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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很雜,但我看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看來從伊藤健太這裡只能得到這麼多訊息了,畢竟他只是個醫生……宗銘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以後應該不用你再裝病了,放心吧。”
“……我沒有裝病,我是真病。”
“那……藥別停?”宗銘再次拍肩,離開了他的實驗室。
伊藤健太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掏出藥瓶猛吸了一口。
下午宗銘去海邊待了幾個小時,一邊日光浴一邊梳理手頭的線索。他的傷恢復得極快,除了左臂的骨裂偶爾隱隱作痛,腹部和腿部的外傷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不知道李維斯怎麼樣了……宗銘躺在沙灘椅上遙望著蒙坦戈貝的方向,奢侈地花了半個小時來想念自己的老婆,最後導致情況有點無法收場,不得不下水去遊了兩公里敗火。
強行壓抑的結果就是更加慾求不滿,然而等他拖著蠢蠢欲動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思考著要不要自己來一發的時候,忽然察覺空氣中氤氳著一種奇怪的氣氛。
一秒清醒,宗銘瞬強行將自己的CPU上移了八十公分,變成用上半身思考的高階雄性動物,然後發現茶几上的稿紙被人動過。
第一反應是古巴護士發現自己曾經默過地下室的給排水圖,宗銘飛快撿起稿紙,卻驚訝地看到上面被人用碳素筆畫滿了奇形怪狀的圖案。
天上掛著巨大的螺旋形太陽,扭曲的高塔中,一個幽靈般的黑影正無聲吶喊,黑色的海浪拍擊著即將崩塌的岩石,海水下漂浮著無數清潔魚的屍體,密密麻麻彷彿蛆蟲一樣。
從沒有人把黑色運用得這麼有力,這麼恐怖,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從紙背面伸出來,試圖扼住觀看者的咽喉,宗銘被畫中撲面而來的窒息和絕望震驚了,下意識默唸出一個名字——喬尼。
“喬尼?!”宗銘丟下畫飛快衝到露臺上,外面風吹樹搖,夕陽正墜,沒有一絲人跡。
忽然,腦中的弦輕輕一顫,宗銘猛然回頭望向門口,厲聲喝道:“史賓賽?!”
洗手間的門無聲開啟,一個幽靈般的男人站在黑暗中,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晚上好,孔先生。”
夕陽橙紅的霞光從外面照進來,暖融融的,空氣卻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冰冷無比。宗銘呼吸間嗅到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彷彿回到了那個電閃雷鳴的雨夜,四周瀰漫著溼潤的水汽,以及動物腐敗的腥臭。
“Surprise!”喬尼啞著嗓子說,微笑掛在蒼白的臉上,彷彿一層僵硬的面具,“他說你們約的是午夜……可是我真的煩透了這樣偷偷摸摸的樣子,好像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樣。”
“白天和黑夜並沒有什麼差別。”宗銘說,“有些東西就算二十四小時待在太陽底下,仍然是見不得人的。”
喬尼像夜鳥一樣“喳喳”地笑了起來,說:“他說的沒錯,你這個人很不好對付,不僅僅是身手……我可以坐下嗎?”
宗銘刻意沉吟了一下,才說:“請。”
喬尼慢慢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他仍舊穿著那件寬大的白襯衫,只是下襬掖在了休閒褲裡,看上去稍微利落了一點,頭髮似乎也刻意打理過,服帖地伏在額頭上,泛著淡金色的柔光。
而且他還穿了鞋。
“生病的人,總是很難體面的。”喬尼注意到宗銘打量自己的目光,平靜地解釋道,“我這樣已經算是盛裝出席了,孔先生,畢竟我不是女人,沒有一屋子的晚禮服可以挑選。”
宗銘坐到他對面,撿起他的畫繼續看:“為什麼跑到我這裡來畫畫?他們連紙筆都不給你提供嗎?”
喬尼反問:“好看嗎?”
“醜。”
喬尼笑了笑,說:“有些畫表現的是美,有些畫表現的是力量,是憤怒,是摧毀一切的慾望……唔,無論如何,你很直率。”
宗銘丟下畫,抱著雙臂靠在沙發上,兀鷹般的眼睛盯著他:“說吧,你打算摧毀什麼,你有什麼他媽的慾望?”
喬尼大笑,像即將斷氣的鳥一樣發出詭異的氣聲,發著抖道:“我簡直要愛上你了,你比博伊爾有趣一千倍,不,一萬倍,如果珍妮弗看上的是你,我寧可把一切都讓給她好了!”
“我不喜歡女人,尤其討厭胸比我還小的女人。”宗銘冷冷道,“不過你比女人更討厭,上次不是還想殺了我麼?這麼快就要愛上我了?”
喬尼再次狂笑,良久才撫著自己的胸口平靜下來,說:“不不,我不是針對你,我只是想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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