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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志向的人,沒有半點歧視女子的意思,可畢竟和李沐風不同,終歸不自覺地受到時代環境的影響。
李沐風笑了笑,在這上面,自己和顧少卿畢竟難以統一認識。他修長的手指在杯口輕輕滑動,一聲清脆的破裂聲,薄脆的青瓷被隱隱透出的劍氣迫出了一道裂痕,茶水慢慢滲出,如同汗珠般在表面凝結。
“要是真的沒有縫隙,就造一個出來……”
和雄偉龐大的太極殿相比,小小的政事堂毫不起眼。它屈身於大殿投下的陰影中,縮在一個角落裡冷冷的注視著天下。誰又曾想過,多少條決定天下大事的敕令正是從這裡發出來的呢?
或許這太極殿實在太大了吧?它太過空曠,太過華麗,太過傲慢。身處其間,侏儒都會覺得自己偉大,需要精心思考的事情,只好放在一個幽靜的小房間中進行了。
李沐風帶著無限感慨走進政事堂,李建成卻好半天沒有說話。他斜倚在龍椅上,微閉雙目,似乎十分疲憊了。
“兒臣叩見父皇。”等了片刻,見皇上並沒有注意到他,李沐風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李建成似乎剛才一個酣睡中驚醒,他抖了抖眼皮,神情朦朧的看了李沐風一眼,“風兒,你來了?正好……”
李建成坐正了身子,換上一副笑容道:“這次擊退吐蕃,你可算立了大功了,不錯,不錯……”
“這有託父皇的洪福,也靠了大家的功勞,兒臣焉敢自居有功?”
“難得你不居功自傲,又這麼謙遜有禮,用句平頭百姓的話:有兒如此,後事有託了。”
“父皇抬愛了,兒臣說的是實話,沒那幾位將軍,兒臣能有什麼作為。”要在以前,李建成這樣的話一定讓李沐風心潮澎湃——這裡面分明隱寓著什麼。可現在他知道,皇上的話根本不足信。這虛無飄渺的嘉獎更是沒邊的事情,不過是為了安撫自己罷了。
“唔。這次的幾位將軍都有封賞,回頭單獨安排他們進宮見朕。”李建成點了點頭,似乎突然想了起什麼,“你說松州都督韓威傷重不能前來,替他過來的叫什麼來的……”
“薛禮,字仁貴。當真是一員猛將!一張震天弓嚇的數萬蕃兵不敢上前。那日情景,實在是威風凜凜!”李沐風實際上沒見過薛仁貴的那場惡戰,這番轉述出來,卻和親眼看到一般。
“震天弓?”不料李建成竟然大吃一驚,忙問道:“可是和當年破日弓齊名的震天弓嗎?”
李沐風一愣,卻不知李建成對這個名字為何有如此反應。想了想道:“應該不假……”
“嘿嘿,破日震天……”李建成臉色變了幾變,突道:“薛禮是嗎……讓此人就不必來了,這裡事情了結後,直接回返松州便是!”
“兒臣遵旨。”李沐風心頭萬分詫異,卻又不敢多問,一時間政事堂內沉默起來。
李沐風本來想先用公事做個鋪墊,開啟話題以後再旁敲側擊,探探皇上的口風,可誰想到話題竟然僵在一個薛禮上!讓他精心準備的腹稿全沒了用處。
“父皇。”李沐風猶豫了一下,沉聲道:“有件事情,兒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李建成瞥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要是你覺得有什麼不當講的,那就不必說了。”
李沐風怔了怔,皇上根本不想聽他說陳寒衣的事情!他一咬牙,索性道:“兒臣覺得,有些話不得不說!陳寒衣與兒臣兩情相悅,以至於有婚姻之約,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婚姻之約!”李建成哼了一聲,道:“那朕怎麼不知道?這父母之命也不顧了嗎?我還聽說,這陳寒衣曾和尚書僕射趙夢陽之子有過婚約,這又怎麼算?”
“那是兒臣所迫,不能怪陳寒衣!”李沐風高聲道:“兒臣但求一個陳寒衣,別的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
“這是和朕說話的態度!”李建成臉色陰沉了下來,“你這燕王也是朕給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一涉及到陳寒衣,李沐風全然失去了冷靜,他覺得胸膛有一團火在燒,當下抗聲道:“兒臣的一切都是父皇給的,父皇儘可以收回去,兒臣只要一個陳寒衣!”
“放肆!”李建成拍案而起,“這事情就不必談了!朕有些累了,風兒你先去吧。”說到此處,李建成負手轉身,不再看他。
李沐風退出了政事堂,望著空曠的宮殿,他慢慢冷靜了下來。對於剛才的衝動,他並不後悔,陳寒衣的事情既然無法解決,他也就不在乎李建成對他的看法了。
看來難以和平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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