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就是這個(第2/3 頁)
心情苦悶,少不得喝酒,這日正在賀記腳店傍的小酒肆中,與幾位友人喝得微燻。
都是四十餘歲的年紀,又都不過是些微末小官,故此眾人邊飲邊聊,就說到了自己家的孩兒身上。
“我家那蠢兒,前些時日終於做了個甲頭,也算是有了個官身。”
“唉,段家哥哥,你這樣說可就是寒磣我們大夥了,有個官身就不錯了!”
“什麼不錯,都比不得老林家兒子,已經是三班借職,與咱們哥幾個都差不多……周儻哥哥,若是你不出軍,以你家傳的武藝,你家孩兒少說也是個班直出身!”
眾人誇來誇去,最後提到了周儻身上,周儻則是滿臉尷尬,他自己還在為一個職司奔走,兒子更是在京師廝混,實在是吹噓不起來。
突然聽得外邊杜狗兒的聲音響起:“哥哥,竟然在此飲酒,大郎可是到處在尋你!”
周儻正是尷尬之時,聽得這話乘機說道:“那小兒不知又闖了什麼禍事,各位兄弟,我先回去看看。”
“哥哥家有事,我等如何能不隨去?”其中一人起身道。
“正是,這些時日幫不上哥哥什麼忙,如今有事,總得去看看!”又一名軍官道。
周儻有些詫然,這幾位朋友雖然待他尚好,但連在軍中這些時日,周儻哪裡聽不出,他們已經不象當初那樣視自己為大哥了。
開口的這兩位,甚至隱隱有些輕視他,現在這麼熱切,想來是想去看自家的熱鬧。
落到這種境地,他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嘆了口氣,並未拒絕。
“那小子又惹了什麼事端?”出了酒肆,周儻問道。
杜狗兒卻是滿臉帶笑:“哥哥,好事,好事!”
“他能有什麼好事,這些天來,他惹的禍都可以將京師燒掉了!”周儻心中有氣,開口不善。
他的夥伴也都笑了起來,雖然方才有人誇讚周儻家傳武藝,但在眾人心中,實際都瞧不大起周儻之子周銓的。
“哥哥這是哪裡的話,我瞅大郎如今可是出息了……哥哥要當官了!”
“當官?”周儻猛地停住了腳步。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能折騰,但給他折騰一個官職出來,卻還是不敢相信。
“這是說笑吧,若是周儻哥哥要當官,這些時日何必還與我等廝混?”
“正是正是,狗兒你是出了名的說話不靠譜。”
“便是周儻哥哥的令郎,也不是個靠譜的啊,這些天裡,他可沒少坑爹,莫非這又是要來了?”
這些禁軍軍官七嘴八舌,雖然都是善意的玩笑,可是聽得周儻還是額頭冒汗。
杜狗兒撓著頭:“唉呀說不清,哥哥你來就是。”
杜狗兒確實說不清,他這些天都嘴著周銓,但仍然弄不明白,為何周銓去了一趟李大娘家,事情就完全變了。
原本盯著他們左右的熊大熊二,如今都不見了蹤影,而囂張蠻橫的賈奕,再也未在他們面前出現。
“帶我去見他!”周儻琢磨著,若是這一次周銓讓他在朋友們面前丟了臉,定然要狠狠教訓一番。
跟在杜狗兒後面走了幾步,周儻就覺得不對:“這不是去城外……狗兒,那小子究竟在何處?”
“金錢巷。”
杜狗兒一說出這個地名,周儻的幾位朋友頓時大樂:“哈哈哈哈,不愧是周儻哥哥的兒子,頗有你當年幾分風範!”
“銓哥兒今年是十五還是十六來著,就喜歡去金錢巷了,了不得,了不得,英雄出少年!”
這些人如何不知道,金錢巷最出名的就是妓寨!
“哈哈,兒子在妓寨裡等老子,這等事情……”
周儻聽得這些舊日袍澤們小聲嘀咕,額頭青筋跳了兩跳,當即下定決心,到了那兒之後,必然要好好教訓周銓一頓。
酒肆離金錢巷還有一些距離,他們趕到之時,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周儻原本見了兒子就要發怒的,結果卻被周銓拿出的一樣東西駭住了。
“這是……這是?”
“老爹你傻了麼,連這個都不認識?官告,這便是你的官告,拿著它去大理寺掛個名兒吧。”周銓淡淡地道。
這樣裝,結果自然是吃了一記爆粟,同時周儻面色如土。
“偽造公文告身……你這坑爹的貨,我當初就該打斷你的腿!”他咆哮著道。
“喂喂,爹,你太小瞧我了,我怎麼可能去偽造這東西!”周銓原本是來獻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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