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七、敢言退者,當如此物(第2/3 頁)
上!”蕭嗣先又道。
“夠了……我是說,夠了!”耶律淳厲聲喝道,蕭嗣先還想再說,卻看得他一臉鐵青,只能閉嘴。
“達珣,你繼續說,逆賊的情形……為何耶律馬哥的三千人,會變成七千?”耶律淳又道。
“我們也擒了幾個耶律馬哥的手下,卻是……朝廷有段時間沒有關餉,士卒多飢寒,耶律馬哥他得了周銓的錢帛,不但有足夠的衣食,還能按時關餉……”
若只是部族兵,對外作戰,那麼靠著劫掠,大夥就心滿意足了。
可南京道之邊,漢人居多,契丹兵也有些漢化,他們出動,都要關餉和賞錢,偏偏這幾年遼國財政不寬裕,時有拖欠,如今天又寒冷,這些士兵在周銓強大的物質攻勢下,直接給跪了。
耶律淳想明白這一點,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停了一下,他急切地問道:“和尚奴的敗兵,你看到逆賊是斬殺他們還是在收攏他們?”
蕭達珣初時不曾注意的,但旋即明白過來,臉色同樣慘白:“是……是……是在收攏他們!”
“嘶!”
大帳之中,稍有些頭腦的人,都是倒吸了口氣:這仗沒法打了!
本來他們擁有兵力上的優勢,只要和對方拼消耗,哪怕兩個換一個甚至三個換一個,最終勝利的也是他們。
可現在呢,對方每一戰戰勝之後,只要大把的錢財撒出去,便可以將俘虜轉化過來,變成對方實力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對方可以越打越多,而他們卻只能越打越少。
不僅如此,耶律和尚奴的敗滅,證明他們這近十萬大軍的糧道時刻都在敵人的威脅之下,只要這支威脅他們的敵軍不被消滅,他們就雖想有順暢的補給!
原本物資就算不上豐裕,再屢屢被敵斷絕,戰事拖延下去,那就是等死。
“大帥,此戰不能打了!”
“正是,逆賊勢大,又有火炮之利,不可力敵,當以智取為上,大帥,先回燕京,憑藉城池緊守,同時堅壁清野,令百姓全都退至堅城之中吧!”
“大帥,若這些兵馬有失,整個南京道都危矣!”
方才大夥都不作聲,是因為覺得此仗還可以打下去,可是現在麼,眾人都明白,拖的時間越長,他們就越危險!
前方是那堅固的無名堡寨,不但攻不破,還得擔憂對方會不會再度夜擾。
後方則是威脅自己糧道的敵軍,一兩萬人派出去未必能勝敵,而派多了敵人必然避而不戰。
“大帥,事不可為,兩害相權取其輕,唯有撤軍啊!”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就在眾人紛紛勸解,耶律淳也大為意動,準備下令撤軍時,有一個人突然跳出來大叫道。
又是蕭嗣先。
滿營帳的人都無語了,這廝就不能不跳出來搗亂麼?
“國家危亡之時,你們卻一個個畏戰怯戰!不就是小敗一場麼,如今我軍仍佔優勢,最重要的是,我們這裡還有七八萬人馬,而對面,一座小小的堡寨之中,周銓只有三千人,三千人!莫說是去廝殺,七八萬人就是用牙齒用指甲,也足以將這三千人吞得乾乾淨淨!”
蕭嗣先此時滿膽子都是歇斯底里的念頭,他越是咆哮,越是怒吼,就越覺得自己說的有理。
“滅了這三千人,有周銓在手,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我大遼局勢,便可一新!諸位,大遼國運,就在此一戰,此時畏戰避戰,是自取滅亡,唯有勇猛拼命,才有一條活路!”
眾人真想把他那張嘴堵起來,只不過這個時候,誰都不好動手,因為這廝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竟然將腰刀都拔了出來。
握刀在手的蕭嗣先,眼睛橫了一下耶律淳,心裡嘀咕了一番,自己要不要象項羽奪取宋義軍權時那樣,先將耶律淳砍了。但他色厲而內荏,終究沒有這種膽子,因此一刀劈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是國舅,耶律淳優待他,別人都是立著,他卻有個小馬紮,這一刀下去,馬紮變成了兩半。
“再有敢言退者,當如此物!”他厲聲道:“魏王,你是宗室親王,他們還可以去周銓身邊搖尾乞憐,如同耶律馬哥一般,若我大遼不振,你能如何,莫非去阿骨打腳下下跪匍伏麼?”
此語一出,耶律淳再無退路。
他閉上眼,長長吸了口氣,蕭嗣先這廝雖然是在胡說八道,雖然他所說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利,但他有句話沒錯。
若真給周銓從容從南京道搜刮人口,憑藉文妃的號召力,數十萬人當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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