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一、應天書院(第2/2 頁)
,演講、辯論、球賽、相撲,周銓想方設法消耗學生們因為充足的營養帶來的過多精力與體力。經過這樣培養出來的人,再到各個崗位上去實習一段時間,基本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而扈寧能夠被挑到周銓身邊來充任親衛,更是數十人中挑出一位來,為著以後獨當一面而培養的。他所學肯定沒有應天書院的學子這位精,但在廣博方面,則遠非應天書院學子所能比擬。
“我還以為走錯了呢,果然是范文正公所在的應天書院啊,不過據范文正公所言,此書院中的學子,居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諸位看起來不象是此地學子吧?”扈寧笑嘻嘻地道。
“胡說八道!”左邊那書生聽他此語,心中更怒,應天書院的學生,個個都以自己的學校為榮,這一個紈絝的僕役,卻敢說自己不象是應天書院的。
“江兄,與他一個僕役爭什麼。”中間的書生卻驚覺起來,開口能引用范仲淹岳陽樓記中名句的,可未必是普通僕役。
那位江兄驚覺,哼了一聲,就要不再理會扈寧。但就如當初他們找到周銓一般,如今是他不找事,事來找他,扈寧噗的一笑:“我哪裡胡說八道了,如今朝廷正在北伐,收復燕雲完成列祖列宗遺願便在此一舉,你們若是應天書院的書生,即使體弱不能軍前效力,也當在此為北伐出謀劃策,怎麼有閒功夫管我家主人在此遊玩?文正公所言,居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看來你們根本沒有學到啊。”
此語說出來之後,那江兄瞠目結舌,只覺得這話裡不對勁,可一時間,卻找不出毛病來。
扈寧這番話的言下之意,是國家都和遼人打起來了,你們不去關心這樣的大事,卻來關心我家主人與姑娘們談人生談理想,實在不象是應天書院的學生。餘里衍聽不明白他話裡的彎彎繞繞,周銓湊在她耳畔小聲解說,她明白之後,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兒:“你們當真是會說話,我這樣的人,和你們說話有輸無贏……啊唷,紅玉和師師說話,也是這樣的!”
她想起昨天梁紅玉與師師說一些話兒,她們倆人都明白,會會心一笑,而且自己卻傻乎乎的聽不懂,那們說的那些話兒,很多可都是在說自己啊!
她瞪著師師與紅玉,這二女對視而笑,三女間的關係頓時又硝煙瀰漫。周銓拉了她一把:“看戲看戲,繼續看戲!”
他們這邊低聲談笑,讓那三位讀書人更是覺得羞辱,中間那人冷笑:“那麼說來,你家主人在此時攜女遊玩,又算是為國效了什麼力氣?”
“家主人不是讀書人,他所納之稅,足以給大宋添置更多的盔甲弩箭糧草,這便是在江湖之遠亦為君上效力了。”扈寧道:“莫非你們也要學家主人,給朝廷多納稅款?”
“原來是區區商賈,讀書人的事情,你們這些逐臭之夫也敢評論!”右邊的書聲厲聲喝道。
“家主人擬過一副對聯來評讀書人的事情,上聯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下聯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扈寧又是一笑:“莫非你們覺得,家主人評論得不對?”
這對聯如何能說不對!
扈寧說出來之後,這三個讀書人都呆住了。他們咬牙切齒,吱吱唔唔,雖然想要辯駁,可面對這副對聯,卻覺得自己無論引何經典,據何文章,都會變成贊同這對聯所做的評判。
“生得好利一張口,以僕觀主,可知你主人如何了!如此奸商,必是為富不仁之輩,還不速速滾出書院,莫非要等我喚人來麼?”
“家主人說,一般這種情形,就是四個字,惱羞成怒。”扈寧笑眯眯地火上澆油道。
那三位書生是真惱羞成怒了,他們正待呼人來,卻聽得身後一聲厲喝:“還嫌丟人不夠麼?”
他們回頭一望,卻看到一個半百老人,相貌堂堂,神情肅然。三位書生愣了愣後,斂容行禮:“見過博士。”
“范文正公主持應天書院之時,重時務,重實際,以求經濟之才。汝等思不及此,以商賈而輕賤之,實是有失書院宗旨,這終究是學問不足所致,還不速速退下!”那老人又是一喝。
三個書生灰溜溜地走了,熱鬧沒有繼續下去,周銓等便覺得有些無聊,他正待離開,那老人卻上前兩步,拱手沉聲道:“太學博士、判監南京國子監事宗澤,拜見東海郡公!”
宗澤?
周銓只覺得心微微一跳,不禁凝神看著此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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