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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呀?”
鐘意兩根藕節似地手指一對,腦袋一點一點的:“格格巫要是有這麼好看就好了。”
王美鳳聞言撲哧一笑,連忙抱起小女兒,在她粉嘟嘟的臉上使勁捏了兩把,心裡頓生花痴事業後繼有人的感慨。王美鳳舉著小女兒,衝未來的親家又湊近了點兒:“這是我家鐘意,那個是鐘琴。你別看鐘琴板著個臉,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鬼點子——那還是咱們小乙乖多了,我一下班就給我又唱歌又跳舞的。”王美鳳戳戳鐘意的小胖臉,“來來來,快把那首‘下班回到家’唱給李阿姨聽聽。”
謝天聞言揚起頭,笑意淺淺的盯著鐘意。鐘意的小臉簡直要紅透了,賣力的拉開嗓子:“媽媽媽媽……辛苦啦……媽媽媽媽……辛苦啦……快喝一杯茶……讓我親親你吧……讓我親親你吧……我地好媽媽……”
“喲,真乖!”長得同樣非常好看的李阿姨摸摸鐘意的發心,指著手拉著手的兩兄妹:“這是我家寶貝,謝天謝娣。”
“謝天謝地?!”王美鳳女士很沒風度的噴了。這名字也忒逗了吧?與此同時,王女士頗為自得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吧,眼裡分明閃著一行大字:怎麼樣,還是你們的媽媽我取名取得好聽吧?
鐘意摟住鍾媽媽的脖子,偷偷覷了眼謝天。怎麼辦,小哥哥好像不太高興啊。鐘意揪著辮子努力想了想,撲閃著大眼睛牢牢抓住李阿姨的袖子:“阿姨,你不要自卑,我媽媽也好不到哪裡去。要不是我爸爸攔著,她還想給我們取名叫鍾共鍾央呢!”
似乎從初見開始,自己就一直在不遺餘力的討好謝天。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一廂情願真是傻透了。可不是麼?事到如今,鐘意還是覺得匪夷所思,自己居然有勇氣把生命力長長的十八年光陰,都死心塌地的消磨在同一個人身上,最後卻換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兩人分手後,鐘意的世界瞬間崩塌,一雙眼睛像兩口絕望的井,起先還能潺潺的流淚,到最後連哭泣的力氣都欠奉。
某天傍晚,鐘意心血來潮的攀上了主樓高高的平臺,她展開雙臂,寬大的袖子兜著風,晚風獵獵,鐘意整個人如同一隻潔白大鳥,振翅欲飛。如果沒有接到鐘琴的電話,她大概已經跳下去了吧?
可惜沒有如果。
鐘意恍惚的接起手機,聽到電話彼端鐘琴萬分焦急的聲音:“小妹,不好了!老媽被紀委叫去喝茶了!”
然後,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再然後,她又該死的撞見陰魂不散的江哲麟。
直至最後,她和江哲麟閃電結婚,她至今還記得那襲潔白柔軟的曳地婚紗,美麗,虛幻,就像一則長長的美夢。
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命運把她和謝天各自推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現在卻替他們安排了這樣可笑的久別重逢。
美輪美奐的宮殿,古典造型的石柱林立如同叢林。眾人的吆喝聲,洗牌聲,大笑聲交織在一起,織成一張密密的網,像只暗獸般張牙舞爪的向鐘意撲來,鐘意只覺得渾身發涼發冷,就算背後就是江哲麟溫暖妥帖的懷抱,依舊無濟於事。
鐘意曾經無數次設想過她和謝天的重逢,她覺得最解氣的一種,就是在一個比謝天高比謝天帥比謝天有錢的男人陪同下,對這位負心漢笑得面無表情又云淡風輕。
直到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擺在她面前,鐘意卻發現自己的心裡素質糟糕得令人髮指,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扭頭就走,思念有多遠,她就滾多遠。
鐘意拽緊江哲麟的一隻袖子:“江哲麟,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回去吧?”
相比江哲麟對她豐富多彩的稱謂,鐘意始終堅持三個字三個字的叫他,江哲麟、江哲麟,三個音節在唇齒間一磕,有種欲蓋彌彰的親暱感。
江哲麟眉頭微蹙,握住鐘意的手腕輕輕捏了一下:“這麼涼?行吧,你和思妍以後有的是機會碰面。那就聽你的,先回去吧。”
“呀,哥哥嫂嫂感情可真好。某些同志啊,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妹妹。”江思妍已經乳燕投林般的撲了過來,勾住江哲麟的另一隻胳膊用力搖了搖,“您說是吧,江哲麟江同志?”
“彼此彼此。”江哲麟的笑容濃淡相宜,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那截衣袖,“別鬧了。沒看見你嫂子不舒服麼?”
“切,就你心疼嫂子呀,我也心疼。”江思妍把頭一扭,朗聲叫道,“謝天你不是醫學院高材生麼,快來替嫂子把把脈——嗬,嫂子,你這該不是傳說中的喜脈吧?!”
“別胡說。”江哲麟的掌風輕輕劈在江思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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