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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鞭炮,又有一個人離開人世了。
朱小燕的父親並沒有生病,朱小燕把東子騙出了我的墓地。朱小燕對東子的解釋是這樣的:“譚冰,人都死了,你還逞什麼英雄呢?人家不領情,你還在哪裡賣呆呀?我不給你找臺階下,你說,你怎麼離開?”
東子不領朱小燕的情,東子說:“朱小燕,你為什麼要跟蹤我?你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你還是女人嗎?還有點同情心嗎?”
我聽著東子和朱小燕在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吵,我很替朱小燕難過,畢竟東子是她的丈夫。這看上去是不是很荒謬?但這是事實,所有的人,包括東子都不知道,我一直就對我給朱小燕到來的傷害感到自責,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活得很艱難、很累的緣故。我的本能讓我恨朱小燕,但我的理性卻告訴我沒有恨她的理由。
東子放下了電話。我看見他木訥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剛放下的電話發呆。那是部灰黑色,造型簡單,沒有什麼附加功能的電話機,就像東子的性格一樣,看上去單純,缺乏果敢。然而這也正是我會愛上他的原因之一。我和東子的愛有些奇特,從一開始就是我在追他。我們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上相識的,起初東子對我一直保持著距離。我第一眼看到這個面容清俊,有些憂鬱的男人,本該是大男孩,就本能地生出一種情竇,忍不住要去疼他,呵護他。儘管我在對待愛情上自從芮兒和我之間發生過那次事件後,就一直很排斥,但遇到東子後,我就突然彷彿是甦醒了的冬眠動物。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一章 自殺還是他殺(8)
這樣的一個男人會是謀殺我的兇手嗎?我再一次審視他的面容,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有一層淡淡的憂鬱,目光哀慼得讓人感到心痛。我每次都會親這雙眼,都想把那些憂鬱幫他親掉。這個男人是我的至愛!我寧願為他付出生命。那是不是就算親眼看著他謀殺我自己,也不會有分毫仇恨?是,不會!有的只會是悲哀。但芮兒呢?芮兒會和我一樣嗎?
只有他有我家的鑰匙,只有他熟悉我睡前喜歡喝紅酒。自從兩次自殺沒有死掉後,我愛上了“勇士”牌紅酒,這種阿根廷紅酒成了我的一個解不開的情結。而且我的“勇士”紅酒還是東子在出差前買的。是的,只從我死後,我就偶爾會生出疑竇,為什麼會是這樣,會在東子剛剛出差的時候,我就“自殺”?每一次都是在東子跟前,我的死是要給東子看的,就像我要他等我死後再看我的《欣兒日記》一樣,我死的目的僅僅是想用來探求他對我的愛。
難道他一直就在武漢,甚至一直就在我家附近?如果這樣的設想是真實的,如果東子這個我多次為之殉情的男人真幹下了這樣可怕的事,他的出差是他精心策劃,好證明自己不在現場,掩人耳目的,那麼這個男人就不是一般的陰險和工於心計。會是這樣嗎?東子有必要這樣對待我嗎?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我對任何人不構成現實或想象的威脅;當然,朱小燕除外。
對了,芮兒,果真如此,她的捲入是否會對她構成危險?儘管她是畢業於法律系的高材生,畢竟她是個女性。而且這一切過於牽強,我不相信東子會這樣對我,如果他說我影響了他,我會和那次一樣義無反顧地離開,走得遠遠的,讓自己一個人接受痛苦的煎熬。
對了,還有芮兒和我,我倆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她突然之間回來,僅僅只是為了弄清我的死因?不,不對!沒有這麼簡單。
4
人的思想起源於處境。人,能忍受孤獨是一種能力;而若能享受孤獨就是一種境界。
我活著的時候,屬於那種不逃避孤獨,卻無法享受孤獨的人。往往是東子剛一離開我的小家,我就開始忍受孤獨,開始想念東子。不過也許我是錯誤的,這與孤獨無關。是寂寞嗎?想到那些動物,在自然界裡,所有以孤獨狀態生存的動物,大多采取一種孤獨的方式生活。它們無不擁有獨自生存的能力和勇氣,只有弱小的,才需要靠群體,靠相互的扶持存活。而我卻與兩者都不相干,我既不害怕,又不強大。我只是無法忍受沒有東子的日子。
芮兒是屬於那種習慣孤獨,而且享受孤獨的人,每次我想念東子的時候,就會找到她,和她講,告訴她,沒完沒了。芮兒就會取笑我:“東子就那麼好嗎?男人就真的那麼好嗎?愛情就真的被你抓住了嗎?”
每次芮兒如此問我時,我都無言以對,我原本想告訴她:這與男人好不好沒關係,但每一次我都是欲言又止。我是一個矛盾的人,我無法解釋也無法克服自身的矛盾。 我一邊承認並接受孤獨,一邊又時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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