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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她又陷入昏迷,醒來卻在這裡。
她舉目四顧,唯有茫然。
對面靜坐了一夜的青年,終於有了動作。
他起了身,側了臉冷淡道:“起來,我送你回……去。”
還是那般無禮到輕易叫沈璧君皺眉的語氣,但他的話語內容又是叫沈璧君反駁不了的美好。
沈璧君只好閉嘴,細細端詳這青年。
——真是奇怪的人,沈璧君這般想。
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掙扎著起身。餓了兩日的身體已虛弱不堪了,她眼前一黑,晃了晃,差點倒地。
待她視線重新清晰,進入視線的,卻不止青年了。
這破廟裡居然還會有人會來,真讓人想不到。
而來的兩人相貌堂堂衣著華麗,更叫人奇怪。
蕭十一郎漫不經心打量他們,手指下意識曲緊。
兩人面色不善地凝視他,而後又轉身面對沈璧君。彬彬有禮詢問道:“這位可是連夫人?”
他見沈璧君一愣,而後遲疑道:“兩位是……”
兩人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在下彭鵬飛,與連公子本是故交。那日夫人與連公子大喜之日,在下還曾去叨擾過一杯喜酒。”
蕭十一郎彎了彎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故交?這彭鵬飛恐怕也只與連城璧說過幾句話罷了。
若說過幾句話便是故交,他與連城璧大抵都成知己了。
他一方漫不經心思索連城璧關係,一邊聽他們說話。面對這些人,沈璧君便再無任何弱勢,談吐優雅,進退得體。
恍惚間,尤能見到連城璧的影子。
可到底不是連城璧。
因為若是他,是決不會被騙的。
與那彭鵬飛同來的柳永南道:“此前連夫人忽然不見了,連公子甚是擔憂。是以拜託我們,一同尋找連夫人。”
沈璧君聽聞如此,哪裡還會懷疑,只露出驚喜的表情:“如此真真是麻煩兩位了!”
她已忘記一旁那個冷漠又奇怪的青年,欣然同意兩人邀請,跟隨他們回去。
她踏出一步,忽然聽的那青年悠然道:“他又為何不自己來?”
三人愣了半晌,才想到他是指連城璧。
柳永南見沈璧君面色一僵,便呵呵一笑道:“這自然是因連少太忙了。”
沈璧君的神色有些黯然:“是啊……他總有值得忙的事情。”
比起柳色青等人,連城璧其實一點也不忙。連城璧做任何事情皆有計劃,因此即便出意外,亦不會手忙腳亂。相反,成親四年來,每隔幾日連城璧都會帶著沈璧君出門遊玩。
縱然如此,沈璧君卻希望連城璧能再多陪陪她。
蕭十一郎斂眉,不為所動:“呵,有何事會比妻子失蹤更能叫他忙?”
柳永南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閣下既知連夫人身份,又豈會不知連少為沈家之事忙得依不可開交?”
沈璧君只覺呼吸驟然一窒:“柳先生……您是說沈家出了什麼事?”
柳永南眉皺得更深。他踟躇著看了沈璧君一眼,而後扯出一個微笑:“沒、也沒——什麼大事……”
他雖是般說,眼神卻是遊離著,再不敢看沈璧君越來越蒼白的臉。
蕭十一郎冷冷瞧著。
這人滿臉愧疚心虛,卻彷彿只是將重大訊息說漏了嘴,更叫沈璧君深信不疑。
——這一招欲擒故縱,用得可真是恰到時機。
蕭十一郎說:“你真要跟著他們走?”
蕭十一郎的話總是很突兀,成功讓其餘幾人橫眉冷對。尤其是彭鵬飛與柳永南,足夠憤怒。
沈璧君緩緩皺眉:“為什麼不?”
她雖然覺得這青年不像壞人,卻也說服不了自己相信他。
蕭十一郎不再說話。
他沉默看沈璧君歸心似箭一般躍上柳永南身後的轎子,飛快不見蹤跡。
就算沈璧君死在他們手裡,又與他何干呢?
他蕭十一郎,早已仁至義盡。
可也許他並不太清楚。
很多時候,情感糾葛並非仁至義盡一個詞就能概括。
沈璧君是滿心歡喜與期待走出破廟的。
然而半個時辰後,她幾乎絕望了。
——她又見到了小公子。
那個貌若潘安的孩子,不僅是女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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