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到麻煩。但話說回來,他就認識一些你可以利用的人。”
“他在哪兒?”
“他寄宿在蒙特利爾郊外的一戶人家中。”拉馬克給了亨特地址。“如果他不在,那家人家也許知道該去哪兒找他。他正在找工作,還欠著房租呢。”
“謝謝了,奧利弗爾。要我開車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吃飯之前還可以下盤棋。如果雨太大,我朋友的侄子可以開車送我。”拉馬克起身鑽出汽車,停下來看著亨特。“西蒙,假如你這件事碰巧要在這兒辦,我也許還能幫上忙。因為你甭指望官方會給你很大幫助,他們甚至根本就不管。只要是牽涉到阿拉伯人,就沒門兒。至少在法國是這樣。”
“我明白,”亨特的語調中充滿了挖苦的味道。“你們的國家急需石油,你們的政府拼命想在中東政治中插上一腿。於是乎碰到恐怖分子都裝沒看見。”
“一點沒錯。我們那些警察夥計多數人都忿忿不平,但毫無辦法,總不能去和官方對著幹。最近發生的那個炸彈車事件已讓他們接受了這種現實。”
亨特也聽說過這件事:有三個阿拉伯人開著一輛滿載炸彈的汽車,打算幹掉在巴黎的某些人,但他們被當場抓獲了。偵探本來是立了大功,但卻反而受到責怪。那三個恐怖分子很快就被釋放出獄,離開了法國。回去時可能用的是另外的護照。
官方的這種態度造成了某些奇特的聯盟:在同行業中被稱為“游泳池”的法國特務機關的某些人實際上在與阿拉伯遊擊組織進行合作,而另一方面,法國緝毒警和機場保安人員(前者不滿阿拉伯人參與毒品走私,後者不願無辜的旅客受到恐怖分子的傷害)又在秘密地與以色列特工交換情報。
“如果這事要在這一帶辦,”亨特告訴拉馬克,“我將盡力尋求幫助。我會捎信給你的。”
“那好,我還可以發揮點餘熱。”拉馬克的微笑中有一種感人的力量,還有些懷舊的意味。“至少在你住過的那間房裡,我還安了一部電話。”
亨特點點頭,注視著拉馬克大步走回海濱小酒店。他調轉車頭,駛出了碼頭。經過迎賓旅館後面時,奧黛爾從馬歇廣場出來,提著一隻大編筐,裡面裝滿了各色雜貨。亨特讓她上車,把她送了回去。
她在家門口下了車後,站在車旁,注視著他。“能很快再見到你嗎?”
“不敢說,得看事情的進展。”
她用深綠色的眼珠盯住他的臉。“我還想見到你,”她堅定地說道,臉上沒有笑。“很想。”然後她繞到車那邊,頭也不回地走下階梯去了。
喬治·L·山斯基一邊在摩納哥港口下面閒逛,一邊胡思亂想。在經過幾艘拴在那兒的遊艇時,天突然下起雨來。他迅速地沿防波堤長長的臺階往上爬去,同時為自己還能這樣大氣不喘地運動而感到自豪。來到蒙特卡洛繁華的賭場中心,他一頭鑽進了裝飾豪華的“巴黎酒家”。
在奢侈華麗的門廳相映下,山斯基顯得有些寒傖。這主要是他那漸垮的自信心在作怪。他的衣著無可挑剔,瘦長的身體中仍充滿活力。但他似乎有些未老先衰了。不光是開始禿頂,寬寬的肩頭也已鬆弛,臉上籠罩著頹唐的神情,眼裡縈繞著不散的痛苦。
他來到酒吧,找了一張角落裡的桌子坐下,跟穿著得體的侍者要了一杯卡普希羅咖啡。他手頭拮据,而這裡的東西又貴得要命。他只能偶爾點點這種東西來裝裝門面,以此表明自己還能出入這種豪華之地。這兒四壁軟椅,綠牆紅氈,顯盡富貴氣派。三個半法朗買杯飲料,還包括服務在內,這也是做做白日夢必需的投資。
侍者給他送來飲料時,外面已下開了傾盆大雨。山斯基往咖啡裡放了兩塊方糖,點著一支彎彎的託斯堪利牌小雪茄,悶悶地從落地窗向外看去。
窗外,汽車濺著雨水在彎曲的街道上行駛,橄欖樹被狂風吹彎了腰,大海變得晦暗不清,在蒼茫的天底下幾乎成了一片黑色。在地中海這一帶的海面上已沒了遊艇的蹤影;風暴警告早使它們回到了港灣,只有幾艘漁船正在奮力掙扎著駛回海岸。
從另一面牆的窗戶往外看,可以見到幢幢難看的現代建築物,這些建築物正在使這座古城失去它特有的魅力;桔黃色的吊車還在山上製造著更多的這種現代怪物;街對面的賭場和劇院則顯示著一種成熟而高貴的巴羅克藝術風格。酒店門口的侍者忙著用大傘遮在人頭上,將他們從對面賭場接回酒店,身上藍中透紫的制服淋得透溼。
山斯基剛熱熱地啜了一口咖啡,就看見莫里斯。哈默爾林從對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