這樣吧,讓國子監祭酒程孔生出下頭,他在皇上那裡還說的上話。關鍵是讓皇上知道陳寒衣對於我的意義,並不想他想的那麼簡單……”
“哦?”顧少卿看了李沐風一眼,意味深長的問道:“不知陳寒衣對於燕王到底是什麼意義?”
“我若沒有陳寒衣,一切再沒有意義了。”李沐風沒有怪罪顧少卿問的唐突,坦然道:“如果此事解決,那我依然是現在的我,若是陳寒衣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少卿點點頭,退了出去。他不是一個冒失的人,突然這樣問,自然有他的原因。他總在擔心,目前長安的局勢,或許已經不是燕王所能控制的了,那麼就要先事做最壞的打算。當今皇上,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沒有主見嗎?光憑一個太子,或許還好對付。可若是皇上……這天威難測阿!
燕王的回答有些令他意外。處於燕王的高位,用情卻如此之深,雖說難得,卻未免不智。若心存天下,這個“情”字切切不能放在第一位,否則不但是受人以柄,還容易讓自己失去方寸。
他長長出了口氣,抬頭看天,卻見湛藍的天空中漸漸聚集了一絲烏雲,一場大雨就要來臨了。
國子監祭酒程孔生號稱孔孟門生,卻私下裡對聖人頗有指摘,常出不敬之語。曾和李沐風談經論道,對卓而不群的燕王極為讚賞,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燕王一派。
對太子強嫁陳寒衣一事,他本就甚是憤慨,如今燕王要他竭力從中斡旋,他自然是欣然受命,奔走不停。
他本想代表燕王以低姿態懇求太子,誰知太子竟是見都不見,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見此路不通,程孔生憑藉朝中關係,連絡燕王的人脈,連名上疏給李建成請求撤回成命。又面見李建成歷數此舉的種種隱患,特別指出太子包藏私心,不利社稷,句句都無可置辯,義正辭嚴。
李建成似乎頗感震動,差人上東宮將太子申斥了一頓,令他閉門思過。太子李志有些準備不足,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出了疏漏——程孔生在皇上跟前有這樣的面子?他卻有些不信。可這旨意已經到了,他只好一方面聖旨謝恩,繼續閉門讀書;一方面讓尚書僕射趙夢陽進宮看看情形。
“趙愛卿來的正好。”李建成見趙夢陽到了,十分隨意的問道:“這和親吐蕃之事,愛卿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萬歲,您當真要另擇人選不成?”
李建成看了他一眼,道:“愛卿覺得有什麼不妥當嗎?”
“萬歲,臣等無能,竟讓萬歲受此脅迫……如今燕王勢大,朝廷上下都是敢怒不敢言,可心裡面……無不憤惋阿!”說到此處,趙夢陽居然聲淚俱下起來。
李建成把臉一沉,“你來這裡搬弄是非的嗎?”
“萬歲,臣不敢欺君……這陳寒衣本和犬子有了婚約,卻不知怎的和燕王搭上了關係……結果竟棄犬子而去,燕王勢大,老臣和陳尚書又覺得有辱門楣,一直不敢聲張……”
“竟有這種事情?”李建成似乎吃了一驚,可臉上並無半分驚異的顏色,他哼了一聲道:“怎麼不早些說!”
“燕王隻手遮天,左右朝局,臣等怎敢亂講,就連陛下不也……”趙夢陽只顧埋頭表演,卻沒有注意到李建成的神色。他伏跪在地,聲音哽咽,已然泣不成聲了。
“胡說!我怎麼了?”李建成略顯惱怒。
“這樣一個女子,竟比皇上的聖旨還要重要?”
李建成聽了趙夢陽一席話後,似乎更加的惱怒,道:“我起先只道是個不檢點的女子,誰知竟是如此的朝三暮四!罷麼,這樣的女人還想攀上枝頭做鳳凰!你說的也有道理,他這燕王,也該本份些好!”
趙夢陽退出了太極宮,一臉怒色的李建成突然冷靜下來。他把玩著一方印章冷笑了一聲,自語道:“你們都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嗎?現在就開始爭這個位子了?哼,那就讓你們兩個都嚐嚐苦頭!”
他突然高聲喝道:“傳我手諭……”
聲音遠遠傳開去,在空曠的太極宮隱隱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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