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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許久未見的金燦燦。
少年細條型身材已然不見,身材高大,體格健壯,還是梳著一把簡單的道髻,背後一把闊劍。十指大約是練重劍練慣了,粗糙如刀刻,與那張嫩生生的娃娃臉很不相稱。此時一雙大眼睛歪成了個月牙,正笑眯眯地看著傅靈佩。
小修士長大了。
小麻煩要變成□□煩。
傅靈佩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
欠人錢財與人消災,欠金燦燦的,怕是被黏上了甩都甩不脫。
而方臉修士還在默默地等候她的指示。
“朱餈柚和水月銅我都有。明離石我也知道在誰那。以後打架不許推三阻四,要隨叫隨到。”
“成交!”
傅靈佩承認自己的節操在那一瞬間被扔到清攏海里喂海獸去了。
雖然她內心的小人還在歡樂地轉圈圈,臉上神情卻是極為嚴肅的。
傅靈佩與金燦燦擊了擊掌作為訂約,便心安理得地刷了他一萬三千的貢獻點,並直接笑納了遞過來的朱餈柚和水月銅。
在接過儲物袋的一瞬間,傅靈佩的罪惡感在心底咕咚冒了個泡,便沉下去了。不過陪著打打架,便有這般收入,在她看來,便宜卻是佔大了。
大不了,以後不嫌他了。傅靈佩皺皺鼻子,暗暗想道。
金燦燦看著她爽快地答應,一瞬間覺得自己便是那個上趕著做買賣的傻子。有點虧。
不過想到往後日日有架打的日子,心裡不免又美滋滋。
“明離石的訊息呢?”
“先與我打上一架再說。”
金燦燦剛剛從外遊歷歸來,修煉速度不慢,已經到了築基圓滿,不過看樣子距離升金丹還有一段距離。其實身心都有些疲累,倒也不是那麼缺架打,只是看到傅靈佩,便反射性生出了打架的慾望。
“此處不便,明日後崖見。”
“誰賴誰小狗。”
傅靈佩不答,這話要是正兒八經地回,實在破壞形象。眉毛挑得老高,“那明離石——”
“算了,怕了你了。”金燦燦見無架可打,便打算擺擺手走了:“天器峰那個乾瘦老頭的三徒弟那有。”
說著,人漸漸走遠了。
一說天器峰的乾瘦老頭,傅靈佩便明白了。
天器峰峰主,田波光。
此人也是個奇人。一手煉器術在整個玄東界無人能出其右,但同時與他煉器術一樣出名的,便是他的好色。
明明已經是乾癟老頭子一個了,卻最喜調戲美人,且專挑有道侶的調戲。常年有男修打上門來,指明要與他一決生死,可惜大部分都敗於他層出不窮的靈器上。
自命風流而不下流,也算天元一景。
他的三徒弟吳江,傅靈佩倒是有些印象。
吳江與他師傅截然不同,沉默寡言,認真做事。除了修煉便把時間都放在了煉器上,前世她還曾找他打過一些法器,為人還是比較可靠的。
傅靈佩的行動力不錯,腳步一轉,很快便到了天器峰。
天器峰的溫度明顯要比其他峰高出許多,其下是一座地火脈,創派之時以石地囚龍陣給困在峰下,建造了一座座煉器煉丹室,以供煉器煉丹之用,按照品級收租費。
傅靈佩打算去碰碰運氣。
她沒有吳江的傳訊符,無法直接聯絡到他,不過,天器峰總有人有。
“請問吳江前輩在裡面麼?”傅靈佩直接來到了地火室的接待廳。
此時正有兩個修士守著,一練氣一築基,正百無聊賴地嘮嗑,傅靈佩聽了一耳朵,講的正是那田峰主的風流韻事,夾帶黃腔,倒是聊得不亦樂乎。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傅前輩,真是不巧,吳前輩剛走。”開黃腔被抓個正著,顯然兩人有些尷尬,其中那練氣修士搔了搔頭回道。
“那可有聯絡方法?”
兩人有些為難。
看樣子有戲。
傅靈佩遞過去一人一粒上品培元丹。
兩人眼前一亮,互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那練氣的便說道:“聯絡方法倒是沒有。不過吳師兄每次煉完器,都會在天器峰的鏡湖那坐上一坐。你現在趕去,還來得及。”
傅靈佩聽罷,又陀螺似的直取鏡湖,連個招呼都未來得及打,便似一陣風颳過,走了。
只留下那二人喜滋滋地收了靈丹。上品培元丹呢!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月都磕不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