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脫身(第2/3 頁)
為警惕,將刀握得更緊。
“呵呵……晚了!”紀春道。
李成獰笑:“不晚不晚……”
就在這時,卻聽得一聲怒吼,李成回頭一望,便見一條大漢,握刀奔來,速度極快,在他身後數十丈處,還有二十餘人飛速跟上。
李成心中一凜,既是驚駭,又是慶幸。他心念一轉,向著紀春揮刀一舞,紀春卻不為所動,這廝側身往棉田裡一跳,撒腿就跑,也不顧那些臨時的手下了。
那夥歹人見來人人數更多,原本就嚇得驚慌失措,此時看到李成帶頭逃走,更是魂飛魄散,一個個也跟著逃跑。
片刻間,他們一鬨而散,不過逃命的本領倒是十分出眾,一個人都沒有被逮著。
奔行而來者,正是李寶。
他是周銓親衛,也頗有人盯著,因此不敢直接靠近京師,而是在半途來接應。方才看到一夥陌生人圍住馬車,還砍死了拉車的挽馬,他心中驚駭欲絕,若周母和師師有失,他可以說犯了大過,因此拼了命趕來。
“主母和小娘子可好?”跑到馬車前他問道。
“方才還是好好的。”紀春心裡也有些埋怨,說好了早數十里就該來接應的,結果卻晚到這麼久。
李寶顧不得失禮,直接去掀了簾子,看到周母與師師都在,這才鬆了口氣,下拜道:“大娘,師師,俺來晚了,有罪,有罪!”
“多虧師師行緩兵之策,拖延了片刻。”周母算是鬆了口氣,見他到了,眉開眼笑:“你家大郎呢,他怎麼不來接我?”
“大郎尚在海外,遣小人來接。”李寶略一猶豫:“在前方出了點意外,暴雨致河水猛漲,浮橋被衝了,小人多繞了百餘里,因此來遲。”
紀春眉頭一皺:“浮橋衝了,那豈不是說,咱們也要繞道?”
“恐怕是要繞道。”
“那在路上說話,先趕路要緊,還有,寶兒,究竟是什麼原因,大郎要我們離京?”
紀春帶他們出京師時,只說京師中有人要害她們,並沒有說具體原因。當時情形緊急,周母便未細問,如今見到李寶,她完全放下心來,因此問道。
“皇帝老兒身邊人,雖然大郎不懼,但有備無患,先將大娘和小娘子接到身邊,就不怕那老兒加害了。”李寶也沒有細答。
周母頓時會意,知道事情不宜在外說,她與師師出了馬車,將行李背好,但李寶哪裡會讓她們背行李,結果除了貼身的小衣,其餘全被眾人代揹著,便向前行去。
路上細問得知,他們前方三十里處有條河,因為前些時日暴雨,河水暴溢,河上橋樑被沖垮,李寶繞行了數十里,才找到另一座勉強可行的好橋。
“原來如此……好事多磨,好事多磨。”聞得原因,周母心中突然覺得有些不妥,但口中如此說道。
他們依著李寶所說的路繞道而行,因為大雨泥濘,李寶等人倒是不懼,可是周母和師師卻是難以前行,最後還是尋了個村子,將當地土財主家的轎子高價買來,才將周母與師師抬著向前。
到了李寶所說可以過河的橋頭前時,卻發覺這裡竟然已經有人把守!
他們才一靠近,把守之人便叫道:“什麼人,報上姓名來歷!”
這是一夥鄉勇,仍然是紀春上前與他們周旋,他上前笑道:“家中有急事,送女眷去親戚家裡……諸位老鄉,這是怎麼了?”
他滿口都是當地俚語,口音也是本地人,說話之間毫無破綻。
“女眷?就是你了,拿住……啊!”
但對方一聽女眷就圍了上來,紀春直接將一人踹倒,厲聲叫道:“動手!”
其實不等他說話,李寶等人已經是殺氣騰騰衝了過來,不過眾人還是留了點手,將人打翻之後就收手,並未傷人。那夥鄉勇數量也就十餘個,被打倒了一地,紀春抓著一人問道:“你們是奉何人之命,在此搜查女眷,不怕王法麼?”
“唉呀,唉呀,是縣裡的老爺,說是有騙子強了拐了官宦人家女眷,讓我等守著各處要衝,勿令其走脫,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
“呸,爺爺象是歹人麼,倒是以為你們是歹人……饒你們性命不難,還有什麼話沒說,都向爺爺稟報!”
那人卻沒有什麼可以稟報的了,紀春暗暗鬆了口氣,顯然,上頭派來的人也不是徹底與周銓撕破臉,因此並不是說要緝拿要犯周銓家眷。
只要不是徹底撕破臉,那麼對方能夠運用的力量就有限制,至少不敢試圖殺害周母和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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