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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直不肯聽謝天的解釋——那是因為,你要替自己拋棄謝天,轉投江哲麟懷抱找個藉口!”
這樣的指責來得太過莫名其妙和冤枉。
鐘意再也顧不得所謂的風度,聲音一下子拔尖:“明明是你和謝天,明明是……”這樣令人作嘔的過去,她實在說不出口,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鄭思然,像是被人忽然捏住了心臟。
鄭思然笑了:“哦,你是說謝天生日那次,我們被你捉姦在床?鐘意,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謝天確實被我設計了。我呢,藉著跟他傾吐心事的機會,在他的茶杯裡,放了一點點迷幻藥。”
鄭思然說完,還用小手指比了比:“就這麼點。”
“有時候我其實挺佩服謝天的。被女友撞見這樣的場面後,還死纏爛打的不肯跟你分手。當然,我也不會善罷甘休。我把那天我們倆的裸照遞到謝家老爺子面前,又讓我哥哥向他們家施壓逼謝天和我結婚。饒是這樣,他還負隅頑抗,居然還要和謝家斷絕關係,可笑!”
鐘意的偽裝被鄭思然凌厲的譏諷一點點削開,露出裡面細白嫩軟的肉。
鄭思然說得沒錯。撞見那一幕後,自己毫不猶豫的單方面宣佈分手。但是謝天比她想象的固執,每天晚上游魂般的跟在她身後,距離既不遠也不近,明亮的眼睛一片空洞,在秋雨瑟瑟的季節裡,挺拔的身影顯得分外蕭索。
白天謝天去了哪裡,鐘意無從得知,直到有一天,她飢腸轆轆的走進一家中式快餐廳。
聽到熟悉的低沉嗓音喊出一聲“歡迎光臨”的時候,鐘意愕然抬頭,撞入眼簾的是謝天唇角還未來得及褪去的微笑。
謝天臉上剎那閃現的窘迫,把鐘意的靈魂,一點點腐蝕殆盡。
“別說鄭家不同意,就連謝家,也不能容忍這樣一個私生子胡作非為。照理說謝天名校畢業,就算被踢出家門也不至於餓死吧?我們都相信一句古語,重病需猛藥,索性斷送了他所有的求職機會,只留下去建築工地搬磚啦,去快餐店刷刷盤子促促銷的工作給他——不過他真是見鬼的冥頑不靈,居然還是抵死不從。嘖嘖,如果他要是個女的,我絕對會替他立一個貞節牌坊。”
鄭思然按住下巴:“我一開始對謝天,或許只是迷戀。他這麼一折騰,我倒忽然覺得非他不可了。”
“你不愛他,你明明只是為了賭一口氣!”
“對對對,鐘意,你說得全對。我確實為了賭氣。你知道謝天最後輸在哪裡麼?他過早把軟肋暴露出來,而偏偏就這麼巧,有個絕佳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推都推不掉。還記得你媽那個案子吧?那個案子還捂著的時候,我哥就知道,把謝天招來,把你母親在裡面扮演的角色放大了一點點,並且呢,很善心的告訴謝天,只要他肯娶我,當哥哥的,一定會替他從中斡旋。謝天一定是愛你愛到發瘋了,才會相信我哥鬼話連篇的跟他扯。事實上呢,我們反而把你母親一步步逼到了死角。放了她,要是謝天反悔了怎麼辦?還不如讓她在大牢裡蹲著,方便我們隨時使喚謝天。”
怪不得,謝天終於毫不猶豫的答應分手。
怪不得,每次她為了母親的案子去求他,他絕情得讓人髮指——他是怕觸怒鄭思然,以至於招來她更毒辣的手段吧?
驕傲如謝天,這確實是,無法宣諸於口的苦衷。
“現在想起來,我們兩兄妹真是自作聰明。這件案子裡,最大的贏家,你猜是誰?”
鄭思然眼裡迸出奇異的光亮來,看得鐘意心尖猛顫。
鐘意幾乎是夢囈般的脫口而出:“江哲麟?”
鄭思然笑不可抑:“真是孺子可教。你在那個魔鬼身邊呆了那麼久,終於也跟他一樣狡猾了麼,鐘意?沒錯,就是他!誰都知道你母親的案子比竇娥還冤。我哥不巧又在升遷的當口上,太過高調了些。江哲麟藉著這起案子向我哥發難,又翻出他以前犯的事兒,一擊致命,一夕之間便把我哥、把整個鄭家扳倒了——哈,真是、真是高明!還有,你知道麼,你們婚禮當天,謝天也去了。”
“恐怕你沒機會見到他吧?你無所不能的老公不知和謝天說了什麼,謝天出來的時候,臉色慘白,直接摔在了地上——我現在倒是想問問你,究竟是謝天辜負了你,還是你辜負了謝天?你不是很清高麼,怎麼這麼快就另攀高枝,投進了那個魔鬼的懷抱?!”
心臟的血液像是瞬間被擊散,全部擁堵在細小的血管中。鐘意感到兩耳一熱,接著是嗡嗡的響聲,眼前的景物霎時碎成了無數噪點,飛落如雪。
鐘意忘記自己是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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