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岌可危的帳篷:“你說我心疼自己老婆,算得上仗勢欺人麼?算得上麼!”
林若峰內心竊笑不已,想不到英明神武的老闆,到頭來也不過是妻奴一枚。
林若峰看向鐘意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崇拜。
鐘意被陌生的男人看得直發毛:“你是?”
林若峰立刻熱情的自我介紹道:“我是江總的秘書林若峰,老闆娘好。”
鐘意被林若峰喊得有些尷尬:“叫我小鐘就行。”
林若峰笑眯眯的:“鍾姐。”
鐘意不想繼續在稱呼上糾纏,試探著問林若峰:“江哲麟他最近……很忙?”
林若峰立刻警覺的豎起耳朵:“最近老闆正和比利時那邊談專案。這不,昨晚上剛趕過去。”
去比利時了麼?之前怎麼一點兒都沒說?胃部的不適感愈加強烈起來,鐘意自嘲的笑了笑,這算怎麼回事兒?丈夫去了哪裡,還是別人告訴她的——江哲麟該不是厭惡她到多看一眼都覺得嫌棄吧?
鐘意按住腹部,恍惚的看著林若峰兩片薄唇一張一合:“江總是深夜趕過去的,肯定怕吵醒您才沒忍心打電話。中午怎麼著都該到了,我讓老闆給您打個電話?”
鐘意輕輕搖了下頭:“不用。他確實跟我說過,我不小心給忘了。”
林若峰狐疑的打量著鐘意:“我讓司機送您回去?”
鐘意不肯:“不麻煩了。我跟我們單位同事一塊出來的,還要在附近辦點事兒。”
鐘意語氣溫和,神情卻很倔強,讓林若峰不由想起她捧著相機在烈日下對焦的模樣,認真、專注、心無旁騖,一臉要強的模樣,卻格外惹人憐惜。自家老闆心情好的時候會傳授點兒心得體會:“男人一旦對女人動了憐惜之心,他對她的感情,便已經無限逼近於愛。”
——想必是經驗之談。
林若峰一轉身,鐘意堆在臉上的笑容剎那蕩然無存。環顧四周,鐘意只覺得陌生到可怕,美輪美奐的大廈,逐漸喧囂的街道,來來往往的陌生面孔,交織成可怖的異度空間,向她亟不可待的撲過來。
鐘意踩著馬路牙子,勉強走到了人行道上,細小的石子硌著單薄的鞋底,一步一步猶如在刀尖上的舞蹈,錐心刺骨的疼。
鐘意渾身冰冷,周圍的世界卻一派欣欣向榮的美好。早晨蓬勃的陽光從捲曲的雲朵後面穿射出來,打出一個又一個美麗又炫目的光圈,像緊箍咒般一層層壓下來。鐘意一晃神,便被擦身而過的腳踏車帶倒。
倒下的過程非常緩慢,大片大片蔚藍的天空在頭頂緩慢的舒展開,最後匯成一片炫目的白,華美得有些不真實。
肘部磕在柏油馬路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像一把尖刀直直戳進心裡,鐘意只覺得腹部一陣翻攪,冷汗便被逼了出來,滲到眼角和眼淚匯聚在一起,顯得十分猙獰。
肇事者跳下來指著鐘意破口大罵:“真是瞎了一雙狗眼!走路不看道活該被撞!你可千萬別想賴上我,你可千萬別……”
罵罵咧咧的字句躥進耳朵,鐘意只覺得十分可笑,捂著臉緩緩的笑了出來,指縫間卻濡溼一片,溫軟酸澀的疼。
22、第 22 章 。。。
醫院裡瀰漫著若有似無的消毒水味,鐘意前面的小姑娘小手指上蹭掉了一塊皮,傷口處的血液已經凝固,變成了一片暗紅色,傷得不是很重。
實習醫生剛舉起一團藥棉,小姑娘立刻觸電似的縮回手,小嘴一撇,委委屈屈的歪進男朋友懷裡,把手指舉到男友面前,滿眼淚光的囁嚅著:“疼,哎哎,疼!”
小夥子急得抓耳撓腮的,大手抓起嫩蔥般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捧著,鼓著兩大腮幫子衝傷口處呵氣:“忍忍就不疼了,不疼了啊,乖。”
兩人你儂我儂的異常入戲,磨蹭了許久都沒輪到鐘意。
鐘意本著非禮勿視的精神,垂著頭專心致志的研究自己的手指。鐘意的手掌被撕開一大塊皮,鮮紅的血珠子混著灰色的沙粒,傷口翻起像是嬰兒的小嘴,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鐘意不知道別人是不是跟她一樣,一旦沾上點兒小病小痛就格外軟弱。鐘意忽然很想念江哲麟,尤其是他身上清淡的白麝香味,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鐘意從沒如此渴望過能不管不顧的撲進江哲麟懷裡,把所謂的氣質知性淑女風度全丟進垃圾桶,把那點小委屈掰碎了碾細了,一驚一乍的嚇唬江哲麟,就是要無理取鬧,就是要撒嬌耍潑——她多希望能像前面的小女孩兒那樣。
鐘意澀澀的抽動了一下嘴角,撐直手指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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