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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經十七歲的周玦則趁此機會,領了五萬兵馬,趁著北戎兵力空虛的時候直衝草原,一舉搗毀了北戎最大的部落牧原部,並且親自斬首之前敗逃的北戎首領柏木哈爾的首級。
北戎的戰士十不存一,五皇子俘虜敵軍足足一萬餘人,這還是搶救之下,據說原本有三萬餘人的俘虜,可惜都被憤怒的邊城百姓們殺死了。
北戎的小部落們紛紛望風而逃,可以預見,經此一戰,北疆幾十年之內都不虞戰亂之禍。
這振奮人心的訊息傳遞到京城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就連已經臥床多日的皇帝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周玦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了!
五年過去,他們最開始還有心觀察阻礙一下這個沒有競爭力的弟弟,但是時間日久,周玦表現的也平庸,而且有異的相貌成了周玦最大的敗筆,這種沒有競爭力的人,四位皇子很快便將周玦放下。
而這一放,就是五年。
大周的男子十六歲就宣告成年,皇子們上朝堂也多數是這個年紀,他們沒想到,周玦連成年都沒有向京城回稟一聲,而這種遺忘,與現在的訊息相對比之下,無異於晴天驚雷,將所有人都炸得人仰馬翻。
“查!快去查!那個小雜種怎麼可能有這個本事?”
“北疆的軍方不是有一半都在我們的手中嗎?怎麼一點訊息都沒傳來?”
“居然小看他了!”
“暗衛呢?暗十你去,務必將周玦的頭顱給我帶回來!”
四位皇子動作極快,皇帝的動作更快,這天下畢竟是皇帝的地盤,以往忽略的時候還能瞞得過去,但是皇帝有心檢視的話,一些蛛絲馬跡又哪裡能逃得掉。
所以當皇帝看到五皇子與司徒無忌把酒言歡,相交甚篤,眾多將領唯五皇子馬首是瞻,這次的突襲之策為五皇子一手定下,就連五年前那次大勝也是全賴五皇子之功的時候,皇帝狠狠的吐了一口血。
他親自將他的兒子流放到苦寒之地,卻沒想到竟是縱虎歸山,他最不放心的兵權,此時他的好兒子居然盡數攏在手中。
這讓他怎麼能不恨?
想著,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皇帝的身體本就不大好,這次太醫早就說了需要靜養,決不能動氣,可是在這訊息刺激之下,皇帝怎麼能平靜得起來?
太醫連夜趕來,可是皇帝早已經陷入昏迷,等到第二天早朝罷朝的時候,皇帝快要不行了的傳言更是甚囂塵上。
皇帝將死,儲君未立,這讓所有人都蠢蠢欲動,四個皇子與各自的部曲之間的聯絡越來越緊密,為皇帝診病的太醫家眷都已經被控制,皇宮的禁衛統領頻頻與宮外接觸,京城守備已經去萬春樓喝了四場花酒,就連容相家裡也是被頻頻光顧,以致容相不得不生病告假,緊閉門戶。
兒子,爹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而到這裡也足夠了。
翌文二十九年春天,周文帝崩,四位皇子互相攀咬,皆言其謀朝篡位,朝廷動盪,百姓不安,時年,帝五子周玦以‘誅叛逆’為由,領兵入京。
這一年,周玦十八歲,容徵十五歲。
☆、龍涎草(七)
龍涎草07
周玦回京的時候,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鳥語花香,草長鶯飛,冰雪已經全部融化,春水潺潺。
周玦一騎當先的走在最前,後面是司徒無忌和容徵送過去的軍師荀陌。
“嘿,老大,馬上就回京了,有什麼感想啊?”司徒無忌嬉皮笑臉的問道,座下的馬嗒嗒的走到周玦身旁。
周玦皺了皺眉頭,架著馬快走幾步,“你很閒嗎?很閒的話把兵書四冊全都給我抄十遍。”
司徒無忌哀嚎一聲,“老大,我就那麼一說,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唄,至於這麼狠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那些文縐縐的玩意了。”
周玦眉頭皺的更緊,“就是這樣你才只是個將軍,而不是元帥!”
司徒無忌仰天一嘆,“有老大在哪有我發揮的份,再說不是有阿陌在麼?是吧,阿陌。”
說著又跑到荀陌身邊求認同,荀陌溫柔的給司徒無忌順了順毛,看著某隻大型犬一樣的動作,無聲的笑了笑。
周玦心裡嘆了口氣,快走幾步,他可不想在這裡繼續當電燈泡了。
離京城還有三十餘里,這裡已經隱約可見高大的城牆輪廓,周玦默默的望著那堵牆,他的容徵,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