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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鐘琴的話,居然一模一樣。
鐘意深吸一口氣,倒退著走出鐘琴的公寓。
聲控燈應聲而響,光芒和煦又溫暖,鐘意攤開掌心,細長的光線跳躍其間,生命線細膩綿長,鐘意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努力的幸福,這樣愛她的人才不會擔心。
她一定要努力。
鐘意回到公寓的時候,時鐘已經毫不客氣的逼近十二點。
江哲麟還沒回來。大概氣壞了吧?
鐘意慢慢抽散鞋帶,手指劃到了一張紙片。她進門沒有開燈的習慣,藉著廊燈的光芒照了照,疏疏淡淡的描著幾個字,無關緊要的紙條罷了,鐘意撿起來隨手扔進垃圾桶裡,才緩步走到沙發前躺下。
鐘意靜靜的坐著瑜伽的吐納動作,心裡還是亂成了一鍋粥。她有些吃不準自己該說什麼,她是不是該把自己扒個精光再貼上“任君享用”的標籤?
實踐證明,這種方法向來是最管用的。她和江哲麟之間一旦出現了問題,江哲麟只會摁著她需索無度的做*愛。江哲麟爽了,她被折磨得沒了脾氣,人民內部矛盾得以暫時舒緩。
鐘意苦惱的蜷成一團,二十幾年嚴格的家教不允許她這樣放低自己的尊嚴,只是不這麼做,她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辦法。她總不能抱著是抱著江哲麟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數落自己吧?還不如和江哲麟夯一夯堅實的革命友誼,眼一閉牙一咬,忍忍也就過去了。
鐘意攤煎餅似的把自己翻來翻去,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凌晨一點。鐘意困得快要羽化成仙,又怕江哲麟看見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兒會不高興,支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午夜劇場。
凌晨三點,鐘意紅著眼睛瞪著茶几上的電話發呆,她怯怯的伸手去抓話筒,又觸電般的彈開,折騰了八百來遍,鐘意才鼓起勇氣把話筒抓進手裡,各種各樣的猜想垃圾般的倒進鐘意的腦子裡,一顆心早已擰巴成捲曲的電話線造型。時間在這一刻被拉得分外長,當聽到清朗的女聲機械的重複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時,鐘意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凌晨五點,大熒幕里老尼姑轉動著灰色的眼珠,牢牢的盯住年輕貌美的周芷若,笑容奇異而扭曲:“你這樣說,我若和他生下兒女,男子代代為奴,女子世世為娼!”鐘意盯著熒光變幻的畫面,忽然淚落如雨。
出門之前,鐘意特意查了搜狗地圖,嘴裡不停的默唸著“四號線”、“330”,確保自己能摸到江哲麟一手創辦的頤中投資。
寫字樓高聳入雲,巍峨華美,頂端折射著炫目的陽光。進出的人個個衣裝革履,連鬢角都裁得整整齊齊。鐘意一身T恤加牛仔褲,每一個毛孔都和這裡的精英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鐘意到得太早,又沒有門卡,更慘的是除了頤中老總,她根本不認識其他人。不出所料的,她被美豔的前臺小姐禮貌的請出了門外。
初夏的清晨還有些冷,一小片一小片的梧桐葉託著晶亮的水珠,映出喜人的新綠。
可惜她沒什麼心情欣賞這樣的美景,擔驚受怕了一夜,鐘意又困又累,一邊擔心江哲麟出了意外,一邊又怕他氣狠了找人春宵一度。鐘意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就像武俠劇裡常演的那樣,走火入魔,氣血攻心。
無比沮喪。
江哲麟的大秘林若峰長腿即將跨進寫字樓的時候,若有所感的頓了頓,撇眼間看見貼在寫字樓牆角上的身影,纖細的一抹,像是隨時會在霧氣中消失不見。
跟著江哲麟的哪個不是人精,只一打眼,林若峰立刻就認出了只見過幾面的總裁夫人,後背騰的升起一片冷汗,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過去。
江哲麟很少帶著鐘意拋頭露臉,左手無名指上卻常年盤亙著低調奢華的婚戒,可見感情甚篤。
林若峰猶記得那年南方大水,總裁夫人二話不說的開赴前線,把自己的頂頭boss氣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平日裡笑起來猶帶三分陰險的老闆,居然上演了千里追妻的狗血戲碼,真到了那兒又開始擺譜,堅決不肯露臉,只是差他往上面輸送一批又一批的安保人員,自己則隱在不遠處急得直搔耳朵:“嘿,你看她那德性,還真把自己當英雄,抱著顆樹跟考拉似的!”
剛抱怨完又坐立難安的在帳篷裡兜圈子,幾次想衝出帳篷把人撈回來,又生生忍住了。
林若峰在邊上看的費勁,自作聰明的要安排兩人見面,卻被江哲麟厲聲阻止:“她要是知道那些人全是我派去的,又該跟我鬧了。”言畢老闆大人又憤憤的踹了一腳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