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國城新制(第2/2 頁)
之色,笑著問道。
金富轍既無法違心說不好,又不能稱讚,因此他只能哼了一聲不作回答。
船靠岸之際,恰好看到另一艘船也靠上了岸,金富轍注意到那船上“東海甲”三個字,按他所瞭解的東海商會規矩,那三個字就應該是船的名字。
然後他注意到,從東海甲上面,大量的人一個個被運上岸來。
這些人看起來都是衣裳襤褸面黃肌瘦,不過當他們到時,碼頭上隱隱有騷動,這在處處都非常強調秩序和規矩的五國城中,是很罕見的事情。
“那是怎麼回事?”他好奇地問,也有揭宋人傷疤之意。
“不知道,我遣人打聽一下。”董長青道。
很快打聽的人回來,卻是從武清回來的船,之所以會騷動,是因為隨船而來的數百人中,有不少第一批移國的家眷親人。
“大遼竟然將人口送與你們!”金富轍聽完後再次吃驚。
對於各國來說,人口都是重要的資產,如何能讓其輕易流失?
“這可不白送,每個人都有價格,他們在遼國受苦,契丹貴人又不撫卹,為避免禍亂,倒不如送給我們,還可以換些銅錢,去購大宋的貨物。”董長青解釋此事時,隱隱帶著笑意。
對於周銓的這個舉措,他是舉雙手贊成的,如今東海甲、東海乙等快船,帶著十餘艘舊式帆船,基本每個月會往返武清與濟州一趟,少則帶來幾百人,多時可以帶來一千餘人——上回與高麗之戰中,濟州能募集如此多的漢人投軍,與此也有密切關係。
“鼠目寸光……他們用這些人口換取銅錢,然後銅錢又買來你們的雪糖、玻璃、車駕、瓷磚等諸多奢侈之物,又回到了你們手中,貴上當真是好算計,既賺了對方財富,又奪了對方人口!”金富轍滿腹怨氣地道。
“金副使倒是好見識,只可惜還不夠。”董長青哈哈一笑。
金富轍很奇怪,他為何說自己的見識還不夠,但董長青就是不說,憋得金富轍心裡發悶。
同行這麼久,他現在也漸知道,那個白先鋒若是壞在面上,這位看似和氣的董長青則是壞在肚皮裡。
“貴使且隨我來,四國城不比海州,各方條件都稍差些。”董長青領著金富轍要離開,金富轍最後望了東海甲號那邊一眼,然後看到那此下船的人們,並沒有立刻去和親人在一起,相反,他們被隔離開來,進了一片專門的圍牆之中。
金富轍並不知道這是為了防止疾疫,他只是注意到,在這些人之後,東海甲上又下來了一批人。
契丹人!
只從服飾,金富轍就能認出這是一些契丹人,而且似乎是契丹貴人。看來宋國的這個東海商會,與遼國果然有極深的勾結!
但因為董長青並不停留,的以金富轍只將此事記在心中,隨他到了館驛所在。如同董長青所言,這館驛比起海州要差多了,只是普通平房,晚上起夜,難免有騷臭之氣。
到得夜間,金富轍奮筆疾書,記載自己一路上所見所聞,才寫了百十個字,卻聽得有人敲門。
自有隨從開門,便見董長青笑吟吟地在門前:“夜間無事,恐貴使寂寞,特意帶了一人來相陪。”
金富轍最初以為帶了一女伎來,正待拒絕,突然看到董長青身後之人,身體一顫:“董先生……這是何意?”
董長青帶來的人,竟然是拓俊京!
拓俊京也算是高麗大將,只因為沒有後臺,故此有些蹉跎,為李資謙所用。但金富轍也與其打過交道,知道他被李資謙任為先鋒,乃是軍中大將。都以為他已經殉國,卻不曾想,他還活著,而且成了宋人的俘虜。
拓俊京面有愧色。
上回成了俘虜,還給他乘亂逃脫,這一次成了俘虜,看守得比梁山寨要嚴格得多,他幾次試圖逃走,都是還沒有行動就被識破。
“敗軍之將,見過郎中。”他用高麗話向金富轍道。
金富轍沒有回應,他不相信,董長青竟然有此好心,讓這位重要的高麗將軍來與他夜會。
但董長青笑著退了出去,竟然將這間屋子完全留給了他們二人。
金富轍示意隨從出去門外,只留下拓俊京在此。二人竊竊私語,最初時還是在說高麗戰敗之事。李資謙回去之後,將責任推託得一乾二淨,朝中雖然頗有爭議,但對八萬人如何敗給不了到一萬的對手,都極為好奇,如今從拓俊京口中,總算知道一些細節。
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宋人的“妖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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