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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拉姆·辛的談話資訊量太大, 宗銘已經很久沒體驗過這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了。
毋庸置疑拉姆·辛和喬尼是一夥兒的, 他們與博伊爾有千絲萬縷的利害關係, 但同時也存在著某種不可調和的矛盾。
現在, 這個矛盾已經激化到必須藉助外力來解決的地步了。
那麼它究竟會是什麼呢?
拉姆辛想要自己做什麼?喬尼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他的身份從來沒有公開過?作為史賓賽家唯一的男丁,為什麼他不是亞瑟資本的法定繼承人?
宗銘在腦海中反覆回憶著和拉姆·辛的談話, 拆分他的每一個詞句,琢磨他的每一個表情,假設了無數種可能, 卻始終覺得籠罩著一團看不清的迷霧。
到底漏掉了什麼?
宗銘在思考中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隨便吃了兩人份的午飯,去伊藤健太的實驗室找他了解情況。
伊藤健太看上去元氣大傷的樣子,眼圈青黑, 整個人萎靡不振。宗銘大馬金刀地坐在他的轉椅上,打著哈欠問:“昨晚還順利吧?”
伊藤健太被他感染了, 也打起了哈欠:“怎麼可能,你自己放的火自己還不清楚嗎?”
“哦,那你是怎麼留住他的?”宗銘繼續哈欠, “該不會真的跳了脫衣舞吧?”
“……我哮喘發作休克了,他不得不留下來幫我。”伊藤健太捂著嘴道, “他是醫生, 裝病瞞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我特意準備了一些過敏源……該死的,現在想想都後怕,萬一他見死不救我昨晚可能就真的掛了!”
“給你比心。”宗銘真誠讚歎。
“……”伊藤健太掏出藥瓶吸了一口,免得被他氣死。
“等等,你說你休克了?”宗銘哈欠打到一半憋回去了,“多久?”
“幾分鐘而已,這麼點時間他不可能發現我做的‘錨點’資料有問題。”
“那就好。”
兩人此起彼伏地打了十七八個哈欠,伊藤健太扛不住了,衝了兩杯咖啡過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縱火?”
“製造混亂看看情況。”宗銘籠統地說,“你這裡有什麼發現?”
“拉姆·辛送來的樣本感染過E病毒,而且感染過程非常複雜。”伊藤健太說,“病人可能在過去八到十年之中反覆植入過兩三個世代的E病毒,因為他本身基因有缺陷,病毒利用缺陷又誘發了一些變異……總之現在簡直一團亂麻。”
“有得治嗎?”
“很難。”伊藤健太呷了兩口咖啡,搖頭道,“病人情況太複雜了,即便我們手裡有原始病原體,短期內也梳理不出好的治療方法。用你的DNA培養出的病毒偏差太大了,根本做不了錨點標定,用上去他只有死路一條……不過不用他也熬不了多久了,拉姆·辛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宗銘腦中閃過一絲什麼,太快了沒能抓住,搓了搓眉心,問道:“這個病人會是珍妮弗或者喬尼嗎?你是不是能透過樣本確定性別?”
“不行,拉姆·辛帶走了所有的樣本。”伊藤健太遺憾地說,喝完剩下的咖啡,總結陳詞,“所以現在我只能確定他手裡有一個透過長期植入E病毒來控制大腦胼胝體變異的病人,而且這個人已經差不多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宗銘明白昨晚為什麼拉姆·辛如此急不可耐地向自己求救了……不管這個病人是誰,珍妮弗還是喬尼,相信今晚自己都會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頓了片刻,想起昨晚在拉姆·辛的實驗室看到的那些清潔魚來:“對了,我給你的那些清潔魚的屍體你處理了嗎?有什麼疑點?”
“沒什麼疑點,它們應該都是普通的活體實驗品,感染過各種各樣的病毒,僅此而已。”
宗銘想了想,問他:“在醫學上來說,清潔魚有什麼不同尋常或者無可替代的特性嗎?”
“醫學上我還從沒聽說過,生物學上講倒是有幾個。”伊藤健太說,“比如它們喜歡清潔大魚的身體和口腔,所以往往能和很多攻擊性很強的大魚和平共處。還有,一隻雄魚可以佔有幾個甚至幾十個雌魚,所有雌魚都必須以嚴格的次序排在‘丈夫’身後活動和覓食……但這些特性都跟醫學搭不上什麼關係。”
宗銘想起昨晚拉姆·辛說過的話,腦中又是一閃,然而始終抓不住那靈光一現的到底是什麼。他焦躁地揉了揉眉心,問:“那些魚身上有E病毒嗎?”
“有。”伊藤健太說,“也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