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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顫抖著說出自己的判斷,那瞬間她覺得整顆心都被穿透,只剩鮮血淋漓的痛。
他的沉默,宣告了答案。
原來那場以愛為名的旅行,她所奉上的純淨身心,不過是他憤怒與仇恨的祭奠。
淚眼朦朧中,她望著記憶裡英俊的容顏,一步步地退後。
抬手抹去眼淚……她為什麼要掉眼淚呢,為這殘酷的真相,還是為她可笑的、早已灰飛煙滅的戀情?
狼狽不堪、茫然失措……卻是退進一個溫暖寬闊的胸懷。
本來慌亂著要拉住她的陳勖頓時停住腳步,嘴邊泛起一絲冷笑:“看,你的英雄又來救你了。”
他盯著來人,語帶嘲諷:“秦先生,我想你一定沒有錯過我們的談話吧。”
秦淺抿著唇,沒有說話——他確實聽見了,雖然並不完全,卻足以讓他大致瞭解。
他的目光淡淡地掠過陳勖,看著面前的天真,只是輕輕開口:“本來想帶你去認識幾個人。”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回走。
天真忽然甩開了他的手,轉身望向陳勖。
秦淺蹙眉望著她的背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陳勖,你恨我媽是麼,如果我告訴你,她已經死了,你開心嗎?”她一字一句地開口,聲音冷到了極致,“還有一個訊息,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呢,不過,我把他打掉了,因為——我找不到他父親。”
那一刻,陳勖震驚地瞪著她,彷彿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天真!”他走上前想拉住轉身離去的她。
“放手,”天真開口,眸中是一片冰冷的荒蕪,但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再拉著我,我會殺了你,我發誓。”
她的聲音輕且緩,卻帶著不可撼動的決絕。
她臉上淚痕遍佈,卻不再哭泣。
終是有誰輕輕擦去她淚,帶著她走向溫暖的燈光,熱鬧的人群。
二十、夢醒時分
如果你曾歌頌黎明,那麼也請你擁抱黑夜。
在這裡,我們歡唱,狂舞,就算傷心,也絕不會哭泣。
歌聲響起,人們已經開始邁起舞步。
Thomas站在臺階上,看著天真微笑:“親愛的,Kevin在哪裡撿到了你的水晶鞋?”
“她只是迷路了,”回答他的卻是秦淺,他面色淡定,“VIP室有沒有人?”
“還有一間空著。”Thomas答。
秦淺點頭,帶著沉默的天真穿過人群。
……
米黃色的牆壁,原木的畫框,小桌上的玻璃瓶裡插著一束馬蹄蓮。
低低的吊燈,夜色裡的燈光朦朧暗淡,讓空氣顯得越發地靜謐。
天真窩在沙發裡低著頭,仍是不說話。
“我還要出去,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可好?”秦淺看著她道。
“我錯了……”她幽幽開口,將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裡,“我剛才不應該告訴他那些。”
沙發那側微陷,是他在她身旁坐下來。
“你沒有錯,誰都沒有錯,”他輕聲道,“你還年輕,天真,以後你就會明白,沒有誰能真正對得起從前的自己。”
我們都是這樣,一路跌跌撞撞而來,只不過是比別人多摔倒了幾次,摔得重了一些,但我們也會因此變得更加聰明和堅強。
她抬起頭,水光浮動的眼中有傷痛,有茫然,也有些微震動。
“等我回來。”秦淺站起身,並未再看她,開門走了出去。
無論聽見了,或者經歷了怎樣的故事,我們都無法停止命運的腳步,只得抬起頭繼續面對生活。
……
良久之後,天真走到吧檯,拿了杯子和一瓶酒。
Absolut Vodka,只一口入喉,便覺得胸口燒灼。
Absolute,絕對的。
她輕輕地笑,這世上有什麼是絕對的?
外面的音樂聲仍隱隱傳來。
她踢掉鞋子赤足在地上輕舞,Someone dance to remember,someone dance to forget……她記得有首歌中這樣唱。
有些舞是為了回憶,有些舞是為了忘卻。
而她呢,想記起什麼,又想忘記誰?
開始覺得暈眩,許多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又消失。
彷彿是年少時看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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