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投入進去,嘔心瀝血,窮根究底,甚至於夢魂縈繞,直到把謎解開為止。他不幹這工作已幾乎有兩年了,如今卻又重操舊業。
他體格健壯,一頭蓬亂的褐發;顴骨粗大的臉上,深嵌著一對沉穩而警惕的黑眼睛。臉頰深刻的皺紋在兩年前還不曾有。那時,他們得知貝思得了白血病,便將他提升為少校,然後他便退役了。他用了整整一年“假期”陪她四處旅行,雙方都再也瞞不下去時,她住進了倫敦的一家醫院。享特在醫院裡陪了她兩個月,之後他便孓然一身過活,直到查烏茲將他推上這個工作崗位。
查烏茲是亨特在陸軍情報部工作時的頂頭上司。他在向國務院推薦亨特時說:“我不能說他是個天才,他也許連高明都算不上。去它的,我實在弄不懂這兩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優秀的調查官。什麼都瞞不過他。如果有了線索,他會比大多數人追得更深。他工作踏實、執拗,技術諳練,是把好手。”
有一點查烏茲沒提,因為他也不清楚:在幾乎一年半的時間裡,眼睜睜地看著妻子死去,這種心靈上的折磨對亨特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影響?
亨特將車駛離要道,繞過2號候機樓,往機場南部駛去。他在貨運大樓對面一條下好處於ior—28l跑道北邊的車道頂端停好車,鑽了出來。這時,從羅馬飛來的泛美航空公司747客機尖嘯著從頭頂掠過,平穩地著陸了。他倚靠著車身,注視著巨型噴氣飛機沉重地滑行。
飛機在跑道的另一端停住,轉過機頭,開始向3號候機樓滑去。一隊全副武裝的機場警衛和蘇格蘭場特別分部的人守在那兒,防備有人再在這裡對飛機進行破壞。但一切平安無事,5分鐘後,這架747客機開始吐出旅客和行李。
飛機上連機組人員帶旅客共有322人。亨特不禁在腦中想象這些人被暗算後,拋屍在義大利方圓數英里土地上的情景。
他等著自己“怒從心上起”,但卻沒有。心到了,感情卻上不來。一連14個月眼看著親人緩慢而痛苦地死去,必須要故意使自己的感情麻木才行。因此,難得動感情已成了習慣。
亨特不自覺地從夾克衫左邊的口袋裡掏出那3枚拜占庭古幣,在作疼的手掌中倒來倒去。這幾枚錢幣是他在貝思對卜卦感興趣之後買的。他對卜卦這種事迷信的一面是不信的,但卻很欣賞中國古人提出的行為準則中那微妙的常識性含義。
他將錢幣拋到右手掌上,見都是正面朝上。900年的歲月已幾乎將它們磨平了,但3枚錢幣上耶穌頭像上的光環卻仍清晰可辨。他盯著錢幣看了一會兒,但這對他也無濟於事。於是他把錢幣揣回兜裡,鑽進汽車,在迷宮一樣的曲徑中,輕車熟路地穿行著向機場的另一端駛去。
他在位於希思羅機場北面的造型別致的警察局樓房旁邊將車停下。就在他往大門走去時,又有一輛汽車開了過來。從車裡鑽出來的人粗壯結實,中等個頭,面容粗獷而眼神懶散。這是蘇格蘭場特別分部的警長伊沃。克拉爾。他向亨特說:“你好,西蒙,連你也驚動了,夠快的啊。”
亨特點點頭。“讓你負責這架從羅馬來的飛機?”
“我是自作自受。那個死女孩的行李包一出來就會被送到這兒來。要是裡面沒什麼東西,恐怕我們這邊就算是抽了空簽了。”
“沒人來接她嗎?”
“鬼影兒都沒一個。我手下有兩人還在盤問那些旅客,但似乎沒人認識她。我想你已經看過旅客名單了吧?我以為,裡面的伊朗政府官員似乎是這次爆炸最可能的目標,你的意思呢?”
亨特聳聳肩。“也有可能是針對航空公司本身,或是對整個西方世界的血腥警告。等什麼組織站出來宣告他們幹這事的目的時,一切都會清楚的。”
“有這種事,”克拉爾承認道。“但我和你打賭,這次不會有什麼宣告。不管他們有何意圖,這次是弄砸鍋了。幸好只死了5個人,而不是327人。”
“羅馬那邊有什麼新訊息嗎?”亨特問道。
克拉爾搖搖頭。“我得知的最新訊息就是,他們仍在試圖尋找她可能在那兒接觸過的人。聽說你們的人要與她的父母聯絡。我看從他們那兒也撈不到什麼線索。”
“一小時前打了個電話。眼下可能有人已將此事向他們說穿了。”
克拉爾輕輕作了個鬼臉。“幸好這次不是我。我幹過好多次那種事,幹夠了。但我仍認為這是警察工作中最棘手的活兒。”
一輛機場保安隊的車開過來,上面下來一位穿制服的警察,提一隻磨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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