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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她並不歡喜上官天野,但卻因上官天野的追逐而感到滿足。玄機逸士就因為不歡喜她這種品性而疏遠她,她卻偏偏要去招惹玄機逸士。她這種需要“自我滿足”的慾望越來越強烈,竟希望兩名自負是“天下無敵”的人都為她而死,最少也要為她而作生死的決鬥,因此她有意無意地製造糾紛,促成兩人為她而決鬥。上官天野一意愛她,自然中計,玄機逸士本想避開,但被上官天野所迫,他又不願在上官天野面前,說蕭韻蘭的壞話,即揭破她的用心,因此變成了有苦難言,避無可避,這才有峨嵋山巔那三日三夜的比武。比武之後,玄機逸士只覺天下女人都是禍水,性情大變,對蕭韻蘭更不假辭色,乾脆就拒絕她再上門求見,避之有如蛇蠍。蕭韻蘭為了滿足她那一點虛榮之心反而理到兩個武林奇士都離她而去,自尊心更是受到極大的打擊,因此也就絕跡江湖。
張丹楓不知內裡情由,只是覺得一個人不應拋棄一個鐘情自己的人,就像雲蕾不應拋棄他一樣,故此順著上官天野的口氣,大罵那個劍客,兩人說話甚是投機,上官天野就留他在石室中住下,要他每日用內功自療,希望他經過幾日的靜養之後可以慢慢恢復記憶。
上官天野去後,張丹楓突然想起峨嵋比武的故事,好像自己以前曾聽人說過,但一再思索,卻又想不起來,只是隱隱覺得,在比武的兩人之中,有一個和自己大有關係。
上官天野所學甚廣,詩詞歌賦,亦曾涉獵,每日他都進書房與張丹楓傾談一番,兩人都自認“情痴”,說到傷心之處就抱頭大哭,說到快意之處又大笑一場,如此這般地鬧了幾日,張丹楓心頭的鬱結,有一個人可以訴說,漸漸渲洩,神智比初上山時清楚許多。這一日在書房中獨自思索,忽然記起是自己的師父約自己上山來拜會一個“魔頭”的,這“魔頭”是誰,名字一時還想不起來,正想去找上官天野,問他這山上可有什麼武功極厲害的“魔頭”,忽聽得上官天野在外面高聲說話,似乎正在對什麼大發脾氣。
張丹楓在書房中只聽得上官天野在外面罵道:“烏蒙夫,你還有膽來見我嗎?”一箇中年漢子的聲音說道:“自離師門無日或忘,師父所授的一指禪功夫,我日日練習,也沒有間斷過,求師父許我重列門牆。”上官天野道:“練這種最上乘的功夫,終生不許結婚,你卻有情慾之念,犯了你進門之時所發的大誓,我豈能再收留你。你學不到上乘功夫,比不上玄機逸士的弟子,我的麵皮豈非也要給你丟盡?”那漢子道:“今後我發誓不再動情,並願將功贖罪。”上官天野道:“你有什麼功?”那漢子道:“我已探得玄機逸士武功的奧秘。”上官天野道:“什麼奧秘,你說說看。”聲音雖很平淡,內心卻是激動。那漢子道:“我和玄機逸士的門下在雁門關外已先見過一陣,他們也不見得比弟子強到哪裡,只是他們有一套極厲害的武功……”上官天野急道:“什麼武功,比得上我的一指禪功麼?”那漢子道:“這武功和一指禪不是同一路數,他們有一套兩人合便的劍法,雙劍合璧,厲害無比!”上官天野“噫”了一聲,道:“什麼,雙劍合璧?真的有雙劍合璧,我就不相信它天下無敵!”聲音中顯出詫異的心情。張丹楓聽了,亦覺奇怪,突然間好像被撥去一層迷霧,心道:“我的師祖就是玄機逸士,這雙劍合璧就是我和雲蕾所得的絕技。呀,原來這老頭就是我師父所要拜會的那老‘魔頭’!”
張丹楓想起這幾日的情形,心道:“原來我和這老魔頭同住了幾天,但這老魔頭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可怕呀!”又想道:“師祖不知是為什麼和他結怨的?呀,莫非他所說的那個故事那兩個自負天下無敵的武林奇士,就是他和師祖?”張丹楓本來心性靈敏,而今神志漸漸恢復,所料果然不差。正在跟著這條線索,苦苦追思自己平生的經歷,忽聽得外面上官天野又罵道:“是誰引你上山的,是不是仙韻這個丫頭?”那漢子道:“不錯是師妹。師父放心,我絕不會和師妹再談婚嫁之事。”上官天野厲聲叱道:“你在見我之前先約見師妹,這已經犯了戒條,你知過麼?現在罰你在靜室之中思過,非得我的吩咐,不準擅自離開。”罵得雖然厲害,其實已是準他重列門牆,烏蒙夫大喜,叩頭謝恩。張丹楓卻在書房中想道:“這老魔頭果然不近人情,他自己自命‘情痴’,卻不許他門下弟子談婚論嫁。”
上官天野將烏蒙夫關在靜室之後,吩咐侍者道:“現在我也要進靜室練功,除非是玄機逸士的門下到來,否則不許進來打擾。”說完這後不久,外間一片寂靜。
張丹楓越想越替那漢子不值,他生就一副打抱不平的脾氣竟然走出書房,拉著一個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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